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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細密的隔間,那些透明的管道還有一個不規則的球體的凹陷已經說明了一切。那就將是思格德未來的歸宿。
……
而事實是最後的結果大大超出了思格德的預料——那實在是太吵了。
當水流帶著思格德進到那顆準備好的凹槽裡的同時,無數嘈雜的聲音一同湧入了平靜了好久的思緒裡。
“當你看到死神的時候在想些什麼?”一個其他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那一刻我非生非死?”
“一個哲學家!一個哲學家!”那個聲音大叫起來,“來了一個哲學家!”
大腦的特化是一個明顯的騙局。
畢竟,如果格利澤們能夠讓一顆腦子永遠的思考下去,那他們為什麼還用得著把它改造成一顆計算機來用呢?
這樣類似的矛盾還有許多,格利澤人甚至都能在一個甬道,一個洞穴裡建立一套單獨而複雜的生態系統,為什麼他們還會被受困在這樣一顆星球裡?擁有能夠固定大陸架甚至地殼的能力,怎麼會難以利用和改造這樣艱難的環境呢?
答案是格利澤人不願存在於物質裡,他們自己選擇了死亡。一個文明的科技越是發達,對於死亡的定義也就越是複雜、準確還有不同。
對於從莫大的苦難中成長起來的格利澤文明而言,沒有什麼東西比死亡更令人恐懼、也更令人安心了。
沒人能想到記憶的遺傳和快速的迭代加在一起能夠造就一個怎樣的奇蹟,就好像一個物種先學會了怎樣用原子彈的爆炸來點燃火把然後才發明了打火機一樣。
“顯然我們對於意識體的規律變化研究比你記憶裡的那個名為人類的文明還要深入,如果那真就和表面上看到的一樣的話。當然,在對於它的本質和構造你的記憶帶來的是很大的啟發。”名為研究室的思維體在向思格德介紹他現在所處的狀態。
對於任何一個發展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文明而言,發覺意識體的存在都是一種必然。
試想一下,當一個文明走出星空,有足夠的魄力拋開倫理和道德的枷鎖(也許有些文明壓根沒有這種東西),開始對造就了自己的思考的存在進行最為徹底的剖析的時候,他們總會遇到一個問題。
“為什麼難以造就一個完全一模一樣的個體?智慧究竟是基於哪一種或者什麼規律和模型而產生的?”
“然後他們就會意識到某種更高層次的影響在這樣一個複雜的機制裡,並且把那種對於智慧的影響機制進行一個最初的抽象的總結,並給它們冠上一個名字。”
就像是意識的存在一樣,它既不是某種特殊的物質也不是想象中的奇幻存在,就像複合體過去對它的解析一樣——它是一種高位的結構,一種特殊的機制。就像一切物質都會遵從引力的規則一樣,一切智慧都會遵從這樣一種名為“意識”的規則。
就像當初雲中紫對林升介紹裡的一樣——“許多文明也許都能意識到和發覺它的存在。”,而早在遠古的地球就有人提出了“意識”的概念。
雖然現在看來那個“意識”和複合體還有格利澤人發現的這個“意識”已經在意義上完全地不同了,但總之他們都意識到了肯定有某種事物藏在身後影響著所有人。
但格利澤人對於意識的發現完完全全是一個意外,它是記憶遺傳和短命共同造就的結果。
很少有人能意識到記憶的遺傳對於一個社會的毀滅性的影響,試想一下,如果把你最初的祖先一直到你的父親之間所有人的記憶都混雜在一起,然後在你剛出生時就把它們胡亂地剪碎、拼接、糅雜著塞進你的空白的腦子裡——那一定會塑造出一個怪物。
更何況如果一個人的意識完全地傳遞給了下一代會怎樣?難道能夠宣稱自己死而復甦了嗎?如果只遺傳了80%呢?又或者70%呢?
要知道,如果不能像複合體一樣擁有更高維度的干涉和檢測能力的話,對於所有人而言,只要一個人能模仿出過去的六七成甚至是五成,或者哪怕僅僅證實了自己知道死者的一些絕密的資訊,他都能在社會的運作上完好的扮演成那位“死者”了。
如果舊時的人類擁有這樣的技術,那無數的野心家一定會渴望臨死的自己能夠完全地“復活”,那麼其中會產生的巨大的變化會造就怎樣的後果……
還有那些記憶摻雜所帶來的影響,發生在墨義身上的一切早就說明了任何的變化對於意識體結構的影響,更何況幾百代甚至是幾千代流傳下去的記憶呢?
但這些可怕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