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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洲清河縣某深山盜洞內,“你倆跟緊了,都貓著點,耳朵聽真切點!”老者身後是兩個少年,其中一個是自己的孫子甘裕,另一個少年,老人記得也是自己孫子,好像叫甘永來著。他有個癖好,愛養狐狸。老人經常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但是腦海好像憑空多了一段記憶。
靠著一個火把行進的時候不小心碰了某處機關,落石滾滾,三人運氣好躲進一處側面凹陷的山壁中。這使得老人不得不以更慢的速度行進,自己年紀雖然大了,但好在兩個孫子都年輕,耳清目明的。像這種地方,掏出一個玩意都能讓自家過上充裕日子。
身後跟著狐狸的一個孫子總是走在最前面,這讓老人內心生出一絲愧疚,但是老人打心底也默許他這樣做,總不能自己走在前面吧,畢竟自己看不真切,老人試圖這樣說服自己。只是身後二人都不知道,昏暗的環境下,少年眼珠赤紅,神色玩味。目光彷佛透過層層障礙,不遠處石棺裡有一具乾屍,在少年注視下,乾屍開始慢慢充盈,嘴裡生出兩隻獠牙。
甘裕在身後看著前面那個自己該喊兄長的在前面帶路,心裡怪怪的,總覺得他出現的很突然,本能裡透著恐懼。不知走了多遠,運氣可能真的很好,路上也再沒什麼機關,兄長帶路的本事不錯。
“到了。”平靜的聲音自前方傳來。身後兩人打量著前面,一扇巨大的石門堵在前方,甘永敲了敲石門,側著耳朵聽裡面的聲音,“迴響沉悶,應該是一個墓室,空間不大,不像是長洞。”雖說裡面十有八九就是目的地,但是這麼一扇門怎麼推開?
老人急不可耐的上前檢視,來都來了,斷不可寶山前空手而歸啊!
“這裡怎麼有一個小孔?”甘裕心細,抹開石門上面的塵土。“上面好像還有幾個字。”
昏暗中,甘永笑容邪魅,聲音卻沒有什麼變化,“一指乾坤。”老人聽完之後大概已明白什麼意思了。
“爺爺,這應該是把手指插進去就能觸發這扇門的開關的吧?”甘永開口道。
“總要試上一試。”
“剛剛是我在前面帶路,這次就留給弟弟來吧。爺爺,你看怎麼樣?”
老人看向甘裕,“你哥說的有理,你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頂多就是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就能過上好日子,值了。
甘裕猶豫的向前,他不是害怕,只是一路上都在思考著,自從有了哥哥之後,自己和爺爺的某種感情好像變了。好陌生,好難過。手指緩緩插進去,裡面傳來機關轉動的聲音,突然,一股大力從關節處傳來,堅硬的石頭在裡面擠壓,石門在緩緩拉起。甘裕條件反射般想把手指抽出來,甘永的話就傳來了,“還不行,你拔出來的話石門可能會再生變故,萬一徹底封死怎麼辦?”
甘裕看著爺爺,可爺爺卻只把注意力放在門上,語氣帶著焦急,“再堅持一會。”石門裡面的機關還在緩慢轉動,巨力一點點在擠壓自己的手指,甘裕雙目欲裂,渾身打顫,一股尿意抑制不住的釋放,終於忍不住的痛苦嘶吼。不知道嘶吼了多久,卻始終沒有痛暈過去,待機關停止轉動,石門徹底開啟。
老人迅速的推開甘永,一截被碾成肉餅的手指自根處斷烈,上面還有一條扁平模糊的筋。鑽心的痛陣陣傳來,甘裕顧不上擦掉淚水,淚眼模糊間看見兩道身影衝進墓室。原來,推開自己是真的,顧不上自己也是真的,甘裕死死的握住斷指的那個手腕。
“還真的有!”老人捧起手上的純銀打造的盆子,墓室角落處還堆著不少珠寶。“快,把它們都裝起來。”
老人招呼著甘永,旋即看向石門外呆呆站著的甘裕,“快來啊!愣著幹什麼!”
甘裕只覺得心裡某塊東西在裂開,心好痛。他賭氣般瘋狂的跑去角落處,把一些珠寶掛在脖子上。老人看著他反常的舉動,開口說道,“別拿那麼多!”甘裕沒有理會。老人打定主意,等離開的時候再統統要過來。
一隻布袋被塞的幾乎系不上袋口,三人身上都掛著不少珠寶。
“爺爺,要走了嗎?”甘永低聲的問道。
“先離開,放好東西再折返。”老人當機立斷。
“那萬一被別人發現了呢?這石棺我們還沒摸過!”
老人開始變得猶豫,大凡陪葬品,都是棺內的比較值錢。要不要繼續呢?老人咬牙之後放下沉甸甸的布袋,飛快的來到石棺旁邊。
石棺上有不少細膩的紋路,老人料定裡面的東西絕對會比現在拿到手的更貴重。石棺邊上也有一個小孔,小孔不大,剛夠一根手指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