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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外壯觀。作者巧妙地利用介紹山谷而引出齊國修築的古長城,從古長城又引出“最高日觀峰”的所在位置。為下文描寫登山所見,做好了必要的準備。作者胸有成竹,把山、水和長城置於廣闊的天地之中。從大處著眼,高屋建瓴。接著,作者寫自己由京師至泰安的沿途經歷,交代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動身起程那天,“乘風雪”出發,氣候十分惡劣,這似乎是一巧合,其實這正是作者的匠心獨運之處。他悄悄地埋下一條貫穿全文的伏線,以便為描寫登山的艱難、遊覽的豪興而創造出有利條件。接著他記敘丁未(二十八日)那天,由南面山腳處登山,誰知那山竟高達四十五里,石階竟有七千餘級,這用數字來顯示峰巒險峻的手法實在高明。作者選擇的路線是循中谷入,“道少半,越中嶺,復循西谷,遂至其顛”。看似輕描淡寫,但讀至下文,“所經中嶺及山巔崖限當道”,“道中迷霧冰滑,磴幾不可登”,頓有“成如容易卻艱辛”之感。登上山巔,廣闊的視野中,山、水、城郭盡收眼底,座座青峰身披皚皚白雪,照亮南天,鳥瞰泰安城,汶水和徂徠山,沐浴在夕照中;環繞山間的雲霧,就像輕柔的腰帶。作者用落日、青山、流水、白雪、城郭,組成了一幅波瀾壯闊的夕照圖,真可謂尺幅千里,呼之欲出。
作者於二十八日傍晚登上山頂,第二天即除夕(當年十二月小)五更時分,與子穎至日觀峰之日觀亭,坐候日出。他不惜濃筆潑墨,分三個步驟:一曰日將出,“雲一線異色”;二曰日正出,“須臾成五彩”;三曰日已出,“日上,正赤如丹”。日出之景,變幻莫測,形諸文字,有些棘手,他卻能窮形盡相地正面描摹旭日升騰時燦爛的光彩和跳躍的歡態,而且還把長天、雲彩、大海作為背景,有力地烘托出日出的壯觀。寥寥數語,氣勢磅礴的日出就宛然在目。詩仙李白也在此看過日出,“攀崖上日觀,伏檻窺東溟。海色動遠山,天雞已先鳴。”雖有特色,卻稍有遜色。杜甫途經泰山,賦有《望嶽》,“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成為千古絕唱。這和姚鼐的“稍見雲中白若摴蒱數十立者,山也”有異曲同工之妙。之後,作者又欣然回視西峰,見雪後初晴,日光照射,顏色相雜。這一筆,似乎可削,但它卻表現了日出的效果和影響,是絕不可缺少的。
山頂的建築,山道中的石刻,記敘收放自然,詳略有序。這都與登山活動的物件的主次、個人感受的深淺息息相關。最後綜述泰山冬景的特點:石峰峻峭,青松蒼勁,冰雪覆蓋,眾鳥飛絕。用凝練的語言把自己的遊覽所見歸結為“三多”、“三少”、“三無”。結句照應冰雪,戛然而止,令人回味。
桐城派古文以簡潔著稱。姚鼐的《登泰山記》是其代表作之一。登泰山,可記可寫的東西很多,要是信馬由韁,洋洋幾千字亦不為多。以本文而論,登泰山路見何物,路遇何人,與子穎有何談論,泰山有何傳說,有何感慨,可挑可揀。但作者卻只寫了“道皆砌石為磴,其級七千有餘”和“道中迷霧冰滑,磴幾不可登”兩句,算是路途所見。他把重點放在登山路徑和山頂景物上。他覺得路徑複雜而艱難,為後來者著想,需詳細交代。山頂奇觀,乃眾人嚮往,不可不細細描摹。名勝古蹟,土石動植冰雪,自有特色,作“記”自然不可忽略。
歷來的大家都講究起承轉合,講究扣題,文章高手總是為突出題“目”而或收或放。作者從始至終緊扣“登”這個“目”,本文開始介紹泰山的山水形勢,為“登”字作鋪墊,寥寥幾十字收筆。作為散文,“形散而神不散”是其共同特點,。但用這個標準來衡量本文卻發現,本文的“形散”是有限度的,無非在取材上較為自由罷了。而本文所取材料一沒有離開泰山,二沒有離開“登”山,故取材上的散是有限度的。在表現方法上,也以記敘為主,兼有描寫,沒有議論。故本文取材和表現方法上的聚和凝,是桐城派簡潔的文風“言有物”的有力註腳。
用語準確,不事渲染,更無鋪陳。以記登山經過而言,“自京師乘風雪,歷齊河、長清,穿泰山西北谷,越長城之限,至於泰安”。“乘、歷、穿、越、至”五個動詞,把從京師去泰安的路程交代得清清楚楚,並能讓人悟出作者當時冒風雪,過縣城,穿山越嶺的艱辛。以描寫山頂景色而言,七句話描繪了七個畫面:
1“與子穎坐日觀亭,待日出”;
2“大風揚積雪擊面”;
3“亭東自足下皆雲漫”;
4“稍見雲中白若摴蒱數十立者,山也”;
5“極天雲一線異色,須臾成五采”;
6“日上,正赤如丹,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