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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雄朝楚竹點了點頭,算是致謝。只是片刻,三人的目光已經放在和尚身上,原來不知何時,和尚已經睜開了雙眼。
楚竹開口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和尚歪著腦袋,似乎自己也想不起來自己是誰。
“蕩魔一役過去多久了?”和尚答非所問。
“已有甲子。”
“這麼久了啊。”和尚緩慢起身,一串噼裡啪啦的聲音自他體內傳出。
傳聞世間有一門入禪修行的功法。心無掛礙,不生一念即可神鬼難覓。這門功法不僅可修行,更可避開壽元生死劫。“生死書上書真名,陰兵鎖魂魂難尋”說的便是這門禪定功法的了得。
和尚朝著天空揮手,土黃色的珠子便向和尚飛去。看著地上斷成兩截的殘軀,和尚搖了搖頭,手掌攤開,珠子向懸掛在殘軀上方,柔光大盛,兩截殘軀竟然開始自行拼接。
突然,森然刀氣充斥整個山洞,就連懸在石頭即將滴落的水滴也有結冰的跡象。
“我勸你別這樣做。”單雄聲音冰冷。
“這條蛇是我養的。”
梁瀚聞言想向和尚解釋卻被單雄聲音打斷了,“這麼說,我徒弟以後也是要向你揮刀的,當然了,那是他的事。我的事只是在勸你別這樣做,我的道理只在刀上。”
和尚沉默,只是珠子依舊灑下柔光,蛇軀的疤痕也在慢慢癒合。
“我提醒過你的。”話音剛落,一道無法形容的鋒芒蘊含著霸道無匹的刀意朝大蛇劈去。“轟隆”一聲,地動山搖,有若平地起驚雷。
煙塵散盡,梁瀚把嚴行放在身後,面前是一堆碎肉,珠子黯淡無光的掉落在地上,上面裂痕滿布。
“沒砍你算是尊老了。”單雄單手持刀,刀尖指著不遠處的和尚,動作充滿了挑釁。和尚面帶怒容鼻翼張大,顯然被氣的不輕。“唵、嘛、吽”和尚雙手結印配以佛門獅吼,聲勢浩大。楚竹算是看出門道了,藏傳佛教!結印之後三個金色大字憑空顯像,幾乎要把整個山洞塞滿。
單雄重新把刀插進刀鞘,低聲道,“養意多年,竟用來砍一個和尚......”梁瀚聽完只覺得好笑,他本就不覺得老和尚做的對,這蛇殺了就殺了,還在乎是不是你養的?退一萬步,你養的你就該看管好啊!還是等於說我的蛇吞了你徒弟的哥哥,你還得賣我個面子?欺人太甚!
下一刻,單雄拇指輕推刀柄,刀身露出寸餘,整個地洞仿若地龍翻身,梁瀚傾力穩住自己身形,楚竹抱住嚴行懸在半空。耀目的寒光過後,空中漂浮的幾個大字點點潰散,老和尚胸前袈裟破爛。
老和尚雙目呆滯,伸手摸向自己胸膛,一片溫熱滑膩。
單雄把刀重新系在背上。向楚竹點了點頭,幾人邁步走出山洞。
楚竹問道,“怎麼不直接砍死他?”
單雄嘴角翹起,“猜出他是誰了?就當是念他師兄的好吧。”
楚竹苦笑,“夢參和尚?那還真是捏著鼻子也得認。”
梁瀚聽得一頭霧水,楚竹講述了多年前的一樁秘聞。當年密宗寂護上師是上一代的法王。蕩魔一役中親率五百教徒進入魔域,原本他的師弟也在此列的,後來不知為何離開了,按照密宗當時的佈置,寂護上師會以某種手段讓這夢參替死一次,重新接回密宗當法王的,但後來這夢參自己選擇消失了,也就導致了密宗法王位置一直空缺。
楚竹緩緩說道,“法王不是誰的本事大就能當的,他們找法王得講究個緣法。大概是根據某種指引去找靈童,符合某些特定條件的都會帶回來。”
“怎麼判斷誰才是真正的靈童?”梁瀚問道。
“他們自有手段。”
“那萬一都不是呢?”
“那就繼續找。”
梁瀚問的比較詳細,“平時我們見的都是密宗的嗎?”
“大恆國境多是禪宗。”楚竹看著梁瀚疑惑的表情,繼續說道,“禪宗和密宗是不同的,禪宗講究的是一個悟字,佛理佛法都在漸悟和頓悟上。密宗的話,好像是直接告訴你什麼才是應該做的,哪些是對的,我比較難理解的是他們的灌頂。”
“灌頂?”“嗯,一種可以把功力、修為,甚至思想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的法門。”
“師父說過,修行是自己的路,得自己來走。”梁瀚話鋒一轉,“所以你們認為剛剛那個和尚是臨陣退縮那個?”
單雄接過嚴行,“八九不離十了,當年進入魔域那批人,也不是全都死在裡面了,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