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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就一直在,去年是大旱,今年若再有天災,要如何應對?
內憂外患而難以阻也,動盪不安而難以轉也,張大人也說了,現在各國虎視眈眈,啟國已到了內憂外患的危急關頭。
攘外必先安內,現在這種時候,若是再不做出改變,那就是自取滅亡!”
“正因這樣。”陳堯說:“才需求穩,現在這種時刻冒然引發變法不是明智之舉,我大啟如今的根基在於何處……”
“在於民。”秦川不等陳堯說完,搶先打斷道:“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寧。”
陳堯面有慍色,冷冷道:“確是在於民,可現在不是變法的最佳時機。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現在外敵在側,變法只會自尋死路!”
周景滿臉的震驚,失笑道:“陳大人與江大人幼年時拜的莫不是同一個夫子?這一手避重就輕、避實就虛、顛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啊!
丞相、秦大人和我都說的很清楚了,法令一旦頒佈,國內的憂患瞬間迎刃而解。
治天下者,以人為本,只要民心安定,還怕別國的覬覦嗎?怎麼?真當我大啟幾十萬的兒郎們是吃素的?”
陳堯聽了就要反駁,周景卻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陳大人看似憂國憂民,表面冠冕堂皇一副為國分憂的樣子,實則避重逐輕,至國家與百姓於不顧。
歸根結底,是因為動了你們士族的利益了吧?倘若不分割你們的土地和權利,你們還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嗎?”
陳堯:“……”
張笠冷哼一聲:“討論法令就討論法令,周大人一上來就指著人鼻子罵是什麼意思?”
“慚愧,”周景毫不示弱:“張老,但凡你們這些士族們當初有半點憐憫之心,給百姓們留一條活路,今日也輪不到我在這裡指著你們鼻子罵!”
“你……你……”張笠不住喘氣,抖著手指著周景,氣得渾身哆嗦,最後爬到殿中央倚老賣老:“君上!我張家祖先當初為了大啟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未曾有一句怨言,可如今卻要受這等侮辱……”
“張大人真是可笑,”周景不屑地睨了張笠一眼:“你跟君上跪有個什麼用?現在要滅你們族的是百姓,有本事找他們哭去,看他們會不會為了你這兩滴眼淚心慈手軟放你一馬。”
眾人:“……”
這次連閔先生和秦川都聽不下去了,周景這嘴實在太毒了。
“你……”張笠顫抖著指著周景,你了半天沒你出一個字來,哇的吐出一口血撅了過去。
“張大人!”眾人忙七手八腳去檢視張笠的情況。
趙玦只得命人將張笠抬到後殿去,著太醫醫治。
張笠被抬走後,戰爭還在繼續。
正當眾人吵得不可開交之際,外面來了八百里加急。
侍侯一騎快馬直接衝進了王宮,在大殿前才下馬快步跑上階梯進殿跪在殿內:“報——!君上!江城叛軍正在往舟山方向往開拔!”
所有人:“……”
“君上!”眾人沉默之際,周景當機立斷率道:“事態緊急刻不容緩!還請君上儘快下令!”
江衛、陳堯等士族大臣還在高呼:“請君上三思!”
“君上!”周景說:“君者、舟也;民、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若是再拖下去誤了時機,到得那時什麼都晚了!”
趙玦凝眸沉思良久,終於開口了:“田福,研墨。”
趙玦親自提筆蘸墨起草文書,他寫好王書蓋上自己的王印:“閔卿,你帶著王書和新法親自去舟山。”
閔先生領命:“君上,為了讓百姓們能後顧無憂,臣提議先帶一批賑災糧過去安撫民心。”
趙玦:“這是自然的,馬上著內史準備,先派一部分的糧食過去賑災,剩餘的再慢慢從各地徵收購買賑災糧補上。”
秦川:“君上,為了安撫民心,最好由一位王子帶著君上的王書、新法以及賑災糧親自去賑災,這樣能彰顯王室的威嚴,也能打消百姓的疑顧慮。”
“說得對。”趙玦經秦川這一提醒也反應過來了,這時候最好是由一位王子親自去賑災。
他沉吟片刻,目光掃過從朝會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的趙寧:“阿寧,你去。”
趙寧起身領命:“是。”
趙玦:“事不宜遲,儘快出發。”
事已至此,那些士族們再說什麼都沒用了,只得閉嘴。
他們懂得何時該進何時該退,況且百姓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