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唾沫星子,果斷地說,“健杭我跟你說,他老婆太風騷了,這種女人不好的,你以後可不能找她這樣的媳婦啊!”
“我才多大呢?”林健杭說。
“人家還是大學生,你瞎扯啥呀?二伯母,再說我老婆咋騷了?”林義東問。
“還說不是,上次過年回家,她穿的繡花底褲都露出來了,還說不是。”劉芬玉振振有詞。
林義東很為難地說:“健杭,我二伯母看我老婆長得漂亮吃醋來著。走,去我家。”
劉芬玉的嘴巴就像放炮一樣,不停地發出炮彈攻擊林義東的防線。在劉芬玉的猛攻之下,林義東退守三尺,靜觀其變。
林健杭跟著林義東的步伐來到他家,坐下想說說話,卻發現不知說什麼是好。他們已經不再是童年天真無邪的他們。兩個不在同一條道上的人,怎麼會有交集的軌跡呢?
“義東,啥時出去?”
“過幾天吧,你呢?”
“我明天回廣州了。”
“咋那麼快啊,不多留幾天,難得回來一次。”
“學校那邊要上課,再說學校也很多事要做,所以沒辦法。”
“哦?你做些啥子呦?”
“比如說主持節目唄,上哲學課啊,還有回去之後我要創立一個協會。”
“哦,這樣。”林義東並不是很感興趣地說。
聊了會之後,劉芬玉叫林健杭在她家留下來吃點心,林健杭死活都說不要。
這時候一箇中年男子說:“難得回來一次,你怕啥哩?”此人是林金添,他和一個隔壁村的徐建華從山裡回來了。
林健杭只好點頭答應。
“添哥,我聽說我們現在做頭要換人,好像是叫小徐是不?”徐建華稍微白皙的臉上似笑非笑,鬍子稀疏,眼神冷酷。
“是是是!一個外鄉人來的。”林金添說著吸了一口旱菸,嘴裡冒著濃濃的白煙繼續說,“我看這事得和我哥商量一下。”
“聽說這個小徐是有錢的傢伙來著?”徐建華猥瑣的眼神說。
林金髮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打量了一下林健杭說:“這小子是哪家的苗啊?”
林金添說:“鐵生的小兒子哩。”
林健杭趕忙向林金髮問好。
“你剛說啥來著?換頭?”林金髮摸摸白鬍子,心想:你那狗鼻子是咋嗅到這個訊息的?
徐建華插嘴說:“對,早就不想跟黃老闆幹了。”
林金髮說:“其實這件事是我提出來的,我現在準備把林場賣給這個小徐。”
林金添被濃煙嗆了一下:“原來是你叫那個小徐過來的?”
林金髮點點頭。
林金添不解地問:“黃老闆不是人挺好的嗎?”
林金髮露出猙獰的笑臉,心裡暗暗想到:好個屁!沒錢沒勢,趕緊從這裡滾蛋就是了。林金髮的想法像個十足的土匪漢子,讓人琢磨不透。
不多時,劉芬玉把一大鍋麵條端出來呈在大家面前。誰也不曉得麵條裡面有沒有她的唾沫星子味。
徐建華像餓鬼投胎,髒兮兮的手抓起筷子使勁夾著麵條,好像跟麵條過不去的樣子,吃麵的聲音像打鼾呼呼響。
林健杭盛情難卻沒吃多少。
老一輩人說的他一點都聽不懂。為了趕緊避開他們,他急忙推辭說時候不早了,還要和王惠英一起去縣城。
臨走的時候,林金髮給健杭交待說:“健杭是吧?你跟你爸說聲給我打個電話,我有事跟他說哩。”
林健杭回答:“一定把您的話送到,金髮伯。”
林義東送了他一程,不捨得健杭離開,“健杭,要不今晚咱哥倆好好聊聊?”
“不了,今晚要去縣城,明天得趕火車回廣州了。”林健杭給他招招手,算是告別吧。
林義東看著健杭離去的身影,心裡有一種無法名狀的感情湧上心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