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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府主僕除了看護的家丁,其餘都有午睡的習慣。梁瀚和黃祝離貓著身子來到護院牆邊,打算和上一次夜宴府衙一樣。可旁邊也沒甚樹木之類。隨即心生一計,讓黃祝離距離圍牆三步遠處站立,自己和少女拉開一段距離。梁瀚見準備妥當,發力向少女助跑而去,少女似乎明白梁瀚準備要做什麼,不由得在梁瀚來到身前時,捂臉蹲下去。梁瀚只得一腳踩在少女背上,輕身而起,終是臨急變故,手在距離牆頂兩尺處而後往下墜落,好在梁瀚也算是在山上鬧騰慣的,雙腳縮起,調整重心和呼吸,重重半蹲砸下!“嘭”的一聲揚起一陣灰塵!
“你還想不想拿回東西了?”
“我,我......我就是怕。你那麼快,那麼急。就看著要撞到我了。”
梁瀚沒有說話,就這樣平靜的看著她。
少女似是覺得自己一直都在理虧,覺得很不好意思,“這一次你再來就是,我不會怕。”
梁瀚重新調整好位置,當重新衝去的時候,分明看見少女的肩頭微微抖動,少女只是再次捂臉,身軀卻不曾本能的蹲下。只覺左肩傳向下一沉,隨即腳步一個踉蹌側身下去,左手手掌堪堪貼在地面支撐,扭頭看上圍牆,哪還有少年的身影。
在不耐煩地打發走前來問事的丫鬟,年過五十的管家興沖沖的把門反掩,料想這個時辰不會有人打擾,摩拳擦掌的從博物架處取出一個行囊。
開啟之後入眼屆時清一色的符籙,有些相同,有些不相同,相同居多。管家也不在乎,一把拿起符籙作扇狀散開,也沒看見意料中以為會有的銀票。只是管家很快就笑逐顏開,十幾兩碎銀在行囊的邊角安靜躺著,隨手把符咒扔進木桶。哼著輕快的小曲,角落拿來一條竹竿躺著往床底劃去,一個木箱斜斜滑出。快步走去木箱,左右環顧,確定周圍沒人走進這才把碎銀放進去,而後心滿意足的用竹竿把木箱頂回床底,一個理想的位置。
很快,房裡想起細微的呼嚕聲。
梁瀚運氣很好,在扒開第一間屋頂的時候就看見了裡面的一切。
房門沒有上鎖,雖說秋日正盛,可週圍卻沒人經過。梁瀚靜靜等了一會,依舊見沒人,這才使個輕身躍下。有準備的和沒準備的差距很大,以至於沒發出太大的聲音。
用力按住木門底下一角,輕輕推移,確保木門不會因為失修或者不對稱發出“咿呀”的響聲。終於看到三師兄給的符咒,一把從木桶撈起,只是看著木桶殘留的果皮和果核,還有些發臭的雞爪,額頭就暴起青筋。
銀兩還是要拿回來的,匆匆把符籙塞回行囊,而後趴下床底細看,距離不遠。梁瀚是不打算鑽進去的,看向竹竿,如果用竹竿的話難免產生聲響。打定主意,掌心從小腹處緩慢提起,一團橙色的氣流翻騰在手心,梁瀚慢慢控制氣流作繩裝套住盒子,輕輕一拽,盒子貼著地面懸空而出。拿回屬於自己的銀兩,關上盒子,覺得好像不太夠平復自己的怨氣,隨即開啟又抓了一把。這才把把盒子送回原處。
不知是太緊張還是別的,梁瀚額頭冒出細汗,想到能拿回自己的東西,一切都值了。其實只管家一人的話,梁瀚大可捶暈管家,拿回自己東西就走,只是想到還有別的東西要拿,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人生地不熟,不確定因素也大。
重新把自己的行囊繫好。信心滿滿的藉著柱子輕身而上。翻身走回屋頂,遠遠瞥見黃祝離在看著自己,兩人對視之下,黃祝離看見自己身上的行囊以為事成,臉上喜色濃郁。揮手要梁瀚回來,梁瀚只得打個手勢,而後貓著身子往前走去。也不知道她看沒看懂。
從外圈繞了一週,毫無發現,清風吹過,一陣血腥味傳來,梁瀚停住步伐,仔細的辨別了風向,而後快步過去。
一個華服男人眯眼躺在搖椅上輕輕擺動,懷裡揣著一個兔子,如果忽略周邊的環境,怎麼也看不出這只是一個閒恬的畫面。湖面上浮現幾隻兔子的屍體,俱是身體殘缺不全。岸上有幾隻兔子正在吃草,只是不是瘸了就是耳朵耷拉著,有些甚至肚子穿了個圓孔,有腸子微微流出。
梁瀚只覺心中升起一團火。他想起在山中修習時,麋鹿會親暱的銜來野草蹭自己的頸部,山腳的黃牛喜歡趴著甩動尾巴,不想走路的時候就爬上黃牛背部,“咴”的一聲,黃牛就爬起慢悠悠走動。去過更深的山看過豹子,只是豹子也沒有咬他的打算,自己也只是遠遠的看著,待走近了,豹子就會刻意的拉開距離,梁瀚覺得自己能讀懂他們的心。他還想起那群叫不出名字的雀,有著好看的羽毛,一群一群的飛落自己身邊,任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