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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生,總行吧…”
這麼自顧自的說出來後,她又捧著碗,喝綠豆湯,可能是哭的太多,可能是流的汗太多,現在虛脫乏累得很,倒是特別想喝點水。
就在她捧著碗在喝湯的時候,又錯過了長乘的表情。
只見那長乘,聽到陸沐炎那自言自語嘟囔的四個字。頓覺警鐘大振,準備泡茶的手突然一頓,似偷看一樣,餘光快速的瞥過,觀察著陸沐炎的表情。見她悠然無所謂的喝著湯。才又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她捧著碗,繼續喝著,但其實早已心知肚明,只是故意裝著喝湯的樣子,這招你長乘既然能使,就得預備好別人有偷學的一天。
心下便問道:“老白,我該學點什麼,才能知道乘哥剛剛那個不對勁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老白:“問他。”
陸沐炎得到回答後,心裡應下,想著如何周旋問話。
接著,她放下碗,說:“乘哥,爺爺是如何安葬的?”
長乘見她大致是緩過神了,微微點頭:“我剛剛在門外,找他們問過了。”
只見他手下又開始忙活了,還是要泡茶。但好像是又考慮到陸沐炎這個剛受刺激,只是稍稍恢復的狀態,一時竟不知道是泡什麼茶好。左右的找著茶櫃裡的茶,這個拿出來看,搖搖頭,那個拿出來看,又搖搖頭。
邊忙活,又邊繼續道:“殯儀館拉走了,應該是有親人或者什麼人會處理後事,我已經讓他們下葬那天,給我手機發個地址,我帶你過去。”
她只是坐著,搖了搖頭,眸子裡帶著一絲看不懂的認真,道:“不用了。但能不能告訴我葬在哪?我想…有朝一日去看他。”
長乘忙活著的手,頓在半空,微微詫異,挑了個眉:“你不參加葬禮?”
陸沐炎的眸子還是剛剛那個淡淡的樣子,但卻有一種莫名的氣場,開始慢慢的升起,她緩緩地說:“嗯,不去了。”
他又問:“看一眼也不去了?”
她:“嗯。”
長乘點點頭,理解她的做法,轉而又安慰道:“也是,免得你更傷心。其實吧…老爺子是自己想走,並且臨終前,還完成了遺願。這對於他自己來說,是莫大的幸福。”
陸沐炎聽著長乘的這番話,淡淡的眸子裡,泛著星點溫柔:“是呢,我想,該交代給我的,其實爺爺已經說完了。”
他像是終於翻出了個滿意的茶,又像是對陸沐炎的這番話認可,點點頭,一臉放心的樣子,拆開了一包菊花茶。
但聽著陸沐炎剛剛的話,又不明白了,剪茶葉的手又是頓在半空:“不過,不想見到他家人我理解,你沒什麼身份。不去看最後一面也好,省的傷心。但,入了墳後,找個沒人的時候去不就行了?你剛剛說,有朝一日去看他?”
她微微地笑著,勾著嘴角,眼睛裡的溫柔透著一股說不上來的威壓與堅定:“是啊,現在還沒資格吧,等有朝一日,有資格的那一日。”
長乘聽著,抬眼一看,陸沐炎的面上充滿了篤定的狠勁。他心裡頓時生出了許多的力量,還有隱隱的激動,心下想著: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你還沒資格?等著吧…小炎,我會讓你成為最有資格的人,你的能力超乎你的想象。
他的眸子裡閃著光,但面上卻沒什麼情緒,只微笑著應下:“呵呵,也好。”
“但,還有一件事。”
他勾著的笑意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無盡的黑暗與陰鷙。
陸沐炎:“嗯?”
長乘的臉色沉了下來,清亮的嗓音壓抑著,冷冷的說:“你科室的那幾個護士,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她聽著,神色卻變了,完全不同於剛剛在床上恨的發狠的模樣。微微的往前坐了一些,伸出手,輕輕的撿起桌上的兩片茶杯碎片,丟進旁邊的垃圾桶內。那原本兩瓣的杯子掉落後,又摔成幾瓣,發出了“啪嚓嚓”的碎裂聲,清脆而刺耳。
她看著碎成幾瓣的碎渣,緩緩地說:“人各有命,李娜娜也說了啊,人各有命。”
長乘見她這副似在醞釀著什麼的模樣,心裡滿是驕傲與開心,這丫頭終於是有點樣子了。眼底漸漸醞釀出一場風暴,應著她的話,說:“呵,是!那就讓她知道知道,她是個什麼命。”
陸沐炎卻搖搖頭,收回了視線,眼神清朗,明亮地看著長乘:“她的命,不在你我的摻雜中。”
這小丫頭怎麼突然變得有些看不懂了,長乘又是不解:“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