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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高忘形?殷悅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詞彙了,它彷彿是來自遙遠記憶深處的迴響。此刻,當這個詞語突然傳入耳中時,殷悅心頭猛地一震,驚訝地抬起眼眸,直直望向白皓雪,難以置信地問道:“好好,你怎會知曉意高忘形乃是我們荒蕪山的至高境界呢?”
面對殷悅的質詢,白皓雪心中暗叫不好,懊悔之情瞬間湧上心頭。她未曾料到自己竟會在不經意間說出這樣一個機密之語。然而事已至此,她只得硬著頭皮,佯裝出一副迷糊不清的模樣,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呃……那個……我也不太清楚啦,可能是無意中從什麼地方聽到過吧,然後就隨口這麼一說。”
儘管白皓雪如此解釋,但殷悅心中仍覺得此事頗為蹊蹺,可一時間卻又難以確切指出究竟何處怪異。
正當此時,白皓雪靈機一動,連忙岔開話題,指著桌上的筆墨說道:“哎呀,大小姐,您瞧這墨都快乾涸了,讓我來幫您研墨吧。”說著,她便迅速拿起墨錠,開始專注地研磨起來,希望藉此舉動能成功轉移殷悅的注意力。
殷悅靜靜地凝視著白皓雪替她研墨的身影,那熟練而輕柔的動作,宛如一幅優美的畫卷徐徐展開。不知為何,眼前的情景漸漸與兒時的回憶重合交織在一起。
那時,她與師妹常常相伴左右,一同揮毫潑墨、研習丹青。思緒飄飛之間,殷悅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輕聲呢喃道:“好好,你研墨的墨色恰到好處,不稠不稀,正如當年我的師妹所制一般,甚合我心意。”
聽聞此言,白皓雪微微抬頭,報以溫柔的微笑,應道:“或許,這便是所謂的緣分吧。”
話音未落,殷悅緊接著又補充道:“不僅如此,就連你研墨時的神態,都與她極為相似呢。”言語之中,流露出對往昔歲月的深深懷念與眷戀。
白皓雪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詢問道:“大小姐,依我看啊,您是不是特別想念您那位小師妹呀?”
只見殷悅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哪有的事兒,我怎會想念那個沒良心的傢伙。”說這話時,她的語氣異常決絕,彷彿與那師妹有著深仇大恨一般。
接著,殷悅繼續憤憤不平地說道:“她可把我害慘啦!竟然膽大包天地偷走了荒蕪山祖師爺的鎮山之寶。這事兒一出,師父二話不說便將我逐出了師門。”
聽到這裡,白皓雪不禁微微皺起眉頭,小心翼翼地勸說道:“或許其中存在什麼誤會也說不定呢?”
然而,殷悅卻斬釘截鐵地反駁道:“能有什麼誤會?師父門下就我們兩個徒兒,東西不是我偷的,那就必定是她乾的好事兒!”
見此情形,白皓雪越發著急起來,連忙說道:“就算不論到底是誰對誰錯,這事情畢竟都已經過去了如此之久,難道您就真的不能原諒她嗎?”
誰知,殷悅的態度依然強硬無比,一口回絕道:“不行!且不說她這般對不起我這個當師姐的,單就她犯下這種忤逆師門的大罪而言,站在我身為荒蕪山弟子的立場之上,我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原諒她的!”
白皓雪見殷悅如此執拗,本還想再替師妹多說幾句話,好讓兩人之間的關係能夠有所緩和。
但還未等她開口,殷悅已然一臉冷漠地打斷道:“從今往後,你休要再跟我提及此人,永遠都不許再提!”說完,她轉身拂袖而去,只留下白皓雪一個人呆呆地立在原地,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暗自嘆息不已。
夜幕降臨,萬籟俱寂,一輪明月高懸於天空,灑下清冷的光輝。白皓雪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山洞,手中小心翼翼地捧著一隻雞蛋,宛如呵護著一件稀世珍寶。她來到聶採言面前,輕輕地將雞蛋遞給了他,並輕聲說道:“現在,可以開始了。”
聶採言接過雞蛋,滿臉狐疑地盯著它看了好一會兒,不解地問道:“這……開始什麼啊?”白皓雪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釋道:“你不是說想要跟著小雪學習畫畫嗎?那麼,咱們就先從畫雞蛋開始練起。”
聶採言聽後,眉頭微皺,拿起雞蛋顯得有些為難,嘟囔著嘴說道:“可是採言我想學的是畫鳳凰呀!”白皓雪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想當初,小雪也是足足畫了整整六年的雞蛋,師父才肯傳授她畫鳳凰的技巧呢。”接著,她目光堅定地看向聶採言,繼續說道:“恩公,您應該明白,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循序漸進,哪有一蹴而就、一步登天的道理呢?”
聶採言猶豫了一下,然後挺了挺胸膛,爭辯道:“但採言在殷祥工坊已經畫了很多年的燈籠啦,多多少少總該有點兒繪畫的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