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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高鬱請聽民自採茶賣於北客,收其徵以贍軍,楚王殷從之。秋,七月,殷奏於汴、荊、襄、唐、郢、復州置回圖務,運茶於河南、北,賣之以易繒纊、戰馬而歸,仍歲貢茶二十五萬斤,詔許之。湖南由是富贍。”
南楚透過茶葉貿易,每年獲利百萬計,不僅充實了國庫,還能以茶易馬,組建起一支精銳的騎兵部隊,為南楚的軍事力量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茶葉貿易的繁榮,還帶動了南楚其他產業的發展。為了滿足茶葉運輸的需求,造船業蓬勃興起,一艘艘堅固的商船穿梭於江河湖海之間;沿途的客棧、酒館應運而生,為往來的商旅提供休憩之所,煙火氣息瀰漫在南楚的大地之上。
南楚的經濟,在茶葉貿易的帶動下,如騰飛的巨龍,扶搖直上。
在茶葉貿易取得豐碩成果之後,高鬱並未滿足於此,他的目光又投向了貨幣領域。
當時,各國通用銅錢,而南楚境內鉛鐵資源豐富。高鬱向馬殷大膽提議,咱們可以鑄造鉛鐵材質的錢幣,並且規定好它和銅錢之間的兌換比例。一旦這樣做了,其他國家的商人到楚地來做生意,他們賺得的鉛鐵錢,一旦出了楚地就毫無用處。所以,他們就只能在楚地用這些鉛鐵錢購買貨物。如此,楚地的貨物根本不用擔心沒有銷路,咱們楚國的財富就會會滾滾而來。
馬殷思量再三,覺得此計雖險,但頗具吸引力,最終決定放手一搏。南楚開始大規模鑄造鉛鐵錢,規定一枚銅錢可兌換十枚鉛鐵錢。起初,商人們對鉛鐵錢心存疑慮,但無奈於南楚的貿易規則,只得接受。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發現,在南楚境內,鉛鐵錢確實能夠暢行無阻地購買到所需的一切商品。於是,南楚的商業愈發繁榮,市場上人頭攢動,吆喝聲、議價聲此起彼伏,各類商品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然而,鉛鐵錢的大量發行,也引發了一些問題。一方面,由於鉛鐵錢的價值相對較低,且易於鑄造,一些不法之徒開始私自鑄錢,導致市場上貨幣氾濫,物價逐漸上漲。百姓們手中的錢財看似增多,實則購買力下降,生活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另一方面,南楚的這一貨幣政策,引起了周邊國家的警惕與不滿。他們擔心南楚憑藉此手段掠奪他國財富,壯大自身實力,於是紛紛採取措施,限制與南楚的貿易往來,甚至暗中謀劃,試圖破壞南楚的經濟秩序。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短期內,鉛鐵錢政策為南楚帶來了顯著的經濟效益。《十國春秋》記載:“鬱又勸武穆王自鑄鉛鐵錢,凡天下商賈所齎寶貨入其境者,只以土產鉛鐵博易之無餘,遂致一方富盛,窮極奢侈”。南楚憑藉這一隱性的金融掠奪手段,在五代十國的經濟中脫穎而出,成為富甲一方的強國。高鬱的這一金融創新之舉,雖有弊端,但在當時的歷史背景下,無疑是一次大膽而富有開創性的嘗試。高鬱的經濟謀略再次展現出驚人的威力。
南楚在高鬱的輔佐下日益昌盛,逐漸成為南方諸國中的翹楚,這引發了周邊國家的忌憚與不安。《資治通鑑》記載:“楚王殷用都軍判官高鬱為謀主,國賴以富強,鄰國皆疾之。”於是,一場場針對高鬱的陰謀風暴悄然醞釀。
公元923年,後唐同光元年。後梁被後唐所滅,馬殷附庸於後唐。後唐莊宗李存勖,雖然表面上對馬殷以禮相待,實則暗藏心機。李存勖深知高鬱之才,猶如芒刺在背,他擔心若南楚繼續在高鬱的輔佐下發展壯大,日後必成後唐的心腹大患。於是,李存勖施展離間計,試圖挑起南楚內亂。
馬殷派兒子馬希範入朝進貢。李存勖見到馬希範後,故意裝作驚訝地說道:“我曾多次聽聞,楚王的權柄遲早會落入高鬱之手;今日得見馬公子這般機敏聰慧,我才知曉,此前的傳言實在不足為信。楚王有子如此,高鬱又怎能得逞?”馬希範並未深思李存勖的深意,只當是皇帝的隨口誇讚,回來後便將此事如實稟報給了馬殷。馬殷久經沙場,政治經驗豐富,一聽便識破了李存勖的離間之意,笑著對兒子說道:“這是唐主的離間計,切莫上當。”
與此同時,南平王高季興,南楚北方緊鄰南平國的君主,同樣對高鬱心懷忌憚。南平國地狹人少,在強鄰環伺下艱難求存,南楚的崛起讓高季興如坐針氈。他深知,只要高鬱在楚,南楚必將持續發展,對南平的威脅便會與日俱增。於是,高季興也效仿李存勖,展開了一場針對高鬱的陰謀。
高季興先是派人攜帶重金,暗中勾結南楚部分心懷叵測的大臣,在南楚境內散佈流言蜚語,造謠高鬱心懷不軌,意圖篡權奪位。然而,馬殷對高鬱信任有加,並未輕信這些謠言。
見此計不成,高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