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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笑，果然，兩個人意料在先。楊國慶先是強調當前的困難，要業務口克服困難，爭取回款。
杜文藝回答得很乾脆：“放心吧，楊主任，我馬上到銷售處去佈置，發動每一個業務員，爭取回款。朱書記知道，每年的這個時候，銷售市場都是淡季，我就是把人都趕下去，我就怕收效甚微呀。現在全廠都是人心不穩，業務人員走出去，也未必能夠全力回款，就怕在外邊待不幾天就回來了。朱書記是老領導，看看朱書記還能有什麼好辦法？”朱衛彬呆看著杜文藝，這怎麼把皮球踢到我這兒了，我能有什麼辦法？這還是讓我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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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梁也不能幹坐著，他打破了沉默：“楊主任，朱書記，我說說出口處這邊的情況。出口處這邊是按照合同發貨，按照合同回款，現在發出去的貨，貨款全部到位了，外面幾乎沒有欠款。如果亟需資金的話，現在有幾批待發的貨，有的已經生產差不多了，應該集中生產上的力量，把這幾批貨趕出來，儘快發貨，儘快回款。朱書記原來分管生產，也應該知道出口處這幾批貨，還是希望朱書記督促一下。”朱衛彬的臉更黑了，這一個又找到我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原材料，我怎麼安排生產。
楊國慶和朱衛彬面面相覷，幾個人沉默著。有電話打到袁梁的手機，袁梁看看，摁下了。
楊國慶說道：“那這樣，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也不知道你們原來的提成是多少，直接加大提成，業務人員沒有積極性，就要不回來貨款，我們坐在這裡就是白等。”杜文藝、袁梁正等著這句話呢，杜文藝當即說道：“這是必須的，非常時期沒有非常措施，也不好辦啊，我同意楊主任的提議，加大業務人員的提成係數。”朱衛彬急了：“你們的提成係數已經不低了，還要加大？”杜文藝笑笑：“不然，我們還能有什麼好辦法？如果朱書記有好辦法，我們照辦就是，我們絕對服從領導。”朱衛彬翻著眼睛，說不出話來。
楊國慶問道：“那到底提成係數按多少呢？”杜文藝說：“快刀斬亂麻，不管業務員原來的提成係數是多少，不管業務員分管哪個片區，只要你回款，就按你提成係數的兩倍計提，款到提成到，一筆算一筆，拿回來貨款當天就把提成算好給你。這都揭不開鍋了，火燒眉毛，就不要計較這一點了。”袁梁說：“這樣的話，提成係數是兩倍，業務人員的積極性肯定會大大提高。”杜文藝說：“我是同意按照兩倍的係數執行，一直到選聘工作結束。”
袁梁想著，說道：“我還有個建議，我們只是強調業務人員的利益，但貨款來自於客戶，非常時期客戶的利益也要照顧，客戶的人心也要穩定，我建議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一事一議，可以給客戶一定的讓利。”楊國慶看看朱衛彬：“好，很好。那就這樣，就按照這個係數執行。如果客戶有需要的話，直接彙報工作組，可以給客戶讓利。杜副總，你先去告訴財務處，自即日起按照這個係數執行。你們馬上回去發動業務人員，全部沉到一線去回款。”朱衛彬支吾著：“這，這不亂套了。”楊國慶拉了他一把走了。
兩位領導走出會議室，杜文藝拉住了袁梁，低聲說：“那位還說提成係數高呢，我也不想給業務人員提高係數，那他倒是說個辦法啊，看他那一籌莫展的樣，就是老樣子，從來不是拿著方法來，你說個方法他就是一慣地跳出來反對。”袁梁說：“還是你料事在先，昨天咱兩個就談到了這個問題。”
杜文藝洋洋得意的樣：“咱弟兄倆聯手的話，能把這兩個老傢伙玩死。吳廠長那可是隻千年的狐狸，那又怎麼樣，當時還不是我聯手周慶亮和他過了無數次招。”袁梁說：“狐狸再狡猾又有什麼用，還是狡猾不過獵手。”杜文藝笑了：“也是久經沙場，熬過來的。”
那邊，楊國慶和朱衛彬坐在那裡，朱衛彬哆嗦著點著煙：“既要提高提成，還要給客戶讓利，這不是亂套了嗎？”楊國慶看一眼朱衛彬，心中苦笑，就這多年的不倒翁，倒是名副其實，就是個窩窩囊囊樣，一點辦法都沒有，也難怪杜文藝和袁梁不睬他，看來權宜之計還是要抓住這倆人啊。
袁梁和杜文藝分手，急忙來到檔案室，推門進去，裡面坐著賈中華、王美春。袁梁問道：“你怎麼來了？剛才打電話，我正在開會。”賈中華皺著眉頭，走著小碎步：“美春回家給我說了，吳廠長下臺了，你們選聘總經理，你一定要參加啊。”袁梁笑笑：“你這急的，這就趕過來了。”
王美春斜眼看著賈中華：“你就坐下吧，別踱來踱去的了。昨天晚上，我回家一說，就和我合計了老半天，這不是就跟著我上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