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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得又如何,捨不得又如何!”丁立中苦笑,他終歸是教不了他。
三十年了!這是靖江縣最有可能往上走的苗子,他怎麼捨得毀了他!
丁立中打起精神:“毛公回來的時候我會帶上李禾一同前去,不管怎麼樣,我也給他一個機會,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他自己了。要是毛公看不上他我就收了他,總歸在靖江縣我還是能護住他的。”
蔣清泰感嘆:“你這真是用心良苦啊!希望他不會辜負你的一番好意。”
丁立中:“他是個聰明孩子,他不會的!”
這邊李禾並不知道丁夫子對他的良苦用心,他正在寫詩。
雖然丁夫子說他有進步了,但是在李禾看來還遠遠不夠,雖然他不指望自己能七步成詩,最起碼在考場上不會掉鏈子。
李禾是在院子裡寫詩的,他覺得空曠的地方能夠讓他更有靈感,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際方玉振路過了他身邊。
方玉振看向紙上丁夫子出的題目,再看看閉著眼一副便秘樣子的李禾,皺皺眉說道:“你這樣一輩子都寫不出來,哪怕寫出來也不過是廁紙一張。”
李禾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他睜開眼就看見方玉振站在面前皺眉看他,他並沒有在意方玉振的毒舌,而是高興地對著他拱手作揖:“不知道方兄有什麼高見,我於作詩一途實在是沒有天分。”
方玉振皺眉看他半天,嘴裡冷冷的吐出來兩個字:“跟上!”然後轉過身直接往院外走去。
李禾眼睛一亮,收拾收拾東西就跟了上去。
方玉振沒有帶他去別處,而是帶他去了雙溪書院的小園子。
此時園內只有一兩個人閒談,看見李禾他們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然後看著遠去的二人竊竊私語。
“那就是府試入了甲等的方玉振嗎?不在房間內溫書準備院試,到有心情出來閒逛。”
“你知道什麼!甲等就代表著院試肯定能考中秀才,人家可是準秀才,怎麼就不能出來放鬆放鬆。”
“嘖!你看看他那臉,一副誰都瞧不起的樣子,也不知道那叫李禾的怎麼受得了他。”
“那就跟咱們沒關係了,也許人家樂意捧著未來的秀才公唄!”
方玉振和李禾走在前面,絲毫沒有搭理身後二人的意思,李禾聽著身後傳來的竊竊私語,雖然聽不太清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惡意。
李禾忍不住看向方玉振的側臉,冷白的臉上神情依舊冷淡,似是沒有聽見身後的議論,神經倨傲。在感覺到李禾的視線之後扭過頭皺眉看他,冷淡的說道:“認真看路。”
李禾尷尬一笑,方玉振眉頭皺的更緊了,不過他沒說什麼,轉過頭去接著帶路。
方玉振將李禾帶到涼亭裡,此時正是傍晚,涼風習習,坐在涼亭中分外愜意。
方玉振和李禾相對而坐,開口道:“將你這些日子覺得作的好的詩念與我聽聽。”
李禾哪有什麼好詩,唯一被丁夫子誇獎的也不過是他今天交上去的那首詩罷了,他將其唸了出來,得到了方玉振不忍直視的眼神一枚。
“我原想著你文章做的不錯,沒成想你這詩作的這樣爛,真是白瞎你這一手妙文了。我且問你,你都讀了什麼詩集?”
李禾:“《詩品》、《人間詞話》這些都讀過,《王摩詰全集》、老杜的七言律,李青蓮的七言絕句也全熟記於心,平日裡也會買些秀才舉人的試帖詩集揣摩。”
方玉振皺眉:“前面的倒也罷了,後面的秀才舉人詩集買他們作甚,平白汙了你的靈氣,怪不得寫的詩這樣爛,我且問你,《王摩詰全集》,老杜和李青蓮的詩你都讀了幾遍?”
李禾驕傲的一挺胸膛:“我已經全部熟記於心。”
方玉振:
“我問你的是你讀了幾遍!”
李禾迷茫的睜大眼睛,自己都記下來了還讀什麼?
方玉振:“夫子教你的時候沒有叮囑你熟讀它們嗎?”
李禾:“自然告訴過我,我也已經全部熟記於心了啊!”
方玉振:“這作詩有兩種,一是按照平聲對仄聲,虛的對實的,實的對虛的;另一種詞句究竟還是末事,第一立意要緊。若意趣真了,連詞句不用修飾,自是好的,這叫做‘不以詞害意’。你若真心要學,把《王摩詰全集》的五言律讀一百首,細心揣摩透熟了,然後再讀一二百首老杜的七言律,次再李青蓮的七言絕句讀一二百首。肚子裡先有了這三個人作了底子,然後再把陶淵明、應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