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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洵手上的水都沒來得及擦乾，慌忙跑進屋內，一眼就瞧見許江舟氣鼓鼓地捂著後腦勺，正瞪著他，那模樣既委屈又可愛，彷彿受了天大委屈。
“磕疼了吧？”
祁洵的語氣裡都帶著心疼，快步走到許江舟身邊，說著，祁洵輕柔地揉著他的後腦勺，試圖緩解疼痛。
“誰讓你亂看的，不然我能磕到麼？”
許江舟嘴上雖然這麼說，但語氣裡卻帶著幾分撒嬌。
他撇著嘴，眼睛裡閃爍著一絲不滿，可又忍不住偷瞄著祁洵的動作。
祁洵被他這番歪理逗笑，人怎麼能胡說八道還這麼有趣呢？
他掌心微微發力，冰涼的氣絲順著掌心傳入許江舟的後腦勺，讓他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祁洵一邊揉著，一邊輕聲哄道：“好好好，我錯了，還氣麼？”
許江舟卻傲嬌地別過臉，都能著：“氣。”
祁洵追著他的臉，語氣輕快又調侃般問道：“那怎麼能不氣呢？”
“你答應我，不會再為了我做危險的事，任何危險的事都不能。”
許江舟的語氣異常嚴肅，他的眼神緊緊盯著祁洵，彷彿要把他看透一般。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懇求。
祁洵這次卻顯得有些遲疑，眼神閃爍，心虛地別開目光，沒有立即回應。
他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又像在逃避著什麼。
見他不說話，許江舟不甘心地扭過他的臉，讓他不得不面對自己。
許江舟的語氣有些急切，幾乎是帶著哭腔地說：“你答應我，祁洵，你答應我。”
他滿臉焦慮和擔憂，彷彿現在祁洵不應他，下一秒人就會隨風而去般。
看著愛人微紅的眼眶，祁洵的心瞬間被揪緊了。
他用帶著水珠的手輕輕撫上許江舟的臉側，之間的額水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卻像是在安撫他的情緒。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許江舟那張清秀的臉上，他好像永遠是這樣耀眼奪目。
祁洵的目光溫柔得像要將他融化，他的心也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柔軟。
他真想和他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遠離塵世的喧囂和紛爭，安安穩穩地度過一生。
可是，月有陰晴圓缺，這不是人力所能阻礙的。
那便在這輪月亮落下之前，儘可能地擁抱月亮吧。
祁洵深吸了一口氣，對視上許江舟的眼睛。
他的淺色眸子含著一汪春水般，清澈又溫柔，讓人看了就消了氣。
“我答應你，你不喜歡我做的，我都不做。”
許江舟笑了，只是眼裡含著淚，許江舟不想被祁洵看見，垂著頭任憑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
祁洵抬手抹去他臉上的淚水，可這淚水像是斷了線，怎麼擦也擦不完。
“不哭了，讓二梁看了笑話你。”
許江舟也不回答，忍著哭聲，可眼淚怎麼也忍不住。
祁洵用拇指摩挲著他的臉頰，道：“那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許江舟沒有一絲猶豫，點了點頭。
反倒是祁洵沒有再說話，半晌，等到許江舟抬頭用哭地通紅的眼睛看著他，祁洵給了他一個溫柔的笑。
“如果只有你一個人了，你要做回從前的江舟好麼？”
“我不。”
“聽話，我從未想過如何約束你，但這件事你要聽我的。”
可即便這樣，我也不放心你一個面對這一切。
許江舟脫離他的手，頭搖得像撥浪鼓般，語氣堅定道：“我不聽，我聽不懂。”
祁洵想再次撫上他的臉，卻被躲掉了，只得捏著他的指尖。
“做江舟，不做許江舟。”
許江舟想轉身掙脫他的手離開，卻被祁洵從後背環抱住，許江舟掙扎著還想逃走，卻被祁洵牢牢禁錮在懷裡。
他只能提高音量，嚷聲道：“放我走，我不聽，我什麼都不聽。”
“小舟，我們只能活一個的話，那個人一定是你，我只是怕我不在了，你會難過。”
許江舟一下就沒了力氣，癱軟靠在祁洵的身上，手緊緊扣在祁洵的手上。
忽然，一滴水落下了他的手背。
許江舟從前不明白為什麼要說眼淚是滾燙的，明明從眼裡流出來就已經冷掉了。
但現在祁洵的一滴淚落在他的手背，他懂了，這一滴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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