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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小屁孩兒,林海根本不想理。當下問李慧娘道:“你們怎麼在這裡?”
“我們準備去東京,這位柴公子和張公子都是去科考的。”
張公子,這麼小的年紀就去京城科考了,古人聰明人還是有啊!可是李慧娘她們幹嘛跟著?是柴公子捨不得她們所以帶了一起?
“哦,這位是我師孃。”林海指了美女師孃道,“師孃,這位李姐姐,在江陵幫我大忙,不是她,師父的遺體怕是要費一番大功夫才能運到黃州。”
“多想李姑娘!”師孃趕忙行禮道。
李慧娘趕忙還禮。
李慧娘又對林海道:“我們剛還提起小郎,唱你作的曲子,沒想到在這裡碰上,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笑吟吟的看著林海,“我們正在飲酒吃飯,被你歌聲吸引,小郎和宋夫人可來同飲一杯?”
“未亡人夫家不幸,居喪期間,不能飲酒。”又對林海道,“小郎你可同去,算是對諸位恩情的報答。再說我們也去京東,一行人一起上路,也有個做伴的,不致旅途寂寞。”
林海允諾。
當下帶了小滿,隨李慧娘杜麗娘去她們船上,美女師孃自己的船艙去了。
他們這船卻是柴公子張雲包了的。
他們的飯菜不好吃,小滿吃得直撇嘴。
第二日林海便退了自己這邊船,搬到柴公子船上,宋先生的棺木放與底倉貨物一起,這船便開動了,向唐白河進發。
林海過來見師孃,道:“師孃,師父的棺木放好的了,這把師父移來動去的,你不會怪我吧?”
“小郎說哪裡話來,人死不能復生,你師父豈是那般頑固的人。”師孃沉吟道,“只是這李慧娘杜麗娘,怕不是好相與的,這柴公子……”
“哦,有什麼問題嗎?”
“據我看,這李慧娘杜麗娘怕是皇城司的人,我們說話做事還是謹慎小心一點好。”
皇城司?監視柴家?
“師孃怎麼知道?”
“實不相瞞,我出身教坊司多年,朝廷各地設教坊司,多有監視地方的意思,我只是猜想罷了,希望不是真的。”
國安局嘛,沒什麼。
“我們普通人家,不值得他們花錢花人來監視吧,我們做自己的事就行了,有皇城司的人在,路上說不定還安全些。”林海道。
小滿單獨分了一個艙位,可是半夜又到林海這裡,非要聽故事。
那船越上往唐白河去,河道越窄,最後棄船上岸,租馬車女子都上了,林海扶了棺木另坐一輛馬車,柴公子租了一匹馬騎著,一路上吹口哨胡言亂語不斷,那張雲也租了匹馬,不過前頭讓租馬的人牽著走,倒是安靜,只是每每看了林海,又是不忿又想接近,林海也懶得理他。
柴公子突然指了前方道:“快看那溝渠!”
林海跳下車,那溝渠卻沒有水,似乎未完工,滿是石塊,泥巴淤塞。
“柴公子,這河道怎麼回事兒?怎麼不能通航?這要是挖開了,我們便不用坐車了。”
“小郎聰明,這裡是太祖太宗時期開挖的,挖開此河道,便能沙水和唐白河,相連,直通潁水惠民河,直達京城。可惜,這河道,上下落差太大,有六丈餘,太祖朝挖了之後不能通水,太宗朝本想以人力花十年之功再造,不想剛開工,便遇大雨,整個河道淤塞,工程因此停滯了。不然這漢水和惠民河可以連上,省多少人力物力啊!”
“這,沒有別的河道嗎?”
“這,可以走淮河,只是繞了一個大彎子,對我們這少人少貨不划算的,朝廷運糧,還得繞淮河。”
林海道:“這繞遠了。嗯,朝廷可以先在這河道中修幾道堤壩,待水蓄滿,水位升高,放水放船,如此一段一段放行,便可通航的。”
“你也懂水利,只會吹牛。”張雲道。
林海不理他。
柴公子道:“嗯,是有道理,只是這堤壩每日浸水,豈不垮塌,如何長久?”
“彩雲易散琉璃碎,人生七十古來稀,能用個十幾二十年,再修再建而已。人生有代謝,兒孫有意,可以重修,說不定修得更好,當然了,碰到不孝子把大好河山都丟了都不可惜,何況一河哉!”林海道。
哎,不知道多少古河道沒了。黃河好像南宋時期改道淮河吧。
柴公子默然。
不得不說,路上行人真的是少,林海感覺滿目蕭然。
怪不得古代出行都是結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