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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雲靖巖站在窗前看外面的雪。不由想起幾年前他和顧希跟雪的淵源……現在想來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不禁讓他感慨萬千。
赤雲靖巖一抬頭見顧希來了。他裹著一件純白色的斗篷,斗篷邊兒是毛茸茸的兔毛。
顧希進屋後,一邊拍身上的雪,一邊抱怨道,“皇上,這麼冷的天,為什麼把我召來?”
“我忙了半天,突然想你了,想讓你來陪我一會兒。主要是也想讓你動動,太醫說不能整天在床上躺著。還有就是怕你不聽話,出去玩雪。”說著,他伸手拉他進自己懷裡。
赤雲靖巖上下打量著他,“你今天穿的這個斗篷真好看,毛茸茸軟乎乎的,像一隻小兔子似的。不像脫了衣服的你都是骨頭,硌得慌!”
“皇上是在嫌棄我?”顧希轉臉瞪著他。
“哪裡有?我就是覺得你今天特別可愛!”
“你一直都在嫌棄我。昨晚你嫌我屁股上有個包塊,說了三遍!”
赤雲靖巖恍然大悟,“原來你昨晚是因為這個生氣啊?我哪裡是嫌棄?我是內疚。我知道那是我上次打你留下的。你說它怎麼老是不好呀?”
“太醫說好不了了!你覺得它礙你眼了?還是影響你什麼了?”
“你別多心!我就是心疼你!”赤雲靖巖想快點停止這個話題,便握著他的手,打岔道,“你怎麼穿這麼多,身上還這麼涼呀?真是像你的心一樣,永遠都捂不熱。”
“你這書房一點都不暖和,哪裡有咱們宮裡暖。”
“咱們宮裡生了好幾盆炭,一進屋都烤得慌。可是你的身子始終都是冰涼的,我真得捂半宿才把你的身體捂熱。”
“皇上的身體一年四季都是滾燙的,不管多冷的天兒都不穿棉,有時大冬天吃個飯都一身汗,你這樣的身體也是少見。”
“你冷我熱,所以咱們才是絕配。”赤雲靖巖一邊給他捂手,一邊說。
“我以前可不這樣……”顧希嘆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還記得幾年前那個下雪天,我讓你進來陪我一起喝的酒,你喝多了,臉上粉嘟嘟的,特別好看。然後我第一次親了你……”
顧希氣不打一處來,“你還好意思說!我不覺得那是什麼美好的回憶。事實上是你對我圖謀不軌,想非禮我。沒有得逞,就氣急敗壞地讓我在大雪裡跪著,差點沒把我凍死,後來我也因此落下體寒的毛病。”
赤雲靖巖沒想到他說這些,“本來想著應個景,藉著這大雪天咱們倆再喝兩盅。你卻在這裡跟我翻舊賬!你個小東西!”赤雲靖巖開始撓他癢。
“啊……哈哈……”顧希特別怕癢,弓著身子笑作一團。
……
晚上,赤雲靖巖回‘靖希宮’。由於天氣冷,顧希已經換好睡衣躺在被窩裡了。
平時他是不會下床迎接的,但見此刻赤雲靖巖板著臉揹著手走進來,臉色不太好看,顧希便不情願地下床迎接道,“皇上這麼晚才回來,外面很冷吧?”
赤雲靖巖依然沉著臉,不說話。
顧希心裡有些害怕,“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不會是又有人上摺子告我了吧?你不能聽他們一面之詞,就跟我動手!我天天就在宮裡待著,哪兒都沒去。我能做什麼錯事?哥,外面可下著雪呢!”
赤雲靖巖黑著臉瞪著他,並一步一步向他逼近。
顧希一邊後退一邊驚恐地道,“你身後藏著什麼?你是不是又要打我?”他退到床邊,跳了上去拉了被子縮在床角,“我又做錯了什麼?你發誓不打我了。啊!你別過來!”
見赤雲靖巖已經走到床邊,顧希蒙著被子大叫道,“翁翁,你快過來!”
翁翁聞聲趕緊進屋,“公子,怎麼了?”
“皇上要打我!”
翁翁看到皇上身後的東西笑道,“怎麼會呢?皇上最疼愛公子了。”
“可是他今天特別古怪!不知道在外面又發生了什麼事?回來擺出那副樣子嚇我!他身後還藏著東西!”
赤雲靖巖與翁翁對視一下,終於繃不住笑了。
顧希這才放下心,鬆了口氣,“你幹嘛嚇我?”
赤雲靖巖咧嘴笑了,露出了雪白的牙齒。他從身後拿出一個籠子,裡面是一隻毛茸茸的小白兔。
顧希很驚訝,“是兔子?好可愛!你送我的?”
赤雲靖巖點點頭,“我看你今天穿的那個斗篷毛絨絨的特別像一隻小兔子。想著天又冷,你在宮裡沒事,可以養著玩。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