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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瀚摸著屁股站起來,被牛角頂了一下,很痛!梁瀚很是納悶那股親切感怎麼來的。“你怎麼打人啊?”黃牛不為所動,梁瀚氣不打一處來,揚起手就想拍下去,楚竹來不及阻止,梁瀚再次被拋飛。黃牛竟覺解氣,上下顎一合一合的似在嘲笑身前的小道士。如果第一次是猝不及防,那第二次梁瀚是真的服氣了,自己明明有在注意了,還是被拋飛。不信邪般踹出一腳,眼前一花,又是被拋飛。
楚竹看著躺在地上的梁瀚,“得好好修煉啊。輸給一頭牛很丟臉的。”梁瀚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夕陽下,二人一牛身影拉得很長。“要不要割點草給它?”梁瀚丟擲心中想了很久的問題。
楚竹看著黃牛,“阿黃,我知道你能聽懂的。你吃不吃草的?還有你圖這小子些什麼?”
黃牛沒有搭理楚竹,鼻子嗅了嗅楚竹的腰間的酒壺。“你好這個?早說啊!”楚竹拿掉酒塞,一股的香氣在楚竹摺扇輕搖下,格外誘牛。黃牛快步來到楚竹身邊,楚竹拿起酒壺倒下,黃牛張開嘴巴接著,不少酒花在黃牛嘴邊濺出。楚竹迅速一指點在黃牛額頭,指尖青光縈繞,“所想即所知!”只是剎那,楚竹滿臉不可置信,但凡是有靈智的,都能看到些畫面的,可百試百靈的招數在看黃牛的心海時,竟然一片空白。楚竹猜測,要麼這頭牛沒開靈智,要麼這頭牛修為比自己高出太多!楚竹自是相信後面那個猜想。
楚竹正了正衣襟,向前微微躬身道,“冒昧得罪前輩,還請海涵。”
黃牛依舊沒有搭理,但是雙眼似是讚賞,意猶未盡的看向楚竹酒壺。楚竹立馬會意道,“空了空了,明早買!長飲常有。”這分明是來了個大爺啊。好在,這頭牛沒什麼惡意。
“穿過這片黃沙,就算是離開青洲了。先想好,是一步步走過去還是施法掠過。施法的話,最怕力有不逮和出現意外,我是不建議施法的,我還是第一次領略這種風光。”楚竹撥弄著篝火,噼裡啪啦的細微炸裂聲從柴火傳出,不時激射出幾點火花。
月影斑駁,火影搖曳,樹影婆娑。蟲鳴、晚風、花香,今夜良夜。梁瀚躺在地上憧憬著明天的行程,走過很多山水,見過很多物事,好像還不夠,要去更高處,然後載著一堆心裡話歸還。
少年的心裡不再只住著幾位師兄和師父,他記得要去看看小陽,記得那些把學問散播在貧瘠之地的書生,記得願意與人方便的老秀才,記得砸門後憤然離去的嚴行,還記得把小魚煎至兩面金黃的她。想起那個姑娘,梁瀚嘴角微微彎起,好像連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何時她經常會出現在自己的思緒中。
黃姑娘,我每觀一次山水,都像在看你眉眼。
黃姑娘,我見過你一夜在廚房忙碌的身影,也見過你熬藥時被燻紅的眼睛。
黃姑娘,山高水遠,來日方長。
星斗滿天人睡也!
梁瀚提議買根繩拴著牛的,原因是荒漠常起風沙,怕牛走丟。楚竹翻了個白眼,它要是能走丟,我就不姓楚,姓牛!走丟了才好。
隨著逐漸深入,植被越來越少,起初還能看見一些細碎的石頭,現在入目卻是滿地黃沙。這可不比之前遇到馬賊那時候路過的沙地,委實這裡一眼望去,橫無際涯。好在楚竹提議買了粗布和薄紗,二人把粗布裹在頭頂,薄紗遮臉。
黃牛並沒有因為環境改變而有其他變化,起初沙地淺薄,走在地上也覺得踏實,可隨著深入,沙地深厚,每走一步都覺得陷進去一樣,體力消耗巨大。比體力消耗更讓人煩躁的是好像這沙漠沒個盡頭,儘管知道要朝著哪一個方向走。
在梁瀚的提議下,二人決定停下來歇息。黃牛脖頸處掛著一對帶有木塞的水壺,起初是不願意被扣上去的,後來楚竹跟它說,有一壺是酒,黃牛這才作罷。
沙地上有不少的蟲子,梁瀚想不通為何這樣乾旱的地方也會有蟲子,他甚至看到沙地表層下藏有蠍子和蛇。不認真細看還真發現不了,這些蟲子的顏色跟沙地都一樣。
二人坐在地上,所幸是陰天,即使是在沙漠,初夏的風依舊輕柔清涼。梁瀚拔出靴子,倒出裡面的細沙,棉襪裡面,腳底盡是水泡,輕輕戳了一下,沒有什麼痛覺,不小心用力戳破了一個,梁瀚疼的咧嘴。
楚竹笑道,“你那點小聰明,以為買了靴子就不會進沙子?這下好了,進沙子不說,還挺沉的。”
梁瀚翻了個白眼,重新套上靴子,在靴子中間小腿處綁了布條。“大智慧當如是也。”楚竹啞口無言。
梁瀚能吃苦,腳底儘管都是水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