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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柔軟的床、棉被有曬過太陽的味道,全部是小時候我最熟悉的事物。我一個轉身,能摸到另一個毛絨絨的物體,應該是我最喜愛的熊娃娃。爸爸說,即使那個娃娃變得很破舊,他也不敢隨意亂丟,因為以前我睡覺要是沒有那個娃娃,會哭著無法入睡。
&esp;&esp;我眨了眨眼睜開,發現那驚人的觸感原來不是娃娃,是一個人!我拉著半張被子,縮到床邊去,小心翼翼觀察及觸碰他那張臉。
&esp;&esp;那張雕琢細緻的面容,怎可能是葉大山的?一定是我還沒睡醒。
&esp;&esp;葉大山是單眼皮,以前小時候我跟許湘晴常笑他每天都沒睡飽。可是那對鼻翼十分挺拔,他的朱唇輕啟,發出微微的呼嚕聲,睡顏如一隻身材魁梧的黑豹,冷峻地戒備著周圍的人。
&esp;&esp;更誇張的是,他的毛細孔少得可以,體質好到令人忌妒的地步。我猜想他可能平常有在運動,面板才會那麼好。
&esp;&esp;眼前這個男人完全不可取。細數我們那些沒見面的日子,我腦中的他一直停留在國小的光頭、高中西瓜皮的摸樣,我不曾將視線留意在他的一切,所以他不應該和「美」沾得上邊。
&esp;&esp;葉大山的外觀進化史,堪比自然課本那張猴子逐漸變成人類的歷程圖,如今變成對外能觀賞,但絕對不能褻玩的絕妙姿態。我似乎沒資格這麼說,畢竟我的眼睛正在做一件違反道德的事。兄弟姐妹之間,只有親情,不談感情。
&esp;&esp;我收手回來,他恰恰好甦醒,又用手捂住我的嘴。沒良心的他,打了一個大哈欠,自以為地說:「噓,我怕一早張嘴,兩人的口臭是雙倍的毒藥,會謀殺所有人。」
&esp;&esp;我的嘴巴被他奪走話語權,只好舉起中指跟他問早。
&esp;&esp;「許湘菜,我忘了跟你說,許湘晴睡在你旁邊的地板,昨天我為了搬你們這群醉漢,可是費盡苦心,全身疼得要命。」他一個翻身成趴趴熊,命令道:「欸,女漢子,你看在我昨天那麼努力的份上,快幫我按摩。」
&esp;&esp;許湘晴睡地板?我狠狠踹了葉大山一腳,往旁邊一看,那個八卦大王果真聽到聲音後清醒,他抱著兩顆枕頭,發出奇怪的聲音取笑我們,「啾啾啾,呀咩爹!大山好帥,身材好好……」
&esp;&esp;誰來救救我?左右兩邊男子加起來已經超過五十知天命,他們說話還那麼幼稚,真是越長越頹廢。
&esp;&esp;我乾脆跳起來,衝出房門,沒幾秒像個弱雞橫躺在沙發上,我望向天花板和電扇,甚至整個世界都在旋轉,我早上尚未進食的胃,立即狂暴怒吼,快派出大量的胃酸大軍衝破喉嚨攻擊大家。
&esp;&esp;嘔……
&esp;&esp;我用力將那些液體吞回喉嚨內,不舒服地遮住雙眼。
&esp;&esp;「小美女,你宿醉發作了嗎?快來盛一碗。」李苑安在桌上擺一鍋溫熱的解酒湯及提神飲料,我則像條軟爛的鹹魚,緩慢移動到桌邊,以一格八十秒緩速取餐。
&esp;&esp;味增湯加上蛤蠣跟肉片,鮮甜的滋味在舌尖蹦開,溫熱的口感撫慰我那顆疲憊的心靈,宿醉的疲憊感因為這碗湯,得到充份的釋放,於是我很快從沙發復活。
&esp;&esp;我站起來盛第二碗,激動地看向李苑安,「謝謝安爸,不論是昨天的晚餐,還是這鍋湯,全部好吃到我想森巴舞來表達。」
&esp;&esp;「你今天有規劃做什麼事情嗎?」李苑安昨晚喝了不少酒,今天他的臉色是白裡透紅,雙頰增加許多酒窩,一定遇到什麼好事。
&esp;&esp;「我先整理物品吧?晚點會跟葉大山出門,我欠他一頓飯。」
&esp;&esp;「你會在家的話,幫忙顧個家,我等等想跟星晨去約會,我們很久沒到處走走,想說他躺病床一段時間,去外面呼吸新鮮空氣和曬太陽,多少會讓人覺得日子很美好。」
&esp;&esp;「爸爸人呢?」我嚥下一口熱湯,見爸爸坐在輪椅,逐步到我們身旁,我激動地跑去抱他。
&esp;&esp;「湘菜,你可終於回家,不知道我們多想你?然後,許湘晴那小子呢?他工作穩定了沒?我倒不想看他待在家中間晃。」爸爸中氣十足碎唸我們,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