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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有了七夜曇,可以直接去找天極閣,還怕換不到一顆羽蛇膽麼?”
夭夭冷聲道:“好歹活了幾十年,經風歷雨,徐驕那樣人的話你也信。我看你是被七夜曇障住了,也不想想,他哪有那個本事,能從修羅山主手裡,拿到七夜曇。”
薛宜生一想也是,只是學醫的人,沒有一個不對七夜曇心生嚮往,當時迷了心竅,沒想過這些。
感慨一聲:“我覺得,徐驕小兄弟雙眼清澈,不像是不守信諾之人。”
夭夭心想,這麼多年混跡市井,當真是有些傻了。不過她不在乎,因為她想要的已經得到。
伸出手指,紅色的寶石戒指,在淡淡的月色下,泛著血一樣的光暈。
夭夭忽然變色,紅色光暈裡,好像一朵未開的花迎風搖曳。
這是她的那枚戒指,可她分明趁李師師不注意,從她手上換下來的。紅寶石的裡的紋路,不應該是朵未開的花,而是張開翅膀的羽蛇。
薛宜生看到神色有異,就問:“怎麼了?”
夭夭臉如冰霜:“真是漂亮,轉了一圈,自己的還是自己的。”
心裡也埋怨自己。李師師還給她戒指的時候,若多看一眼,定能發覺異常。看來,戒指在李師師手上的時候,就已經調換過了。
薛宜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有些事,不是他該問的。
夭夭恍然大悟:“難怪走的這麼著急,徐驕呀徐驕,你把別人都想成笨蛋了。”身形一閃,跳出院子,沒入夜色中。
薛宜生久久不語,心想:誒,可別再像二十年前那樣,把天臨城鬧得雞犬不寧。
夭夭身如鬼魅,夜色中變成一道淡淡的影子。
她想明白了。能從師師手上把戒指掉包的人,就只有徐驕。但戒指不在他身上,而是慌忙離開的三貓和小山那裡。
他們帶著還未甦醒的笑笑,不會快到哪裡去。
夭夭已經猜到他們走的路。修羅山的人,要回山中,能走哪裡呢——城西碼頭。
飛身而起,越過高高的城牆。夭夭像一隻白色的大鳥,劃破夜色,奔去城西的碼頭。奔出去不到十里,一小河蜿蜒東流,小木橋橫跨兩岸,如此夜色下,景色倒也讓人愜意。
夭夭愜意不起來。她只討厭人,從來不恨人。但這一刻,她心裡有了恨的人——徐驕。
徐驕就坐在小橋上,手裡拿著一件奇怪的東西,有點像弓,又有點像鋸,通體泛著烏黑的光。此刻,他正把一個輪子似的東西裝上去。
“真的是你。”夭夭說:“你可知道與我作對的人會是什麼下場?”
徐驕一笑:“被你啃的骨頭渣滓也不剩?”
夭夭冷笑。
這是徐驕第一次看到她笑,即便是冷笑,也美的沒有天理。
“你真的很美。”徐驕說:“如此良辰如此夜,荒郊野外小橋邊,正是叫天不應,呼地不靈。連我這樣受過黨國教育的人,都難免有種犯罪的衝動……”
夭夭不想跟他胡扯,直接問:“東西呢?”
徐驕笑道:“你想要什麼,我的心,還是我的人?人,隨時可以給你。心,早就是你的了。”
夭夭怒道:“裝傻,戒指呢,是不是在三貓和小山身上?”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徐驕壞笑道:“夭夭,你若想要戒指,我可以送你。不過在我的家鄉,女人若收了男人的戒指,那代表今晚它吹著風,今晚她好溫柔……”
夭夭眉心皺起,這個男人已經不是討厭和恨,而是噁心。
徐驕從包袱裡拿出一根很長的弓弦,張起來,在三個滑輪上繞好幾圈。夭夭很確定那是一把弓,只是她從未見過,也未聽說過,世上有這樣奇怪的弓。
夭夭上前一步,冷冷道:“我不想聽你胡說。但要告訴你,與我作對,就是修羅山主,也保不住你。”
徐驕嘿嘿一笑:“只怪你太美了。像你這樣美的人,若不能做你的情人,只好做你的仇人。總之無論愛恨,都要讓你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