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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悅，同時用了一個非常生硬的轉折：“我相信胖丁一定會為現在的你感到開心的——話說胖丁呢？”
“你絕對想不到當時鉈有多開心……”林升注意到墨義用的是“鉈”而不是“它”或者“她”，“鉈”在通用語裡特指獲得了人類資格的機器（這裡是我杜撰的一種說法，然後選擇了金字旁的它）
墨義絕對是出問題了，林升再次確信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說在過去和墨義的溝通的時候，林升時不時能發現墨義矛盾的地方——對於類人的情感問題的矛盾；對於文明的具體定義的矛盾；對於干涉和不干涉的矛盾……
這些矛盾通常會在很多不起眼的地方，比如在墨義給他的名單上經常會出現幾個類人反覆出現和消失，比如上午將一些物資搬走下午又放了更多在原來的地方……
現在的墨義更像是瘋了，甚至林升對於他陳述的事情，包括他是否是墨義產生了懷疑。
墨義真的會知道那麼多東西嗎？
一個在廢墟區的一角自封自閉了幾百年的，一個對於自己冬眠前那個時代的“樂器”、“飲食”以及種種文化毫不知情的，一個抱有一種學者和複合體社會特有的理性看法的，一個對於哲學等虛無縹緲的觀念的反覆置辯和討論沒有一點興趣，甚至還大肆貶斥的墨義——現在居然在津津有味地和自己討論尼采哲學，討論海明威，討論意義？！
甚至那個通常以三種幾何體構成的身軀現在也看不見絲毫的蹤影，林升可從來沒聽說過墨義自稱是肉體主義者。
還有感到責任被移開的輕鬆？林升從來沒有想過能從墨義口裡聽到這樣一句話，這一句輕飄飄的話語讓林升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現在林升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不安來源於何方，但這種不安的明確使這種情緒很快就變成了內心的驚濤駭浪。
林升渾身上下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他的直覺告訴他時間不能在拖延下去了，內心的急迫感讓林升的眼球都有些發脹。
“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東西？！”
墨義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停住了，如果他真的是墨義的話，這個兩米多的赤裸人體像一個三歲的小孩子一樣拍著手跳起舞來，嘴裡用一種不符合年齡的童趣聲音唱起一個林升十分耳熟的兒歌——但其中的歌詞被完全替換成了別的東西，那是一種飽含著某種惡意的歌聲聽起來真的讓他毛骨悚然。
“墨義在哪裡呀”
“墨義在哪裡”
“墨義在那冬眠艙的肚子裡”
“這裡有良心呀”
“這裡講文明”
“還有那會唱歌的小胖丁——”
林升直接將手裡的槍對準了墨義，他扣住了手裡引力微子武器的扳機沒有鬆手，像克萊爾囑咐的一樣打空了武器彈夾裡所有子彈。
pS：兩更！我做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