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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的目光在這混亂而危險的場景中急速掃視著,每一眼都好似要將這周遭的一切看穿,試圖從這絕境之中硬生生地摳出一絲生機來。此刻,那石匣周圍已然完全被屍蟲的黑潮所淹沒,密密麻麻的屍蟲湧動著,幽綠陰森的光芒相互交織,將這一方空間映照得猶如鬼蜮一般。那光芒幾乎要映到眾人的臉上,刺鼻的腐臭氣息隨著蟲群的逼近越發濃烈,直往眾人的鼻腔裡鑽,令人幾近作嘔。
眾人被這洶湧的屍蟲潮逼迫得不斷往後退去,可身後便是那破敗不堪的殘垣斷壁,根本無路可退,每退一步,都好似能感覺到那背後磚石的冰冷與無情,彷彿連它們都在無聲地宣告著眾人此刻的絕境。
張起靈手中的黑金古刀舞得密不透風,寒芒如同銀色的閃電般在這黑暗中一次次劃過,每一次落下,便有一排屍蟲掉落。那些被斬落的屍蟲掉落在地,身體竟還在微微蠕動著,黑色的體液流淌出來,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惡臭,彷彿是它們臨死前最後的詛咒。可張起靈的眉頭卻越發緊皺,深邃的眼眸中透著一股決然,他心裡清楚,這般下去,眾人遲早會被這好似無窮無盡的屍蟲耗盡體力,最終葬身於此。那握刀的手,因用力而青筋暴起,卻依舊沉穩無比,彷彿他就是這無盡黑暗中最後的防線。
胖子的叫罵聲已經漸漸沙啞,可嘴裡還是不停地嘟囔著給自己鼓勁兒的狠話,那肥大的身軀此刻也顯得有些笨拙,工兵鏟揮舞的速度越來越慢,每一下揮動都像是在拖拽著千鈞重物,極為吃力。身上那肥大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溼透,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他那圓滾滾的身材輪廓,可他哪敢有絲毫停歇,雙眼瞪得通紅,死死盯著那不斷湧來的屍蟲,好似要跟它們較上一輩子的勁兒:“他奶奶的,胖爺我可不能折在這兒,這些個臭蟲子,看我不把你們都拍成肉餅!今天就是把這一身的膘都甩出去,我也得殺出一條血路來!”
蘇瑤手中的驅蟲粉末已經撒出去大半,可面對這如潮水般源源不斷的屍蟲大軍,也只是杯水車薪。她的臉色愈發慘白,嘴唇都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眼中滿是驚恐,但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咬著嘴唇,儘可能地將粉末朝著蟲群密集處撒去。那粉末在空中散開,遇到屍蟲,發出一陣“滋滋”的聲響,一些屍蟲碰到粉末後,便如同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癱倒在地,不再動彈。但這也只是暫時阻擋了一下屍蟲的攻勢,更多的屍蟲像是知曉了這粉末的厲害,紛紛繞過粉末,繼續張牙舞爪地朝他們撲來,那場面猶如黑色的浪潮,要將他們徹底淹沒,蘇瑤的手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可她還是強忍著恐懼,繼續著這近乎絕望的抵抗。
吳邪心中焦急萬分,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地滾落,混著臉上的灰塵,在臉頰上留下一道道汙濁的痕跡。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石臺一側那刻滿圖案與文字的地方,剛剛他們就是從那上面找到了開啟石匣的手勢線索,說不定這上面還有應對這屍蟲的辦法。吳邪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趕忙朝著石臺衝去,全然不顧身邊擦身而過的屍蟲。那屍蟲身上閃爍的幽綠光芒映在他的眼中,讓他的瞳孔裡都染上了一抹恐懼的色彩,可他顧不上害怕,眼中只有那可能存在的求生希望,腦海裡不斷迴響著一個聲音:一定要有辦法啊,一定要有……
衝到石臺旁,吳邪瞪大了眼睛,那眼神中滿是急切與渴望,快速地在那些古老的符號與圖案間搜尋著,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此刻,周圍的喊殺聲、蟲群湧動的沙沙聲以及胖子的叫罵聲彷彿都離他遠去,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他和這石臺之上的神秘資訊。他的手指在那些圖案上快速劃過,每摸到一處紋路,都好似能感受到來自遠古的神秘力量,卻又無暇去細細體會。
就在吳邪心急如焚之時,他看到了一組圖案,那圖案上畫著一個類似火焰的形狀,正對著一群類似蟲子的東西,而那蟲子的模樣和眼前的屍蟲竟有幾分相似。吳邪心中一動,難道是用火攻?可這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哪來的火呢?吳邪的大腦飛速運轉著,眼睛在周圍掃了一圈,忽然看到胖子腰間掛著的酒壺,那裡面可是裝著滿滿的白酒,這酒的度數可不低,要是點著了,說不定能抵擋一陣這些屍蟲。吳邪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可又擔心這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萬一不行,那可就真的陷入絕境了。
“胖子,把酒壺扔給我!”吳邪大喊一聲,聲音在這嘈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急切,帶著一絲顫抖,那是對未知的緊張與期待交織的情緒體現。
胖子聽聞,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下意識地解下腰間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