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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十一年元月三日。
一路風塵僕僕的張元彪才帶著手下親衛從日照港返回臨清。
對於這個穿越到明朝將近十年的人來說,本來就不屬於這個時代,更沒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親人,所以在此地過年也是沒有什麼愉快的心情。
相反的,越是過年張元彪更是積極出門,無論是在齊魯大地的群山“土匪寨”中慰問老兄弟,還是在日照港與留守的海軍軍官們聚餐,多年的漂泊也沒有讓他把臨清視為自己的家。
這次回到臨清,也只是在官署待了一天就開始四處走動。
他要去的地方很多,第一個要拜訪的自然是老大哥朱大志那一幫舊臨清軍軍官們,這是臨清軍的法力所在,雖然這些人都是沉迷於賺錢,但是每次過年張元彪都是帶著禮物和銀票前往,與他們好好喝一頓,這是關係到臨清軍體系的大事,每年的聚餐雖然是場面,但是張元彪必須給他們保證不會造反,在這些人眼裡,只要不造反,隨便他張元彪去折騰,然後就是無休無止地給自家子侄安排工作的請求。
這些都是每年的必修科目,推薦上來的人是朱大志拿著名冊遞上來的,張元彪也不推遲,就會收下名單讓黃嶺去辦理,至於這些人去哪裡,他就不管了,反正不會去當兵,應該都被分配到一些不怎麼重要的崗位上。
從內心深處來說,張元彪是一個這樣的關係戶也不想要,裡邊很少有什麼真才實學的,大多是肩不能扛的紈絝子弟,只是礙於面子不得已為之,否則這些舊軍官又會張羅著開辦新的工廠給臨清軍供貨。
第二是去大義鎮走訪臨清軍本系統的單位,什麼內部工廠福利院和醫院,這些年,這裡出產的伏特加和香水以及各種各樣的東西在前期給臨清軍的財政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現在那邊還有倭人工匠與西夷人工匠的內部作坊,每年都要走訪到位。
位於城郊的福利院也是張元彪重點照顧的地方,那裡是收集的各地孤兒,很多都已經繼任給戰死的光棍弟兄當養子。
這些孩子的保姆和看護要麼是登萊之戰解救的落難女子,要麼是戰場上受傷退役下來的臨清軍老兵,這些人的心理狀態絕對是最為忠誠的看護者,自然是張元彪說啥是啥,一起苦命人在一起抱團取暖,帶出來的孩子們自然也是苦大仇深的復仇者,算是臨清軍最乾淨的未來人才庫。
那裡的孤兒接收的是張元彪單獨編寫的課本,學的也不是什麼四書五經,而是經世致用的好東西,這些孤兒從小接受軍事訓練,最低將來也是臨清軍後勤服務或者生產的主管人員,再厲害點的充實到臨清軍的基層,作為少年軍官的苗子,將來張元彪也弄個講武堂當個“院長”,到那時候舊系軍官紛紛挪位,這些少壯派的軍官一口一個“學生”和“院長”,想想也美得很。
第三就是臨清商會了。
這個臨清商會與張元彪這個軍閥的結合很徹底,這些年仗著臨清軍在山東佈置的大小山寨護佑,加上大運河和東海公司的近海航運,對省外大量採買,而對省內傾銷壓垮省內競爭對手,已經基本上完成了一個巨大商業帝國的構築。
臨清商會的頭腦們都在積極拓展自己的商業版圖,已經成了山東地面上的一霸,從東到西,在狹長的山東半島不斷蠶食著各地傳統商會的份額,更是在張元彪拿下高麗的貿易路線之後,把高麗的毛皮東珠和布匹沿著大運河傾銷,一度讓南北兩京的商會都大為頭疼。
尤其是臨清的酒水和香菸,以及那神奇無比的彩票更是斂財機器。
“張大人,這彩票的生意非常好做。”臨清商會的會長劉松峰喝著酒,叼著百寶路香菸,吞雲吐霧地說:“南北兩京已經開了分號,那邊的人都叫這個臨清票,買賣好得很,很多的爵爺家都想加入咱們,才不過在燕京開了兩次頭獎,那些人都瘋狂的呀,你沒見,簡直是排著隊給咱們送錢。”
這個開頭獎真的是造富神話了,正兒八經的沒有干預出獎號碼,算是較為公平公正的活動,一般在臨清開的彩票,都是要摻點水弄點假號碼上去分潤的。
資本的原始積累血腥殘忍和毫不利他,窮人指望著買彩票實現階級跨越,那是門也沒有。
張元彪笑呵呵地不說話,這種收窮人稅的玩意威力之大還用劉老闆說,倖存者偏差會讓人痴迷於這樣看起來合法的賭博不能自拔,若不是自己當初急缺軍費,也是不想發出來這個猛獸,現今看著臨清商會搞這個大發橫財,雖然自己也拿到了關鍵的一份,但是這個東西不能野蠻發展,否則貽害無窮。
“多開幾次大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