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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靜寂安然的屋子儼然坐落在深山窩裡。北風呼嘯,黑山裡響起幽冥的鳥叫,還真的可怕。
雖然林家兄弟此刻遇到一波又一波的矛盾,但有一點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那就是熱情待客。這個習俗從上一輩子一直流傳下來,從來沒有斷線過。
撇開黃大利不說,光說李晨凱。像劉芬玉等人根本不在乎他是幕後大老闆的兒子,反而有了這層關係,讓他們覺得生疏。
即使知道李晨凱的身世,大家也只是把他當作林義東的好朋友看待,噓寒問暖,談天說地。
第一次見面總會不自然,儘管情投意合;朋友的建立是有個過程的。林義東見到生疏的面孔,沒有多少話說,現在他也沒有心情和李晨凱聊天。剛剛的父子吵架聲還在餘音繞樑,他心裡很煩。
“晚上勉強一起睡吧!湊合一下。”劉芬玉對侄子說。
林金添把一張包裝嚴嚴實實的被子從木櫃裡抱出來,去到林義東的房間,把床鋪好。劉芬玉摸摸灶上鍋裡的熱水,還滾燙燙髮熱。她把水裝在熱水袋裡,山裡的深夜有時候會突然降溫,所以要做好防寒措施,她給義東遞上。
林義東說:“二伯母,我們都是年輕人,不用這玩意兒。”
“你放在被子裡,要是冷了還可以派上用場。”劉芬玉接著說,“你沒關係,別把人家凍壞了。”
“好了,我知道。”林義東說,“我媽她也會拿被子的,你想熱死我們啊!”
“你家的被子都幾年沒用了,現在發黴了,味道不好,不要怠慢人家。”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比我媽還囉嗦。”
義東媽哄睡小孩之後又是熱情的招待,斟茶倒水,詢問晨凱家的情況。太熱情也不好,囉裡吧嗦,不過農村人就是這樣,我們得理解和支援。再說熱情不好嗎?難道一定要互相板著臉?
終於山窩迎來了靜寂的深夜,可是還有一個房間還亮著微弱的燈光。兩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人各自有各自的心事,都無法入眠,同時兩個人睡在一起也是相當尷尬,碰都不敢碰一下。林義東又是一個人捆著被子睡覺,害得李晨凱遭受冷氣襲擊。
還是晨凱打破了寂寞的氛圍:“你和健杭是表兄弟嗎?”
林義東回答:“你咋知道的?”
李晨凱說:“我和他高中是同學,上了大學也是。”
“那還真是有緣哩!”義東鬆動一下身子,才意識到晨凱可能蓋不到被子,給他挪一點被子:“說實話,我是真羨慕健杭啊!我們窩裡的驕子。”
“健杭確實挺不錯,你知道嗎?他在學校自己創辦一個協會。”
“協會?”義東疑惑不解。
晨凱形象地解釋說:“協會是學生自發的一個組織,呃,相當於我們上山去砍樹,他是指揮我們的。”
“大學是啥樣子的?”義東很好奇。
“大學其實跟中學差不多吧,課比較少,課外時間比較多。”
“你們學些啥?”
“我們學的是一些理論性的知識,其實我感覺上了大學並沒有學到什麼。”
“咋會呢?”
李晨凱沉默了,他轉移話題:“健杭家在哪?明天我去他家問候一下他爸媽。”
“他家很近啊,你去裡屋向左望,有兩個屋子,下邊的那個屋子就是了。他爸爸今天也在這裡啊!”
“他爸也在啊?”
“嗯。”
李晨凱說:“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明天你帶我兜兜怎樣?”
“可以啊!不過傍晚的時候,徐建華跟我約好說去公王河“電魚”,你明天一起來吧!”
“電魚?”
“放心,不會電到自己,明天你就知道了,睡覺吧。”
李晨凱在韓峰山腳下度過了第一個迷惑的夜晚,第一天認識了林義東,也許這是老天爺冥冥中的安排吧!
他夢見自己回到了青澀的童年時代,和一個好夥伴在家裡的大門口玩泥巴,然後跑來了一條捲毛狗,舔舔他的鼻子和耳朵。他抱起小狗像是抱起布娃娃一樣不停地玩弄,小狗吐出舌頭呼氣,太可愛了,太美好了。可惜這是個夢——永遠是一場夢——遙不可及的夢。
經歷了某些事情之後,人在不知不覺中悄悄長大了。當自己頓悟的時候,驀然回首發現,我們早已遠離青澀的歲月,回不去了,一切都只能停留在腦海裡。
時間過得真是飛快,然而我們生活的道路依然漫長而曲折,我們帶著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