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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忙忙過完了年,就到了崇禎十一年的二月。
在處理完和鄭家的合作事宜後,張元彪的賬戶上可是有了不少的進項,這些錢主要拿出來對臨清商會還本付息,還能剩下二百萬兩的白銀,一舉扭轉了緊張的財政壓力,上下都是歡悅。
寬心之餘的張元彪也是心滿意足,左思右想也沒啥棘手的事,就開始在自己的會議室裡寫寫畫畫,憑藉著腦子裡小小的歷史知識推演以後的事情。
下午是張元彪主持的參謀部會議,這個參謀部現在只是邸報情報彙集工作,還沒有染指軍事計劃活動,只是張元彪安排了幾個青年讀書人在臨清城彙集南北邸報情報,主要就是針對流寇活動和遼東蒙古訊息的匯總,作為自己參考用的。
這個會議非常重要,只要張元彪在臨清,每月一定要參與兩次,因為邸報訊息的滯後性,一般獲得的情報都是上個月甚至再上個月,這還是依託於大運河南北交通樞紐的位置,南北兩京的情報都能較快地傳達到位。
參謀部會議也會喊來朱大志和臨清軍留守的主要軍官來旁聽,所以每次參與的人雖然多,但大多數都是臨清軍的骨幹,便於自己的手下去明白當前的局勢,省的這些人安於現狀不思進取。
“遼東匯總如下。”參謀部書吏王啟年捧著一個小冊子說道:“九月時,後金奴酋皇太極頒詔大赦,願意為其妻生下男孩一個。”
屋裡都是安靜。
“這種訊息能在邸報上看到?”張元彪摸著鬍子問道:“邸報都這麼放松管制啦?”
王啟年對答道:“這是陳近南大人從北邊發來的訊息,乃是我軍的秘密訊息。邸報最近對於遼東的披露不多,多是邊將斬首和大勝的情況,按照大人吩咐的,這些訊息都給捨棄了,沒有記錄匯總。”
“嗯,很好。”張元彪也想起來了上個月提升了參謀部的地位,讓黃嶺把北邊的軍政情報抄送到參謀部,也是點頭道:“要注意分析遼東和蒙古那邊的內部訊息,如有發現,可以速速交於我,切勿懈怠。”
王啟年低頭應允,繼續說道:“十一月,薊北防務,出現問題,有軍士譁變,分析是欠餉造成的,京城方面安排太監曹化淳受命提督京營,同時派出軍隊北去接替防務,京營也是譁變,大量軍士不肯北去,兵部派人宣撫,後京營未發,不知薊北如何處理。”
王樹正哈哈大笑,說:“保準是京城的老爺們讓薊北軍士出去幹啥事,那邊沒有糧餉,軍士們不願意去,才鬧出了譁變,這解決的方法嘛,我覺得是下命令取消了,然後再發些糧米赦免大家,那些軍士見好就收,也就不鬧了。之前的幾次我記得也是這樣處理的。”
一眾軍官都是紛紛稱是。
“行啊你王樹正,書你不怎麼讀,這些事居然也能有對策了。”朱大志笑著說:“可以可以,進步很大。”
整個臨清軍也就只有張元彪和朱大志可以這麼跟王樹正說話了,一邊的軍官看著張元彪也是微笑以對,便紛紛跟著大笑,一時間屋裡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害,這和稀泥的辦法不算啥,天天聽官軍沒錢開拔和鬧餉的事,耳朵都起繭子了,這事能咋處理,就像是買東西,沒錢還能硬搶啊,拿不出錢不買就是。這參謀部的大會參加幾次就能猜出來了。”王樹正笑呵呵道:“這種事也只能這麼處理,只是朝廷以後管著下邊的人,一不如意就鬧,一鬧就得哄著,這麼下去,我看別說打仗,能不投降建奴都能算是好官軍了。”
屋裡人也紛紛稱是,張元彪看著自己的愛將這麼侃侃而談,也是鼓勵道:“王樹正你分析的很到位,如果是你,如何去解決?”
這樣的現場問答,也是張元彪培訓手下應變能力的一個小測試,為的是讓手下的人有參與意識,不管說的對不對,能思考就是好事。
“屬下以為,真是沒有辦法。”王樹正也是艱難地說道:“那邊的軍餉一欠就是數月,軍士吃飯都成了問題,給他們講大道理肯定是沒用,倒不如發點糧米來的實惠,我若是那邊的將軍,把自己關在屋裡喝酒睡覺,門都不會出,不然還能變出糧米給軍士養家?辦不了辦不了。不過大人是文曲星下凡,定然是有辦法吧?”
這樣的話就有點大逆不道了,哪有把皮球踢回去的道理,輕則是蔑視上官,重則是讓上官下不了臺,這換成別的上官肯定會收拾王樹正,但是張元彪有意提倡這樣的軍事民主制度,只有齊思廣義才能減少隔閡,不然搞個一言堂,下邊的人很容易離心離德,勢力初創之際最應該寬和對待下屬,不然人心成結,以後一群人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