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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祝離挪動腳步,走出王府,而後找了一個方向奔去。
“是它引來的......”郊外山丘上,梁瀚氣喘如牛。立身之地,妖氣竟以更快的速度凝聚,像濃墨一般籠罩在梁瀚上空,陽光此刻已淡得看不見。梁瀚捏著珠子,略一思量,掏出符籙正待覆蓋夜明珠。“沙沙”的聲音從由遠及近,梁瀚想起在破廟的那晚。
來了!聲音戛然而止,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出現在梁瀚身前,身邊還有個低頭的書童。
“意外之喜啊,本想著都是些小魚小蝦,沒想到來了條更誘人的大魚!這次......小道士,你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這麼大的動靜,你就不怕惹來大德高真的震怒?”梁瀚是想不明白這一點的。
書生並沒回答梁瀚的問題,一指遙遙點去梁瀚手上明珠,剎那明珠裡面一條惡蛟虛影鑽出,迎風而長,在空中盤旋,而後化作滾滾濃霧籠罩在山丘上。
“這下,沒人知道我在哪裡,而你也逃不出這裡了,來,困獸鬥。”最後三字幾乎是咆哮出來的,書童低頭邁步走向梁瀚,待不足五步之時慢慢把頭抬起來,雙目一片赤紅,嘴角獰笑,臉頰上蠍子的紋路彷彿活了過來。“嘭”地一下,書童化作一片濃霧籠罩梁瀚,梁瀚反應不及,吸進一些。立馬凝氣屏息,手指捻起一張五雷護身符貼在胸口處,在梁瀚催動之下,梁瀚彷彿置身雷域,周遭濃霧碰到雷域彷彿熱水遇油一樣,嗤嗤作響。
梁瀚在屏障內並不輕鬆,這張符籙是需要施咒之人靈力加持的,加之梁瀚吸入的毒物使得自己頭腦昏漲,氣息紊亂。好在符籙的材質實在太好,在下山前梁瀚三師兄早已把符籙祭煉過一番,等同於把符籙當半個法寶使用了,實際消耗並不算大。天底下這樣擔心自己的,也就幾個師兄和師父了。
似是久攻不下讓書生顯得煩躁,手執紙扇往毒霧扇去,毒霧彷彿有靈性一般,逐漸收縮,化作一個牛犢大小的蠍子形狀,尾刺往梁瀚身上扎去,嗤嗤聲不絕。蠍子虛影越來越淡,梁瀚身前的雷域屏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至多十息!
快速掏出一顆墨綠色藥丸吞下,手掐法訣。在屏障碎裂的剎那,梁瀚把胸前的符籙收好,往後方跳去,拉出一段距離,蠍子虛影在梁瀚原來位置狠狠砸出一個深坑。已經淡得快要消散的虛影繼續往梁瀚刺去,梁瀚並不閃避,手持法訣點在遠處的書生,我也不是隻會捱打的。“雷落!”一耀道眼的白光閃過,塵土飛揚。待煙霧散盡,書生髮髻被打落,長髮散亂,衣服破損不堪,背部有白煙飄出。有點錯愕,果然雷法破妖邪啊,也好在自己本體足夠堅韌。
梁瀚並不好受,把符籙收進懷裡是打算以符籙當法寶硬接一擊,讓自己施法不被打斷甚至出其不意,只是效果甚微。
符籙還很多,只是引下天雷也沒造成太大的傷害,那就沒必要再用了。書生剎那奔至身前,一掌往梁瀚頭頂拍去,梁瀚雙臂交錯往上,堪堪頂住,拍下的瞬間,梁瀚雙腳下陷,咬牙苦苦撐住。
書生獰笑,“你好像沒什麼後手了吧?那就去死!”深吸一口氣之後繼續用力下壓,手掌隱約泛出紅光。
過度的用力令梁瀚雙腿震顫不已,千鈞一髮之際,梁瀚想起被三師兄刻畫在神魂裡的大符。心神入定沉浸神魂裡的烙印,一張赤色符籙從頭頂蔓延至全身,符膽處正是梁瀚眉心,燁燁生輝。
“臨”,聲音不大,一股莫名道韻自梁瀚身上湧起,沉靜無畏,勢至形具。書生掌心靈力一吐,從梁瀚頭頂穿透卻沒有看見預料的結果。
“兵”,如果開始是細語輕聲,現在就是群山迴響了。肅殺的威壓瞬間充斥著這片區域,書生本就多疑的性格,拿捏不住情況後飛身後撤。
青洲青牛觀後山,老道士和他的徒弟心有所感,望向遠方。四師兄武鳴臉色漲紅,只因一把拂塵捆住了即將暴動的他,“小師弟要讓人給揍了!師父,你就不心疼?”老道士並不答話,猛地把武鳴往後一拽,後者被拋回椅子上坐著,也就是椅子材質好。
大師兄不知何時已出現在武鳴身邊,神色輕輕按住他的肩膀,“無妨。”武鳴本還是暴走的狀態,聽了大師兄的話後,就不再堅持出去。
“我去後山砍柴!”
“可別把後山的樹全給剁了啊!”老道士不忘提醒。
待武鳴走後,老道士這才擦了把汗,“以前就數老四性子最火烈,修道這麼久一點也沒清靜無為的樣子,可誰叫那是老么呢。”
見老大沒有出聲,老道士肩膀撞了下他,“田衝,你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