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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驕和李師師離開,坐上馬車,直到消失在街的盡頭。薛宜生和夭夭才關了門,回到小樓上。
“他就是傷你的人?”
夭夭點頭。
“可我感覺不出他對你有什麼惡意?”
夭夭說:“那是因為,他還不知道是我。”
薛宜生說:“他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年輕人裡,很少見他這麼隨和的。和他說話,我甚至忘了自己個手掌生死的名醫,好像只是一個平常的普通人而已。”
“是麼?”夭夭有些奇怪:“可我覺得他很討厭,是極少見的,讓人不容易忘記的討厭。”
薛宜生感嘆道:“女孩子,最好不要隨便討厭一個男人。”
夭夭愣了一下,徐驕好像也說過差不多的話。不過,她不願再想到這個人,就對薛宜生說:“過兩天,你去王府,別忘了帶上我。”
“為什麼要去王府?”薛宜生不明白。
夭夭說:“當然是給世子李漁治傷。”
馬車上,李師師莫名興奮的樣子,手裡拿著薛宜生開的藥。
“你真的月經不調?”徐驕問。
“女人的事,知道就好了,不要說出來。”李師師埋怨道:“我覺得你下山之後變得傻了,難怪夭夭說你像個傻子。”
“她這樣說我?”
李師師點頭。
徐驕說:“我以為你會不喜歡她?”
“為什麼這麼想?”李師師奇怪。
“漂亮的女人,不應該喜歡別的漂亮女人。女人,尤其是你和她這般美的,豈非天生就應該是仇敵。”
李師師微笑:“我覺得她比我美一些。”
“臨江樓的姑娘,每一個都漂亮,但有幾個男人想娶她回家的。因為男人看女人,不止是要漂亮,還要舒服順眼。如果讓男人選,十個男人,九個會選你。”
李師師不信:“那還有第十個呢?”
徐教說:“不用在意,那人是個瞎子。”
李師師嘻嘻的笑起來,她知道徐驕是瞎說,但聽起來還是很舒服。
徐驕感覺氣氛差不多到位了,便說:“夭夭的戒指,怎麼會和你母親留給你的一樣?這種東西,照理說都是手工打磨,應該每個都不同。”
夭夭說:“是呀,或許不同,我回去看看。”
徐驕嘴角抿起笑容。運氣太好了,無意間就有了那枚戒指的訊息。
馬車劇烈的震了一下,李師師身子一晃,就要撞上車框。徐驕眼疾手快,伸手把她攬在懷裡。
這是很親暱的動作。但自從和徐驕在一個被窩裡滾過,雖然什麼也沒做;但在李師師心裡,像這種有傷大雅的舉動,似乎也變得十分平常。
馬車又搖晃了好幾下,好像道路上有很多坑窪似的。等到平穩下來,李師師想要脫離他懷抱,可徐嬌嬌緊緊抱著,有種有種激情之前的緊張。
李師師瞪眼問:“你想幹什麼,耍流氓呀?”
徐驕衝她搖頭,神色很認真的樣子。只聽他問:“車伕,什麼時候到地方?”
“兩位,馬上就到了。”那車伕回道:“這一路上,連個亮光都沒有,不能走的太快。”
這種馬車是最簡陋的那種,車廂是用薄的木板拼接而成。裡面用厚布遮著,似是為了擋風。富貴人家的,當然不是這樣。李師師坐的那輛他看過,堪稱工藝品,內外細節處理的都很到位。
李師師被他嚴肅冷酷的神色嚇到,輕聲問:“你怎麼了?”
徐驕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在一張床上躺過,一個被窩裡滾過,兩人變得有些心有靈犀。
蕭離伸手抓住車的後壁,用力一掰,一塊木板被掰了下來。如此五六下,車的後壁已經毫無遮擋。抱緊李師師,身子一撐,兩人滑出了馬車。
馬車本就顛簸,呼啦啦的響。兩人滑落下來,車伕一點沒聽出響動,依舊吆喝著馬兒向前行,消失在前方轉彎處。
李師師問:“你究竟怎麼了,真想耍流氓呀。”
徐驕無語:“你這個小蕩婦,腦子裡都想些什麼呢,你不覺得怪麼?”
“哪裡怪?”
“這條路。”
李師師看看四周,應該還沒有出西城,靜的可怕,也暗的可怕。她是王府的小姐,平日哪來過西城這個地方,根本認得周邊的路。
“哼,不知道你想搞什麼,我是不認得路的,你也還不如我。我可以走回去,但不坐馬車,你知道要走哪條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