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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約好初八碰頭的日子,梁瀚重新返回客棧。事有輕重緩急,斬妖一事梁瀚毫無頭緒,遇見了,就得總該做點什麼,貪婪血食終究會禍害一方,而且蠶絲一事也可迎刃而解。黃祝離那邊畢竟也算是答應了,諾之不與,其罪大於不許。
這兩天,梁瀚除了吃喝拉撒就是修習觀上心法,拓寫三師兄的符籙,悟大師兄的瞬息而至法門,可惜都沒有絲毫收穫,比較安慰人的就是二師兄的劍意養意一門還算有點長進,以前梁瀚在山上試過拿木棍戳樹葉,那晚屬實是急智頓生,意到即神到,神到即劍氣盛。氣機消耗不大,心神損耗卻不小。
約定的時間匆匆而過,梁瀚到了碰頭的地方,卻見黃祝離也還是一身玄黑色勁裝,一陣好聞的香味飄過。“你身上是撒了些花粉嗎?”
“什麼?”黃祝離一臉不可置信,雙目圓睜。
“你是,身上撒了花......”話還沒說完,梁瀚頭上就捱了一拳,力道不小。
少女滿臉通紅,轉身快步走向王府。
二人走在路上,街邊兩旁盡是些關於郭家公子遇襲的閒言碎語,聽聞已報官,梁瀚內心還是有點發虛。待來到王府門前,已是人聲鼎沸一片,各色華服羅列,隨從簇擁。一頂頂的轎子停在門前,待自家管事遞上請柬方可進去。
轎子走出的俊美公子大都腰佩美玉,手捧錦盒,神色自信且風輕雲淡,這算是勝券在握?
“我們好像沒那玩意。”梁瀚指著遠處那張金色絲邊的請柬。
“你還打算正門進去?認識你以來就沒見過你走正門啊。”
梁瀚仔細想了想,好像還是這麼一回事。知縣那邊,郭府那邊。無量天尊,這不是偷偷摸摸,這為民除害呢!
依樣畫葫蘆進了王府,費了很大的功夫,只因多了一個少女。“你等我一會。”黃祝離拎起個包裹閃身進了一個宅子。再出來時已是換了一身鵝黃色的著裝,侍女打扮。把包裹扔給梁瀚,“你也去換換。”似是想到自己衣物也在裡面,臉頰微燙,語氣故意風輕雲淡。
梁瀚不疑有他,接過包裹從宅子出來之後已是一身小廝裝束。
二人並排而行,雙手攏袖。遠遠站在人群之後,並沒有太多的遮掩,大大方方反而不易惹人懷疑。將近晌午,正主才露面,一襲紫衣高貴華麗,骨若白玉青蔥,貌似初荷朦朧,膚如凝脂,修長的脖頸露出好看的光澤,皓腕繫著精緻的玉墜,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任誰看見都像是巧笑嫣然。一時間,梁瀚竟看的有些痴,身旁少女彷彿置氣一般用肘子頂了下樑瀚,後者回過神。難怪師父說女人是老虎,好看的女人就是更兇的老虎!也不知道二師兄怎麼可以做到和那麼多老虎打交道的!
“今日王府設芝蘭盛會,廣邀各方俊彥才子。若有哪位年青後生能以才情,家世或是其他方面打動我家二小姐的,可與小姐泛舟遊湖,挑燈夜話,若時長日久,兩情相投,自可喜結連理!”
王府管事語畢,王家二小姐盈盈起身,端起晶瑩的玉盞,含笑點頭而後一飲而下,捻起手帕優雅的輕拭嘴角。“秋靈在此謝過,諸位長途跋涉赴宴,還請盡興。”以環形圍繞著中間主座的各方才俊,均起身舉杯,左右頷首,掩面而飲。有人自斟一杯再飲,隨即起身,“聞說王小姐喜詩詞,今日斗膽即興閒賦一首,諸位共賞。”
“層層疊疊帳重重,輕紗紅燭朦朧。
嬌娥憑榻倚,
青絲結花紅。
連連點點意綿綿,風情旖旎萬種。
共卿呢喃語,
猶恐是夢中。”
話音剛落,周圍落座的貴公子就罵聲一片,“無恥”、“狂妄”、“下流”之詞噴薄而出。可罵過之後,拋開大膽輕佻不說,才情還是有的。
作詩之人微微欠身,把錦盒從身旁拾起,步步走近王秋靈。
“一張七絃琴,材質還算可以,弦是上好的蠶絲。自古詩畫琴棋不分家,雅潔如你,只好投其所好了。”
王秋靈微微欠身,大方接過錦盒。招來丫鬟,還以一明珠。
“一首放浪輕佻的詩,先是引得這王小姐側目,後有精心挑選的琴喻意其高潔,前後心理變化,也算下了心機了。”黃祝離輕揉額頭。
“你好像很懂哎。”
黃祝離白了他一眼,“方法老土但是有效,能吸引女人注意就行。”
兩人交流間,不斷有貴公子或是賦詩作詞,或是送與異寶,與將來前程相比,這身外物並不算什麼。
二人等待間,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