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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掀開衣襬,跪在地上:“兒臣知錯,請父皇責罰。”
謝微隨意翻了翻那本彤史冊:“有時間窺探這些,不如好好訓練一下府上的影衛。”
謝珩心下一凜,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有多麼的天真。
竟然真的以為可以和天子博弈,他的一舉一動在對方眼裡,該是多可笑?
臨喜端著茶上前伺候:“陛下,太子殿下也是關心您。”
謝微哼一聲:“關心?朕看他是不知天高地厚,以為上了幾年戰場就什麼都懂了!”
“兒臣不敢。”謝珩低著頭,目光有些無奈,看來這次是栽了。
也怪他自負,不過這確實給了他一記醒鍾。
謝微喝了一口茶,看他還算老實,心裡也暢快了幾分:“起來吧。”
謝珩心底鬆一口氣,有的時候人服個軟也沒什麼的,更何況面對的是自己的親爹。
“你就沒什麼想問朕的?”
謝珩抬眸看向對方:“父皇會回答麼?”
“或許。”
想了想,謝珩試探著問:“父皇,您真的忌憚兒臣嗎?”
謝微一愣,沉默良久,謝珩還以為他不會回答,又聽他道:“朕還以為你要問賢妃的事。”
謝珩目光微凝:“兒臣也是聽說,賢妃娘娘近來喜食酸梅……”
謝珩輕輕抬手,臨喜立刻意會去將門合上。
“張家不好動啊。”謝微露出幾分疲憊的神態,“不能硬來,朕也只能忍著。”
“哪怕是皇帝,也有不得已的時候,你還年輕,不懂這個道理,等你以後坐上朕這個位置,就會知道,皇帝也有許多無奈之處。”謝微語重心長地道。
謝珩目光微閃:“父皇,保重身體。”
謝微聽著覺得舒心,嘆息道:“你也二十了,不日就去內閣議事吧,多學學治國之道,別成天往三大營跑。”
“兒臣遵旨。”
正想告退,謝微又要留他用午膳,謝珩無法拒絕,只好留下。
讓他有些意外,竟然都是他喜歡的菜色,隨即又想只是巧合罷了。
記憶中這還是父子倆第一次同桌而食,不過謝珩也不拘束,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們之間有一種皇家十分罕見的父子親情。
等謝珩走了,謝微面上才露出幾分滿意來:“你倒是會安排,賞御膳房。”
臨喜心中自得,他哪敢自作主張,不過陛下都這麼說了,他只能應下:“是、是老奴安排的。”
謝微側目看他:“老東西,還敢打趣朕了。”
“老奴不敢。”臨喜笑容滿面,自然是知道陛下只是在說笑。
謝微面色一頓:“賢妃那邊……”
“陛下放心,有人看著。”
謝微面色冷淡了幾分:“怪只怪她把心思打在不該打的地方。”
臨喜收起笑臉,沉默不語地跟在謝微身邊。
目光落在彤史冊上,謝微面上又有幾分凝重:“這孩子,還是涉世未深。”
臨喜揣摩著聖意:“太子殿下也才二十歲,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
謝微神色恍惚道:“朕當年將他送去北邊,是不是做錯了?”
軍營裡關係簡單,他又有顧家人護著,哪比得上朝堂的波譎雲詭?
謝珩再如何少年老成,也比不上那些老狐狸心思深重。
*
今日謝珩回府有些晚了,姜清還以為他要晚上才回來,也就自己用膳了。
午後,南弦子終於睡了個好覺,洗洗乾淨才來明心院找姜清。
他經常過來,福禾見怪不怪,加之他覺得這老頭人還挺好,有個人陪公子說話也是好的。
南弦子一靠近明心院就察覺到不對勁,怎麼又有影衛來守著了?
小徒弟最近也沒做什麼惹人懷疑的事吧?
姜清看到他來,心裡自然是歡喜的,只不過不好表露出來。
“我打算再去會會錢勇,說不定打聽到一些有用的。”南弦子道。
姜清有些不樂意:“又要去賭坊?還是算了吧,殿下不喜歡……不如約他去喝酒?”
南弦子伸出手來:“正有此意。”
姜清無奈一笑,給了他一些碎銀。
之前師父的銀子都給自己保管了,因為師父說他不能有錢,有錢了就控制不住手。
其實姜清都知道,師父是怕他沒錢花,又怕傷他自尊心,才找這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