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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徐學海沒有好臉色,任誰突然被槍指著頭心情都不會好,更何況從昨晚開始,就有人試圖阻止他過平淡的生活。
弘修文似乎不在意徐學海的態度,仍然微笑,“我在查陳寡婦死亡案,對了,案發地點就在咖啡店街對面,所以你很可能是目擊證人,找你呢一是瞭解情況,二是最近壓力太大了,順道在校園裡放鬆放鬆。”
“我幫不你了。”
“呵呵,怎麼有抗拒情緒了,剛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不關剛才的事,我真幫不了你。”
“這麼肯定?”
“肯定。”
“你都不知道我要問什麼……哦,我明白了,不問了。”弘修文想了想,說道:“上次在咖啡店裡看影片,不小心聽到你們舅侄談話,你腦子裡有瘤子,是嗎?”
徐學海點頭:“是。”當時果然在偷聽。
“具體什麼時候失憶的,以前的事真想不起來了?”
“11月25號,我……”徐學海頓住,忽然感覺對方眼神銳利的很,像要穿進自己的身體裡,一陣心煩,“我說大探長,這些都是我的個人隱私,問這些幹什麼,是,我失憶了,就在前幾天我失憶了,什麼都記不起來了,知道那是什麼感受嗎?我就像突然來到這個世界,什麼都是陌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連自己有病也不知道,幸好還有一個手機,幸好還有一個親人,現在我所有的記憶都是老黃幫我回憶的,我努力嘗試讓自己像個正常人,不停對自己說鎮定鎮定,你看到的一切都是該你知道的。但是你知不知道這樣的我很痛苦,你能不能不要再問了,我真的很痛苦很痛苦,我特麼都不知道還能活幾天,是不是我上輩子作孽太多,這輩子給我這麼大的懲罰,比死還難受。”
說到後面情緒激動,幾乎是吼出來的,他蹲下去掩面痛哭,拼命地擠眼淚,感覺淚水止不住了,這才抬起頭,淚眼朦朧地說道:“算我求你了。”
哭是假的,話其實是真誠的,發自內心的,包含著徐學海深層的真實想法:不管我的前身是不是犯了罪,如今的我已經和前身沒了任何關係,包括且不限於生活上的任何事和犯罪,既是比死還重的懲罰,也是新生的開始,請求你放過我。
“好好,不問了,對不起。”弘修文被徐學海的突然暴發搞懵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個極度理性但是缺乏感性的人,他不理解徐學海情緒為什麼突然失控,簡直莫名其妙,但隱隱感覺其中有不對的地方,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心裡在對徐學海的側寫上又加了一筆:冷靜中帶點神經質。
徐學海淚眼磅礴,悲傷道:“人生太晦暗了。”
弘修文勸慰:“世界還是光明的。”
他本著打棗子的心態來的,有棗沒棗打一竿再說,準備好的試探沒能繼續也不失望,因為他已經得到想要的,只是很遺憾的是這小子失憶了,有些麻煩。
看著徐學海悲痛欲絕的神情,弘修文心想裝過頭了,不過在離開時還是勸導了“情緒低落”的徐學海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