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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外,就是聚在一起瞎聊。吃過晚餐後,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扯閒篇,下午袁洪剛和吳成打架的事是閒聊主要內容。
何富營在聽別人閒扯時,知道大隊私下安排人送右派分子去省城醫院看病。這還了得?大隊居然敢暗中優待右派,自己正好去公社找熬主任反映,趁機又可自我表現一番。想到做到,第二天何富營沒出工,早早跑到公社。
找到敖淌梅辦公室時,她不在。何富營坐在公社門外等,直到中午還沒見敖露面。何幾次進公社找人問,最後才知道敖去縣裡開會,預計要晚上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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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出工,何富營耐心很好,在公社外溜達一天,只喝了一點井水,中飯根本沒吃東西,總算在太陽快落山時,才見敖淌梅騎著腳踏車回來。
到公社門口,敖淌梅沒注意到何富營會在這裡蹲守她,直接往裡騎腳踏車,突然被人從後面拉住車尾,敖淌梅急切間沒把住車把,向旁邊一倒。
何富營手快,及時扶住她才沒摔倒。敖淌梅憤怒的回頭一看,見是何富營拉住自己的腳踏車,開口罵道:“你有病啊?”見敖淌梅發火,何富營趕緊解釋:“敖主任,我找您彙報樟木大隊的情況。”
敖:“有你這樣彙報情況的嗎?嚇我一跳。有事不會在上班時來彙報?”
“早早上就來了,您不在,我苦等到現在。”聽何講等了自己一天,他可能真有大事彙報,熬淌梅就說:“辦公室裡講”。
公社婦女主任辦公室,何富營狗腿般的先給敖淌梅倒上一杯水,然後才說:“敖主任,昨天下午知青袁洪剛和六隊記工員吳成打架。”
敖淌梅端起茶杯喝一口水,等待何富營繼續說,可是何沒有下文。
敖看著何富營,皺眉問:“就這事?”
何心裡早就打著小算盤,故意不講打架原因,等敖主動問。
敖淌梅知道何富營一貫愛表現,沒想到何會為社員打架這種小事等她一天,厲聲道:“何富營,你不無聊嗎?”
“敖主任,知青和社員打架不是小事啊?”
“社員間打架,怎麼就成大事了,你說”。
“他們打架是有原因的。”
“有原因?什麼原因?你吞吞吐吐幹什麼?”
“是、是一個右派份子引起的。”聽到右派份子,敖的精神一下就亢奮起來:“那個右派?”
“牛棚裡的老王頭。”“下放到你們大隊那個大右派老王頭挑起知青和社員打架?”
“不是,是大隊送老王頭去醫院看病,生產隊給陪護老王看病的知青按壯勞力記工分,引起知青袁洪剛不滿,才跟記工員打架。”
敖洪梅:“樟木大隊幹部行啊,敢暗地裡支援右派,這事我知道了。明天我會去縣革委會彙報樟木大隊右傾問題。”
就在何富營去公社這天中午,蕭長民和郭之豔在劉正茂家吃了中餐,劉家特地做了燉肉和煎魚為他們兩人餞行。
臨走前,劉正茂給了郭之豔十斤糧票,讓她留著糧票,等她媽出院後去公社糧站買點大米,作為郭大娘恢復傷口的口糧。
這季節大隊只有紅薯充飢,對病人恢復不太好。
又把為老王頭買的被套布給郭之豔,請她回家後幫忙縫成被套。郭暢快接受這個任務。
因牛棚小屋是黃泥所築,室內很暗,劉正茂拜託蕭長民回知青點,找點人幫忙,用石灰水刷白裡面的牆,還講明如果要花錢請人,錢由劉正茂自己出。
當天旁晚,蕭長民就到了知青點。在吃飯的時候,蕭長民放風說,要找兩個人幫忙,可以出兩塊錢一個人,任務是把牛棚小屋內牆刷三次石灰水。
在生產隊出工一天,一個壯勞力才值8分錢,刷錢三次就可有兩塊,應該大部分社員都想接這業務。實際上礙於面子的事,沒有一個知青開口接單。
見沒人回應,蕭長民悻悻地說:“那我明天去社員問問看,是不是有人來幫忙。”
袁洪剛試探問:“蕭長民,五塊錢,你都不用動手,我一個人幹,保證把那個房子刷得漂漂亮亮,可以不?”
蕭長民:“不要人幫忙,你一個人搞,石灰也由你去找,屋子裡的東西不能動,你去找報紙把床和桌子全部蓋好,然後把全部牆壁刷白,是這樣嗎?”
袁洪剛:“就是這樣,你不滿意就不給錢,搞得你看著滿意後再給錢。”
“好,大家都聽到了,不滿意就不給錢,這是你自己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