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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軍的行動也是迅速的,隨著動員命令的下發,兩個牛錄就騎著馬陸續走出了右翼大營。
白盔白甲的清軍精銳各個眉飛色舞,騎在馬上雖然沒有人說話,但是精氣神還是極佳的,彷彿這根本不是去打仗,而是去參加一場有趣的圍獵一般。
刀槍斧鉞,重甲盾牌,一人雙馬,因為是短途作戰,這些清軍都是隻帶了一些肉乾和乳酪,其餘的輜重也沒有攜帶,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往南開進。
雖然大部隊都有馬,但是出於節省馬力,這些騎馬步兵都是慢慢策動,與之形成對比的就是清軍前哨探馬,隨著這兩個牛錄的派出,其所屬的探馬也開始向南疾馳,這些精銳的清軍斥候幾乎都是白甲兵或者馬甲兵,善於齊射和騎馬作戰,這些人不僅能打,也求戰心切,面對明軍時經常發生十餘騎驅散明軍數百人的事情,往往還沒到會戰的時候,就已經把對手虐的不敢出門。
這些精銳斥候往往一人三馬,靠著響箭和旗語,能夠在大軍十五里外展開偵查與騷擾,當然此刻本地的刺探工作已經被多爾袞的直屬親衛騎兵承擔,這些牛錄斥候就是往南去為大軍開路。
一場遭遇戰不可避免了。
張元彪騎在馬上,帶著幾個白馬義從登上了道路一側的小山丘上,拿出單筒望遠鏡向北看去,橫在道路一側的清軍營寨很是顯眼,那邊的清軍也在積極備戰,只是出於清軍一貫的自信,並不是組織防禦,而是在披甲準備出來野戰。而在遠處隱約可以看到大隊兵馬調動的模樣,那就是正白旗調來支援的兩個牛錄。
“不知死活,居然就派了這麼點人對戰。”張元彪放下單筒望遠鏡說:“傳令,讓王樹正列陣,先拔了這個寨子,白馬義從撤回
來吧,不要與他們的斥候對攻,後邊臨時營地加快建造,必須保證後路通暢。去吧。”
傳令的白馬義從抱拳而去,一個白色的騎士到山丘下的親兵處,郭峰得到訊息後就安排幾個騎兵手持印信前去協調。
那些所謂的臨時營地是臨清軍一貫的木寨子,在這麼倉促間也不好搭建起來,只是動員朝鮮民壯在其後二里營建一個有胸牆和擋板的臨時堡壘,配備了一些射擊軍進行就地防禦疏導交通,其目的也是為了防止清軍滲透而來的騎兵,這個距離間步兵是可以進行相互支援的,退一步即便遇到了潰敗,這些小堡壘也能遲滯清軍的追擊速度,實在是出於穩妥而搞出來的權宜之計。
王樹正在接到進攻命令後,大為欣喜在清軍營壘二里外就開始排兵佈陣,三千紅衫軍在荒涼的平整土地上列陣,每個百人佇列成三排,依次向左右前進,很快就組成了一個紅色的人牆靜止不動,而中間的炮兵也被卸裝,一百多的炮兵和輔兵忙活著把十二門大炮往前推拉,黑洞洞的炮口就對著遠處的清軍大寨。
“傳令校閱。”王樹正說道。
“威武,威武,威武。”臨清軍的陣列傳來一陣陣歡呼,張元彪也適時策馬衝下山丘,帶著自己的幾個親衛騎兵在陣前策馬而過。
馬上的張元彪摘下自己的三角帽,奮力地對著自己的手下揮舞,大聲地喊道:“臨清軍必勝,臨清軍萬歲,殺奴,殺奴。”
受到自己主將感召的臨清軍兵士也是紛紛歡呼,大喊著“殺奴,殺奴。”
這樣計程車氣提振是在拿破崙戰爭時期常用的辦法,拿破崙也是經常在戰前馳騁,為自己計程車兵們打氣,所到之處那是山呼萬歲好不振奮,正是因為他常常出現在官兵面前,待他從島上逃出來往巴黎進軍之時,那些奉命前來圍剿的法軍看到自己的皇帝策馬而來,紛紛拋棄自己的軍官扔槍倒戈,也是一段佳話。
二十五個百人隊的遊騎兵排成密集的長陣,在進攻的命令下達後開始緩慢地向清軍營寨而去,一排排紅色的人牆裡是一個個鬥志昂揚的軍士,這樣的行軍訓練乃是常規練習,佇列的間隔彷彿是刀劈一般整齊,就連走動的步伐也是幾乎一致,雖然這個空地上坑坑窪窪甚至有點石頭,但是前進的陣型沒有變化,就是這麼毫無波瀾的往前。
笛手和鼓手跟在百戶身旁大步向前,吹奏的《臨清軍進行曲》激昂明快,鐵皮鼓清脆的鼓聲也是約束著軍士們的步伐,他們身邊還有一個擎著百戶旗幟的軍士與護旗兵,這些軍旗是張元彪親自頒發的,紅色的絲綢旗幟上有番號和歷任百戶的名字,這是象徵著軍隊榮譽的旗幟,是戰場上前進的方向。
行至一里外,前排的遊騎兵都已經可以看到對面清軍的鬍子了,停止進軍的命令也是隨著號角聲傳達,各個百人隊的軍旗上揚,前排士兵開始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