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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揣著明白,但只能裝糊塗,即便兩人都知道對方已經知曉,可誰都不能多說一個字。
許江舟輕輕拍著祁洵的背,柔聲道:“對不起,我不能說,但你要信我。”
祁洵重重點頭,他信,他信許江舟永遠會和他回家,只要眼前的人不親口說,那些人說什麼都是假的。
他緊緊攥著許江舟的衣角,那上面尚還沾著玄霄宮連綿雨水繁重的溼意,連帶著祁洵的眉目也蒙上了一層霧氣。
忽然他手心有些冰涼,低頭看去,許江舟往他手心塞了一朵小花。
“在路邊看到的,這邊應該沒有,就摘了回來。”
祁洵抬手把橘紅色的重瓣花朵別在了許江舟的鬢邊,月白色斗篷襯得他眉眼溫柔了,他看著許江舟,眼底似有水光一閃而過。
他抬手將許江舟身上的斗篷取下,抖落玄霄宮的雨水,掛回了衣架上。
許江舟轉身脫下沾著泥土的鞋子,慢悠悠地說:“放假可把席清忙壞了,你可得好好補償補償他。”
“我會給他一份大禮,不過也不知算不算大禮。”
許江舟有些沒聽懂,便“嗯?”了一聲。
“他說多謝你幫了結煙。”
“舉手之勞就能治好楊小姐的臉,沒道理不做。”
祁洵從身後將許江舟環抱在懷,好似將一縷月光擁入懷中,他總是這樣善良,事事為別人著想。
有時候真的會想,如果許江舟真的是他們所說的男主就好了,那這個世界將會是何等美好。
燭光下,兩個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處,祁洵抱著許江舟慢慢地搖啊搖,像哄小孩子那樣,一起慢慢地度過這段時光。
溫暖的燭火將一切都渲染成了極溫柔地模樣,許江舟靠著愛人的胸膛,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感覺到他的心跳。
一下,一下,平穩而有力的,穿透絲綢衣料,扣上自己的心絃。
祁洵輕輕啄吻著許江舟的發頂,喟嘆還未到愛人的耳邊就消散了。
“你要記得我......”
還是不要記得我了,不然,留你你個人我不放心。
我怕,你想我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你會難過。
臨淵殿外是一輪近乎滿圓的月亮,只有玄霄宮的雨才會那樣淅淅瀝瀝,剪不斷,理還亂,彷彿沒有盡頭一般,抬眼永遠是陰晦的天。
許江舟像是感知到了什麼一樣,轉過身回抱住祁洵,雙手緊緊箍著他的腰,抬眸望著祁洵。
“你答應我,無論怎樣你都會好好活下去。”
祁洵額頭抵上許江舟的額頭,隨後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一手墊在許江舟的背後,一手輕托住許江舟的臉,指尖摩挲著薄薄的面板,心臟劇烈跳動,舌尖由淺入深。
溫柔,但強勢的,
祁洵將人攬著帶到床邊,一揮手將圍帳打落。
燭光搖曳,那朵鬢邊的花朵落在了枕邊。
夜深了,許江舟卷著被子偎在祁洵懷裡,祁洵輕輕扶著他的背,自己神思卻無比清明。
許江舟本就沒太睡熟,迷迷糊糊地眯著眼睛嘟囔了兩聲,抱緊祁洵的腰,把腦袋往他懷裡扎得更深了一些。
“你還不睡?”
祁洵吻了吻他的發頂,輕聲說:“睡了。”
倆人相擁而眠,給祁洵這不算好的一夜添了些寬慰。
翌日清早,兩人早早就起了,本是想著收拾妥當就去青松縣過中秋,沒成想剛吃過早飯,就有了新的事。
是玄霄宮的來信,許江舟一看信封心就提到了嗓子眼,這該不會是風凌雲給他發的信被截獲了吧?
倒不是他覺得風凌雲有多蠢,相反,風凌雲太聰明瞭,他完全可以偽裝成被截獲,以此讓祁洵得知所有的事。
許江舟也不去看信,假裝安安靜靜,其實心不在焉地數著給二梁要帶的禮物。
祁洵把信放到桌上,道:“藍毓、藍軻靈魂互換的事,還是沒有頭緒。”
許江舟立刻捕捉到了關鍵的資訊,停下點數的手,凝視著祁洵,道:“你還想靈魂互換?”
“我不能讓你這樣活著,若是你像那些人一樣忽然......忽然離去,這不行。”
“我和他們不一樣,再者說靈魂互換太危險了,千照集墟也絕非我們知道的那些,你不能再探究了”
祁洵顯然不以為意,將信又收回信封,道:“危險,世上危險的事我哪樣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