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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驕一陣亂舞,身如鬼魅。白骨爪劃出一道道陰森白光,看著就瘮人。
車伕是這些黑衣人中功夫最高的,斧頭轉的像個風輪,身子貼地斜飛。在其他黑衣人的掩護下,一個閃身靠近徐驕,斧子當胸劈下……
徐驕身子一扭,一抓正中斧頭,只聽噔的一聲清脆。斧面寬大,正好擋住四根手指。偏巧徐驕的小指沒有擋住,一道勁氣穿透咽喉。車伕喉頭咕咕的響,徐驕飛起一腳將他踹飛。
幾個黑衣人上前將他接住,身子後退,其他人攔住徐驕,防他痛下殺手。
徐驕十根手指滴著血,白衣長袍,冷麵無情。他數了數,面前只有七個黑衣人,那就更不用擔心了。
“你們擋在這裡,只是找死而已。”徐驕說:“誰是買命的人,只要說出來,你們就可以走。”其實他心裡猜到是誰,但講出來又怕李師師不信,所以得讓這些人說。
“我們做這一行,有自己的規矩。不管主顧,只問銀子。若是知道主顧是誰,豈不讓客人不放心。”
“嗯,有道理。”徐驕說:“你的意思是,你們不知道。”
沉默已經算是回答。
徐驕說:“走吧,從今晚開始,你們沒有機會了。以後再想殺三江王的女兒,就是自己找死。”
黑衣人不敢相信。
徐驕又說:“幫我帶句話,我今天又殺了你們幾個兄弟,可我不是故意殺人,純粹正當防衛,希望彼此之間不要有仇怨!”
黑衣人收起鋼刀,抱拳說:“生死有道,恩怨不尋。”幾人轉身沒入黑暗,不見蹤影。
李師師從樹上跳下來,看他雙手的血忽然覺得噁心起來,胃部抽搐,想要吐。剛才他看的很清楚,徐驕把五根指頭插進那人腦袋裡,拔出的時候,似乎帶出了白色的腦漿……
想到這裡,蹲在地上乾嘔。
徐驕去扶她。李師師立刻說:“你別碰我——”
徐驕沉吟道:“好像我碰過你似的。”
忽然傳來一聲慘呼,正是黑衣人消失的方向。
徐驕哪還管李師師的嘔吐。女人要習慣嘔吐,否則十月懷胎豈不是要死人。把她拉起來,循著慘呼的方向奔過去。只見一條巷子裡,橫豎躺著黑衣人的屍體,連那個車伕也在其中。
“他們死了?”李師師奇怪:“你明明放他們走的?”
“事兒沒辦好,當然活不了。”
“沒能殺我就要死?那要是殺了我呢?”
徐驕說:“事兒辦好了,更不能活。”
“這是什麼道理?”
“不明白麼,僱人殺人的人,要殺人滅口。”蕭離說:“既然要殺人滅口,就說明,他已經不想透過殺人來解決問題。”
“誰?”
徐驕不能說。一來沒有證據,都是猜想。二來,即便猜對了,李師師不知道,未來或許會好過一些。
“你知道是誰?”李師師又問。
“不如去問你哥,他或許知道……”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噠噠的馬蹄聲傳過來,有人喊:“這裡有死人……”
有個聲音說:“看看周圍!”
李師師一驚,喊道:“江烈,我在這裡——”
火把燃燃,把巷子照的通明。一個大漢騎馬衝來:“小姐,可找到你了。”
“江烈,你來找我?”李師師覺得奇怪。
江烈說:“五老爺告訴我,帶你來妙手堂瞧病。他自己有事,便讓我們來接你。我們一路過來,到了妙手堂卻尋不到你,你怎麼往城外的路走呢?”他看到徐驕,兩人不認識。不過看李師師和他靠的那麼近,應該不是個壞人。
李師師鬆了口氣:“可算是能回家了……”
徐驕想了想,指著地上黑衣人的屍體:“把這些人帶回去吧。”
“為什麼?”李師師不明白。
“因為他們和殺他們的人,都想殺你……”
江烈是懂事的,立刻吩咐:“把這些死人抬回去。”
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李師師安排了客房,又吩咐丫鬟燒了大桶熱水。
“洗洗吧?”李師師說。
這是客房,是徐驕住的地方。她突然這樣,徐驕難免又要多想,問:“是你洗,我洗,還是我們一起洗。”
李師師白他一眼:“自然是你洗。”
“你莫忘了,我住在江邊。只要願意,可以泡在水裡一天,還用洗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