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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袞的苦惱倒不是江華島拿不下,也不是朝鮮王室會不會跑路,他愁的是自己的隊伍太靠南,搶來的東西不好轉運,而且皇太極即位之後,刻意打壓兩白旗,就拿這次入侵朝鮮,兩白旗那是打仗在前享樂在後。吃別人不用吃的苦,還要研習水戰,雖然是兩白旗為後金最為精銳所在,但是這樣一直打到了仁川以南,走的都不是什麼好路,好不容易破了漢城,又被派去打江華島。
這八旗大兵不習水戰那是人盡皆知,表面是一個大功勞,他皇太極可是舒舒服服地呆在漢城指揮部隊圍剿南漢山城以及增援的朝鮮勤王大軍,招降納叛好不快活,自己兩白旗只能協防,真是不甘心。
弟弟多鐸也是三天兩頭地寫信來抱怨,說是風大雪大氣溫低,手下在這邊都是士氣不高,詢問是否能從南邊打上去,活捉了朝鮮皇帝好趕緊班師回去,反正也搶了那麼多的東西了,真不想在朝鮮待著喝風。
對於這個想法,多爾袞那是沉得住氣,眼下皇太極剛剛頒佈國號,夏天征伐大明,冬天遠征朝鮮,搞定蒙古諸部,威望正是急速上漲之時,這個時候不服從調遣肆意妄為豈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所以被人壓制那也是盡心竭力,一點也不流露出抱怨,這也是多爾袞的厲害之處,雖然是被皇太極視為眼中釘,卻抓不到把柄。
“主子,有軍情。”正白旗護衛長大步走入帳中,行禮後說道:“南漢山城冒出三道黑煙,在南邊也有黑煙冒出,探馬派去檢視,回報說南邊出現大量兵馬,遠遠望去不似明軍,人人衣甲紅色,看到咱們探馬也不害怕,居然還有騎兵前來驅趕。”
“有多少人?”多爾袞嚴肅問道:“探馬為何沒有近身檢視?隆冒怎麼沒有過來?”
“約三千人,隆冒帶人前去檢視,被埋伏的朝鮮人用火銃擊中,沒大礙,現在帳中用藥。”護衛長巴彥說道:“眼下那邊的兵馬正在集結,看似要去解那山上的圍。”
多爾袞倒沒啥吃驚的,因為這十餘日來,山下的朝鮮勤王軍一直在試圖上山解圍,但是通往山區的道路就那麼兩條,自己紮了兩個大營在山下,在八旗天兵的面前,這些朝鮮勤王軍都是運輸隊,不斷地給清軍輸送人力物力,抓人送去遼東種地比抓雞鴨還簡單。但是南邊的恩熙小城卻是有點古怪,清軍已經失去了那邊的訊息,因為派去的探馬總是被朝鮮人伏擊,那些朝鮮人拿著不需要火繩的火銃趴在樹林或者雪窩子裡就幹一件事——伏擊清軍探馬。
因為是天寒地凍的,大軍出發不易,還有恩熙城除了防禦外,也沒有其餘的動作,只要探馬不越界大家就相安無事,清軍也不願意自找麻煩於是收縮了一點,只是在恩熙方向也下了一個營寨,派了二百多人的一個後備牛錄駐守防禦,十餘日來也沒有什麼衝突,只是現在那邊開始進攻,這有點讓人猝不及防。
“三千朝鮮軍,派兩個牛錄過去應該差不多。再加上駐守的萌不妥,三個牛錄九百人,能打敗明國一鎮了。”護衛長巴彥說道:“現在去,天黑了應該能把這些人都帶回來,看來晚上得安排包衣們多弄點吃的,不然一晚上不知道要死多少朝鮮兵。”
其餘的侍衛也是哈哈大笑,滿不把這些兵馬放在眼裡。
多爾袞也沒多想,點頭道:“去吧,讓蘇沫和撒克圖去吧,那些朝鮮人的火銃犀利,不要有太大傷亡,若是不能全殲,驅散即可,等咱們收拾了朝鮮國王,將來也可以讓他下詔收編了這些人,說不得與明國交兵還用得上。”
啥叫有遠見的人,這就是有遠見的人,多爾袞已經在計劃征服完了朝鮮之後怎麼借用朝鮮的力量。在後期的伐明戰爭中,比如松山戰役就有朝鮮軍充當的僕從軍,雖然戰鬥力還是白給,但是他們的火銃軍還是能在一些次要地域進行防禦作戰,與對戰的明軍打的七七八八不相上下。
簡單的佈置完,清軍南部右翼大營就傳來了陣陣號角,白盔白甲的正白旗軍士和輔兵,在長官的動員下開始走出營帳集結,朝鮮苦力們牽來馬匹運來刀槍,清軍的包衣們端來了飯菜給軍士吃喝。
這些戰前分發的食物多是牛羊肉和餅子,大碗的肉湯與米粥可以敞開了吃,臨行前還會有肉乾乳酪這些乾糧分發以供八旗大兵閒下來吃喝,八旗大兵們被這些包衣阿哈伺候的很好,平日裡只要帶好自己的水壺即可,臨戰與駐防都有人伺候,那戰鬥力自然高出明軍不少,彼時的明軍衛所軍士還要種地,這在八旗兵中不存在,他們有的是戰俘分發下去充當苦力,吃的估計還不如戰馬,壓榨出來的剩餘價值不是一般的高。
正白旗的大兵整備出發之時,張元彪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