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與豬血糕

二、我們高中為何吵架-2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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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社群附近有咖啡店、速食餐廳，吃的喝的一應俱全。我們學生時期，口袋沒什麼零錢，最常窩的地方，是一間炸物店，許湘晴跟店家夫婦很熟，他小時候會胖，就是這麼來的。

&esp;&esp;我跟在後頭，隨他們走到七號桌，那是我們長期待的座位，無論是讀書、聊天打屁，或是玩無聊的遊戲，我們不太去圖書館，反而習慣賴在那邊做事。

&esp;&esp;「欸，你們是以前那幾個小鬼頭嗎？已經大學了？」老闆邊招呼，邊忙著做外帶客的訂單，「抱歉，叔叔不太記得你們多久沒來了，我想你們是去上大學，比較常看到的是葉大山吧？我跟葉媽很熟，以前看小小的，這夥子現在已經長那麼大。」

&esp;&esp;「叔叔好，你居然還記得我們！我們應該多多回來光顧才是。」葉大山予以營業笑容，他這時倒是挺懂事，很會跟店家寒暄幾句。

&esp;&esp;我擠出尷尬地笑容跟著說：「我們三個早就出社會，我跟弟弟一個在北，一個在南，平常忙碌，最近才回來的。」

&esp;&esp;「哎呀，這麼大啦！你們看起來還是很像學生啊，這樣挺好的，我剛剛那樣說，你們應該蠻開心。」

&esp;&esp;「謝謝大叔記得我們。」許湘晴看到吃的，心情轉換飛快，目不轉睛盯裝在籃子裡的肉品和蔬菜，他正想拿夾子猛點一頓時，葉大山趕緊制止他，小聲說：「我們沒帶錢包，我口袋只有兩百元。」

&esp;&esp;「叔叔，我們要一杯無糖綠去冰、一份雞排不切和一份甜不辣，啊，再一份炸銀絲捲，要加煉乳，坐七桌，謝謝啦！」葉大山點完，順手付清炸物的費用。

&esp;&esp;「好咧！」老闆繼續工作，我們則走至深處的老座位休息。

&esp;&esp;許湘晴早早備齊三個紙杯和碗筷，「什麼都跟以前一樣呢！大山還記得我們喜歡吃的口味？」

&esp;&esp;「誰叫你們很挑，每次說要換其他品項吃吃看，最後點的跟以前沒兩樣，說到底這還是習慣的問題。」葉大山坐在許湘晴旁邊，我在他們對面，這是我們萬年的相對位置。

&esp;&esp;「好好笑，我們三個連座位都沒換過。」許湘晴把玩免洗筷外面那層塑膠，打出一個蝴蝶結，膩了又鬆開，反覆做這動作，默默詢問：「你們是不是也贊成爸爸說的事？」

&esp;&esp;「我不會說自己站在誰那邊，這個問題主要看你怎麼想、怎麼規劃。」葉大山選擇站中間。

&esp;&esp;「湘晴，你忘記你大學剛畢業那年，你打電話問我不知道工作的目標該怎麼辦，我當時怎麼回覆你的？」

&esp;&esp;我也沒好到哪裡去，自然不能太苛責許湘晴。比起我的話，他會比較信哥們說的。

&esp;&esp;「……沒特別目標，有興趣的工作都試試看也無妨，趁年輕時多嘗試，說不定能找到人生目標。」許湘晴趴在桌面，「我很想跟爸說，讓我喘一下，思考未來的方向，每次接連工作，我應該都是沒考慮清楚，想著有工作就去了，不停重蹈覆轍，因為那樣的工作做到一半，會失去目標，沒有堅持下去的動力。」

&esp;&esp;「你這次想休息多久？許爸應該不是一個無法溝通的人，他要是清楚知道你待在家的目的，或許也會認同你說的。」葉大山低頭滑手機，他在看相簿找照片。

&esp;&esp;許湘晴的頭慢慢挪動到他的肩膀，大男孩有夠愛撒嬌，他的手扣住葉大山的腰，「不知道，到時休息夠，存款用盡，我會出去找工作的。」

&esp;&esp;「真令人頭疼。」葉大山拍了拍許湘晴的肩膀，「好了，快點起來，這樣很熱。」

&esp;&esp;「好吧，不然湘菜那個資深腐女，不知道看著我們盤算什麼？她似乎拍了我們的照片，光想像就胃口不好了。」許湘晴回到原本慵懶的姿勢，「啊，我剛想到，你們兩個不是約好要『單獨』一起吃飯？這樣我不就變超級電燈泡。」

&esp;&esp;「說約好的吃飯，就是現在。」葉大山翻到一張以前高中的舊照片。有時候，我看到他手機隨時能翻舊照片，大概每次換手機時，他第一個存入的仍是那些陳年往事。

&esp;&esp;即使記憶體規格再高，有天會不夠他裝吧？我的手機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