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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都快半年了,按照這樣的進度,是能在三年內趕去道德宗的。梁瀚好奇的打量著手中的手鐲,就這玩意,能有什麼用?雖說之前見過它的神異。
“要不你拿火燒燒看?或者滴點血都可以試試。江湖演義上說寶物滴血認主嘛。”楚竹叼著一根枯枝。
梁瀚考量了一下,作勢就要咬破指頭,楚竹剎那出現在梁瀚身邊,一個爆慄在梁瀚頭頂敲去。“你還真試啊?萬一汙了這件法寶怎麼辦?退一萬步說,這件法寶本就是送人的,又萬一你滴血認主成功了,你還送個錘子的送。”
梁瀚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是吼。”輕輕摘下手鐲,敲打著地上的碎石,聲音清脆。別的不說,還挺堅硬。
二人在山裡行走,山不深,但是挺高,不趕路的情況下二人還是很樂於看看沿途風景的。一路上楚竹時不時的哼出個斷句,像“仁者樂山,智者樂水”、“山南水北皆是陽。”等等,梁瀚聽完覺得挺有深意,也不過問。
山路狹隘,鳥鳴山幽,不知名的蟲兒發出的聲音也比較清脆和尖銳。山上不少墳墓,都有祭拜過的痕跡,最常見的就是雞血紙撒在墳頭,還有一些看著比較新還沒燃燒完就熄滅的蠟燭和香。
“一般春分開始,人們就開始準備祭拜先人的了。這種祭拜先人的行為會持續到清明前後。也有些地方會在九九重陽祭拜。”梁瀚還是第一次聽說過這種習俗,看著一方方矮矮的墳墓覺得很新奇。
正說話間,山路在拐角處走來一頭黃牛。山上見黃牛也沒什麼稀奇的,可黃牛身上也沒韁繩,更沒有趕牛的人。要知道,一頭黃牛的價值在尋常人家還是很貴重的。
二人一牛錯身而過,走了沒多遠,踢踢踏踏的牛蹄聲又從不遠的身後傳來。梁瀚轉身好奇的看著這頭牛,楚竹則膽子大一點,把玩著摺扇倒退著來到黃牛身邊,拍了拍黃牛的背部,入手處皮毛柔順。“咦,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一條疤?”黃牛耳後直至脖頸處一條疤痕吸引了楚竹的注意。
“想必是遭過偷牛賊?或者主家曾經想過宰了它,後來它逃了?”這麼一想,倒也說得過去。
楚竹輕搖摺扇,”應該是頭無主的野牛吧,走丟了就直接在這山上晃盪。看這山勢,沒有大蟲也沒長蛇,有人拜山說明沒有兇獸,這牛多半是走丟了。走吧。”
二人繼續趕路,楚竹低聲道,“腳步快一點。”很快,總算把黃牛甩的沒影,腳步也慢了下來。
“話說,這牛我看著好像有種親切感。”梁瀚低聲道。
楚竹哈哈大笑,“果然小牛鼻子!一路上你看見的動物就沒有不親切的。怎麼的,昨天端上桌的豬腳我看你就吃得很開心啊。會不會有親切感?”
梁瀚沉吟,應該是錯覺。總算出了山,一條小河橫在兩人身前,河上有條老舊的石橋,石橋對面是在河邊洗菜的農婦。二人表情卻像是見鬼了一樣,那頭黃牛安靜的躺在河對面的田埂上,尾巴不時的甩動揮趕著牛虻。二人對視一眼,楚竹問道,“是那頭牛嗎?”
梁瀚眼力過人,“好像是。”
之前楚竹摸的那一下其實是有講究的,會不會是某些宗門的靈寵或者靈獸?摸了一下之後楚竹覺得自己疑心重了,毫無靈力波動。但是,這頭黃牛怎麼就,就這麼躺在自己面前了?
梁瀚低聲問道,“喂,楚竹,怕不怕?”
楚竹瞪了一眼梁瀚,“什麼大場面沒見過,看樣子它是跟上我們了,姑且任它跟著唄。”
強行鎮定從黃牛邊上路過,梁瀚忍不住走到黃牛身邊,撓了撓頭,“你是不是要跟著我們啊?你說句話啊。”
楚竹瞪大了眼睛,說話?在洗菜的農婦不知何時站在田埂上,按照心中某個猜想,偷牛賊?應該是這樣了,腦子不太夠用的偷牛賊?頓地,農婦扯開喉嚨,“來人啊,偷牛啊!有人偷牛啊!”
梁瀚還想解釋點什麼,楚竹卻拉著梁瀚的手狂奔。終於跑的遠遠的,梁瀚甩開楚竹的手,“這不是坐實自己是偷牛賊了嗎?”
楚竹慢條斯理道,“你懂個錘子,他們只會不由分說的拉你去見官,偷牛很大罪的,然後官府免不了審理一番,即使你我二人能自證清白,可我怕大費周章,更怕麻煩。”
聽著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得,偷牛賊這回不是也是了。
楚竹認真的看著身後的黃牛,“您是哪家的?跟著我們幹什麼?”這回輪到梁瀚笑話楚竹了,你不也是把它當作會說話了嘛。
黃牛沒有理會楚竹,慢悠悠的走向梁瀚,頗有人性化的打量著梁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