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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造她的孽,我積我的德。”
說完,陸沐炎靠著沙發,往窗外看去,眼神悠長,微微的側著頭。
長乘聽罷,伸手摸摸了高挺的鼻尖,有些尷尬地說:“…小炎,你性格是這樣大度的啊,我倒,倒還真是沒想到…既然這麼說,那醫院方面,我不出手了?”
陸沐炎站起身,往房間的窗戶走去。那窗外的雨還是淅淅瀝瀝的下著,長乘沒來得及關窗,但雨卻沒往屋內灑進多少。她將手微微的伸向窗外,感受著雨滴在手上,清亮的脆感,又回彈著。
說:“不是大度,而是都不用等什麼因果迴圈,過不了多久她們就會自討苦吃。”
她盯著這濺在手上的雨花,似輕笑般,說:“不是誰都是我這樣軟弱的性子,也不是誰都給她們傻呵呵的當狗使喚。不論是量血壓的陰招,還是讓剛來實習的護士去給找不到血管的老人打針,太多欺負人的瑣事。這種卑劣而低階的招數,我能忍,別人可忍不了。”
長乘看著窗邊站著的她,突然呆住。那明明是笨拙而寬厚的身軀,那小寬的衣服,肩膀的尺寸,上次看是正正好好的貼合到肩線啊。但現在,明顯胳膊處的肩線多出一截,袖管也是寬鬆了許多,是真的有瘦了一圈!
按理說藥是厲害,不假。但為了她的身體健康,不可能把劑量放的這麼多,唰的一下瘦的這麼明顯,莫非…看來,等會得找個由頭,再摸摸她的脈象。
陸沐炎還在說著:“要是不來實習生,那些瑣碎的活兒可怎麼辦呢?她們可就得互相使喚了吧。她們的後果不用我們出手啊…那看似三足鼎立的小團體,本就是爾虞我詐地湊在了一起。那種性格的人,甚至不需要別人特意做什麼,她們自己就能四分五裂。”
說罷,她收回手,只定定地看著窗外,眺望著遠方:“而且…我太累了,一天都不想在這醫院待著了。沒有陽爺爺,我其實早就走了。”
實在是不知是該吐槽什麼,她的嘴角扯著一抹輕蔑的笑:“說來也是真好笑,她們要的實在是太簡單了,不就是不讓我轉正麼…”
這心眼兒,就像是小時候把雜草放在瓶蓋上互相請對方吃,結果發現對方給自己的草太少了而大打出手……一樣的幼稚。手段弱智到她甚至都提不起發火的情緒。
陸沐炎泛著絲絲的苦笑,那聲音,聽著像自責,又像絕望:“呵呵,要是能夠重來,換來她們昨晚隨便來個人給我打電話的機會,我心甘情願一輩子當她們的狗。”
接著,她收回了視線,也收回了那個絕望而自責的神情。轉過頭來,往沙發上走去,說:“好啦,好啦。現在陽爺爺也走啦,我也想走啦。”
她坐下,衝著長乘微微一笑,露出潔白如玉的牙齒:“畢竟爺爺說過,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長乘看著這張臉,明明還是這張臉,是熟悉的臉。
但卻又有另外一股熟悉的氣息,在慢慢的生長著,更像是迴歸著。恍惚之間,他好似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老友,自遠古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