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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朝堂之上的文官對謝珩頗有微詞。
只因為他從謝珉手裡接了姜昭的案子,但又一直不給出判決結果。
於是早朝時,便有人參了謝珩一本,說他以權謀私,偏幫自己的岳家。
謝珩扯開嘴角,露出一抹涼薄的笑意:“真兇不能不殺,但此案尚有疑點,也不能錯殺無辜不是?”
禮部侍郎周之棟,正是老太傅孫正的得意門生,此刻也屬他意見最大。
“人證物證俱在,下官不知還有何疑點,請太子殿下明示。”
謝珩面色未變,只道:“周大人向來剛正不阿,焉知看到的一切就是真的,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一切都有反轉的可能,不是麼?”
周之棟面色憤慨,但是謝珩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好當著陛下的面公開和太子叫板。
姜祁聽謝珩這麼說,心裡有了個譜,便也站了出來:“陛下明斷,臣不敢和太子殿下攀親。”
話題扯到這兒,謝微才出聲:“即是事實,也無需避諱。”
“幾日後的中秋家宴,太子攜太子妃一道入宮吧。”
謝珩垂下眼瞼,讓人看不清情緒:“兒臣遵旨。”
姜昭的案子就這麼被擱置了,孫氏一脈自然是不甘心的。
散朝後,周之棟面色沉重地跟在孫正身側。
“老師,不知陛下此舉,到底是信重太子,還是另有用意?”
孫正雖然年邁,但是身骨依舊挺拔,在他身上看不出同齡人的頹氣,一直都是文人的風骨與傲氣。
“這江山終歸還是姓謝。”
人家再怎麼鬧都是父子,而他們只是君臣。
周之棟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心中憤怒難平:“瑩瑩的性命,就這樣成為權力鬥爭的犧牲品。”
孫正腳步一頓,他回頭看了一眼為之付出半生的宣政殿,生平第一次對自己一直以來所堅持的理想抱負產生懷疑:“或許這就是命。”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朝著宮外走去,周之棟看著自己老師的背影,總覺得這一次,老師似乎疲憊了很多。
當天傍晚,謝微就看到了周之棟彈劾謝珩的摺子,以及孫正請求告老還鄉的摺子。
這是謝珩刻意放在最上層的。
謝微無奈地嘆息一聲:“朕是寒了老臣心啊。”
臨喜侯在一旁,躬著腰寬慰道:“陛下用心良苦,都是為了江山社稷。”
謝微將兩道摺子攤在御案上:“這難題,朕也不想解。”
*
清暉院裡,謝珩劍鋒一掃,震落無數落葉。
文安默默站遠了些,影四忽然出現在他身後:“殿下心情不好?”
文安被他嚇一跳,不悅地回頭看他:“我說你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早點回自己院裡去,別成天煩我。”
影四好不委屈:“我哪有煩你,荼凌不在,我回去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說起這個,影四又好奇地問:“荼凌幹什麼去了?”
文安沒好氣地推開他:“不該問的別問。”
“噢。”
謝珩收起劍,身上出了汗難受,轉身就沐浴去了。
影四這才追問:“殿下為何生氣?”
文安呵一聲,替人背鍋還要捱罵,被戳脊梁骨,不生氣才怪。
“沒什麼,心情不好吧。你小心點,當心殿下罰你。”
影四撇撇嘴,默默走開,反正今日他又不當值,還是不要礙殿下的眼了。
影四閒著無事,又在府裡瞎逛,走著走著就到了明心院,憑著影衛間的特殊感應找到了蹲在樹上的影三和影七。
“吃了嗎?”
影三白他一眼,不做回答。
影七道:“吃了。”
影四又問:“公子今天開心嗎?”
影七想了想:“躺在院裡的躺椅上看了一天書,應該開心吧?”
影四:“……他看的什麼書?”
影衛眼力都非比尋常,哪怕離得遠也看得見,影七道:“霸道王爺的甜心寶貝。”
影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什麼亂七八糟的。”
一聽就是風月話本,影四道:“小七,你可不許看啊!”
“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你還小呢,聽四哥的就對了。”
影七聳聳肩:“好吧。”
天色暗下來以後,姜清就回屋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