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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吸了一口氣,接著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繃緊的精神馬上癱軟下來。
張錦元問他情況咋樣?
黃大利從兜裡掏出一包煙,給張錦元遞上一根說:“不是。”
張錦元急了問:“這可咋辦好?”
徐建華得意洋洋說:“我都說不是我們偷的了,你們又不信?都是傻子。”
“放他們過吧!”黃大利說完從小道上溜下去,獨自一人先走了,撇下林鐵生和張錦元站在那裡。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怎麼收拾尷尬的場面,他們只好似犯錯的羔羊,溫順地走了。
黃大利倒是覺得挺開心,因為沒有當場給他逮著徐建華偷樹的證據,這樣也讓林金髮好下臺階。他仍然念及他們的兄弟之情,做什麼事情都不能把人逼上絕路,凡事看開點。就算車上的杉木是他們偷的,林金髮打死都不會承認,相反林金髮會更加記恨他。他只是一個過客,沒有必要讓林金髮和徐建華對他產生那麼大的仇恨。他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本來他打算幹完今年的活,明年開春的時候,跟李炳年辭職不幹了。他甚至已經聯絡了幾個很要好的朋友,借了點錢,開始籌劃在深圳買房子。偏偏他最後的安排也被打破了,就差最後一車的杉木了。幹完今年的活,他可以安然離開這裡,以後再也不必無奈和林金髮的破裂感情。
黃大利也許是累了,他的表現像是不想追究此事。
可是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是徐建華引起的,幕後有多少內情不知道,但可以很確定的一點是,徐建華開車把杉木載走了,當下少了證據罷了。
恰巧在同一天,社子前一帶的外鄉人發現他們的杉木也被偷偷砍掉了,從山腳望上去,光禿禿的一片甚是難堪,簡直是有損社榮社貌。
氣得快噴血的外鄉人上山看個究竟,發現山的另一面是一條條溝壑縱橫的黃泥路,整片山光禿有致。一眼看過去很容易看到韓峰山下水、旱窩的住所。外鄉人的理智佔據上風,也不好馬上定奪這件事的罪魁禍首。路旁還有很多樹木,看樣子小偷還會回來,仔細裁量之後,他們決定晚上埋伏在林子裡看個究竟。
林金髮把最後一車樹木送到徐氏傢俬廠,錢到手了。小徐不停誇他們:“你們幾兄弟替我幹活,我放心。”林金髮算是完成了分內的事情,由於估計失誤,砍掉的樹木多出一半未能裝上拖拉機。如果放著不清理,明年春天再佈置它們,恐怕早長芽冒葉了。
但他又估計到,黃大利一幫人找上門來懷疑他們偷了樹,心想最好不要再回山裡。
徐建華卻跟林金髮說:“怕啥?他們就算知道我們偷了他的樹,他也得拿出證據來啊。”
林金髮兇狠跟地說:“要是讓他找到了證據,你說咋辦?這可是犯法的事情。”
“莫驚莫驚,只要晚上再把殘留的木材收拾掉,就沒事了。”徐建華信心滿滿說。
林金山瞎起鬨說:“大哥,不怕,我也去幫忙準沒事哩!他們再敢說啥,我日他。”
旱窩,李晨凱很肯定是徐建華偷了樹,不可能一點蹤跡都沒有。於是,他找林義東問話,林義東最近在幫他大伯的忙,他也許知道點什麼東西。
“我沒發現啥啊!”林義東一字一句回答李晨凱。
“真的?”
“騙你幹嘛?”
“那這就奇怪了。”李晨凱說。
“啊?你懷疑我大伯偷了利叔的樹?”林義東問他,接著說:“我要跟你說,我大伯確實沒有幹這種事,我不准你這樣懷疑。”林義東開始生氣了。
“你大伯臉上沒偷,不代表他的腳下沒做啊!”
“你說說你的理由。”
“其一,車輪印是徐建華那輛拖拉機的;其二,徐建華和方慶餘有一腿。”
“你瞎說,大家都知道方慶餘他跟這件事沒有關係。”
“兄弟,你要是信我,今晚你跟我來,保證水落石出。”
“別叫我兄弟。”
“你要是這樣,那就沒意思了。”李晨凱也不愉快了。“我可是把你當作兄弟看待啊!”李晨凱重複了一遍。
“現在別跟我談感情,要是不是咋樣?”林義東說。
“要是是咋樣?”李晨凱反問他。他接著說:“我看徐建華的拖拉機沒有停在水窩,看泥路的印記,我很肯定他們回來後,把車藏起來了,而且我肯定他會去方慶餘那裡。他們晚上肯定會有啥活動,我們去看看,說不定可以發現點東西。”
“叫我東哥,我就去。”林義東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