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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自己祖上有過從龍之功,今生能僥倖託庇於餘蔭,肆無忌憚地將老百姓當做牛馬畜生!
讓他們像畜生一般一年到頭在土地裡掙扎,最後卻被活活餓死!
最後逼得老百姓活不下去,不得不拼死反抗,結果到了你們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吸血螞蝗手裡就變成了不順心?!”
周景氣得臉紅脖子粗,什麼斯文都顧不得了,全然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在朝會上,罵起人來粗鄙不堪。
江衛被罵得那臉一陣紅一陣白,憋了滿臉通紅,只憋出兩個字:“荒謬!”
“呵,”周景嗤笑一聲,戲謔道:“當然荒謬了,現在要讓你們把吃進嘴巴里的東西再一點一點吐出來,並且以後你們再也不能趴在他們身上敲骨吸髓了,對你們來說能不荒謬嗎?”
“那不然這樣,反正那些百姓也說了,他們只要你們這些螞蝗的命。”周景繼續輸出:“君上竭盡全力保了你們這麼久,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不如你們向陛下請罪,心甘情願去江城跟百姓們負荊請罪,若是你們能成功安撫百姓,讓他們原諒你們,那不是更好?我們也不必費盡心機在這裡替你們擦屁股了。”
眾人:“……”
“你……你……”江衛氣急,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只得紅著臉,一手指著周景顫抖著喘氣。
這話實在太難聽,就連趙玦都有點聽不下去了,出言提醒:“周景,注意你的言行。”
“是。”周景聞言行禮。
江衛氣得直喘氣,周景噎住一個,下一個繼續上來了。
相比起江衛,陳堯就聰明多了,並沒有直接反駁法令,而是換了一個角度刁難:“以周大人看來,只要頒佈法令,就能立刻退兵嗎?”
“是。”周景氣勢凌人,簡單的一個字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陳大人:“恕陳某不明白,哪怕是現在將田地分出去,地裡就能馬上長出糧食嗎?他們就能立刻就不捱餓了?那幾十萬人,還不是要等到秋收時才能填飽肚子?”
“地裡雖然不能馬上長出糧食,”從朝會開始的時候就一直保持沉默的秦川開口了:“但是民心一定會馬上穩定下來,老百姓想要的只不過是一條活路罷了。
只要有了地,有了盼頭,誰還願意鬧事?只要法令一頒佈,此次危機不攻自破。
現在正值春季,正是耕種的時節。法令頒佈下去,立刻就能勻田。
百姓們分了田立刻就能耕種,到時候朝廷再派出賑災糧和種子,協助他們撐過耕種季節,一切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秦大人說的也太簡單了,勻田豈是那麼簡單的?”陳堯說:“法令一旦頒佈,勢必會在國內引起動盪。請問秦大人,這些造反的地方勻田。
那別的地方呢?是用新法還是舊法?倘若沿用舊法他們會願意?
誰敢保證他們會不會如法炮製再造一次反?到得那時君上難道要再一次做出退步?
倘若沿用新法,啟國國土遼闊,法令一層層頒佈下去,勢必會引起動盪影響春耕,那今年還要不要秋收?”
“既然是法令,那自然是全國實行,沒有什麼地域限制。”面對陳堯的質問,秦川冷靜得近乎不近人情:“法令頒佈下去,直接由當地官員著手田地劃分,到時由朝廷指派人手去協助就行,沒那麼麻煩。”
陳堯不死心:“倘若勻田不均呢?”
秦川:“按戶籍人口劃分土地,怎麼會勻田不均?”
陳堯:“只要是土地就有貧瘠和肥沃之分,怎麼可能做到絕對的公平?還有,人性自私貪婪,若是有人逞惡鬥勇,貪心呢?”
秦川:“制定嚴格的分田法度,按照人口、土地的肥沃等級劃分,若有違法者,殺。”
陳堯:“……”
陳堯敗下陣來,已經退休的張笠說:“君上,變法一事不可操之過急,稍有差池輕則國家動盪,人心惶惶,重則會有亡國的風險。
如今衛、燕、宋、楚四國虎視眈眈,兩害相較取其輕,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依老夫看,目前當務之急是朝廷先派兵前去平息,此次之亂指日可平,接下來再採取懷柔政策,待日後日久方長,一切問題自然刃迎縷解。”
閔先生終於找到說話的機會了:“此事關乎民生,以武力斷然是壓不下來的。
我們要對付的是自己的百姓,不能像對付敵人一樣,打跑或者壓制下來就完事。
退一萬步說,就算這次壓下來了,但法度不改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