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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瀚起初只得覺楚竹好為人師是性格使然,想不到這傢伙除了喜歡賣弄外,還很風流!他跟二師兄的風流不一樣,二師兄的是好像對誰都是痴心,也的確令很多女子有過交心,用二師兄的話來說就是博愛。這傢伙不一樣,是真的風流好色,但又偏偏不做出格的事,傍晚勾搭一個紅樓女子,摸過人家的手都要捻動指尖放鼻下聞聞。傍晚時分就說帶自己去吃好吃的,梁瀚哪裡去過紅樓,剛一進門的確看花了梁瀚的眼,認為大餐在即了,誰知道楚竹一搖手,幾個女子扭著誇張的步伐過來,這邊摸摸,那邊捏捏,梁瀚驚得不知所措,回過神來,眼看女子就要伸手摸進自己內衫了,隨即憋了個大紅臉跑也似的出來。
梁瀚恨得咬牙切齒,蹲對面終於等到楚竹出來,一頓快跑跳起來就是兩錘,楚竹這邊還回頭和女子道別。梁瀚尤覺不解氣,還想直拳楚竹胸膛,楚竹只一手按住梁瀚額頭,拳頭就夠不著了,場面看著多少有點滑稽。
好說歹說,在承諾吃頓大餐之後,梁瀚這才放過他。楚竹隨手掂量了下手裡的元寶,正欲開口卻碰上樑瀚的冷眼,立馬裝出風輕雲淡的模樣,眼觀鼻,鼻觀心。自知理虧,跑去給梁瀚牽來馬匹,二人騎乘趕路,行經紅樓門口之時,又惹得一陣密語酥言的叫喚,楚竹不回頭地向後揮手。“嘿,也曾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梁瀚沒好氣的踹了一下楚竹的坐騎,馬匹驚嚇奔走,二人身影漸遠。
常言道,“竹林深處,實有人家”。此言不虛,竹林很大,沿著長年累月走出來的小徑一路行走,二人很快到了一處周遭沒有竹子的平地,幾間茅屋竹門緊閉,門前有一個很大的水池,蓮花開滿一角。茅屋角落處零散放著幾隻捕鼠夾,還有竹製的籠子。料是屋主一家常年在此居住,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
楚竹神情愉悅,忍住想即興賦詩的心情,眼角偷偷瞄了一眼梁瀚。卻見梁瀚眉頭緊鎖。
“你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嗎?”梁瀚走近水池,掬起一把水看了又看,直至水從指縫流盡,甚至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還溼潤的掌心。
“你是貓嗎?”楚竹不明覺厲,“這怎麼看都是一副寧靜田園隱居生活做派。”
“水並不腥,它也不是流動的水,就只是一個水池。”
“那是有荷花,你個呆子!”
梁瀚嘆了口氣,心想他跟著自己,應該會成為自己的絆腳石。沒口氣開聲,“可水裡也沒有魚。”
楚竹快步跟上,摺扇泛起青光,輕輕從眼前劃過,低聲吟誦,“清”、“明”。再度凝神看去水池,的確如梁瀚所言,不由尷尬起來,咳咳兩聲,開聲附和,“對對對,事出反常必為妖。”轉身看向茅屋,梁瀚朝著楚竹輕輕點頭,二人默契的向茅屋走去。
從左邊起,二人逐一叩開竹門都沒有什麼發現,直至後排居中的茅屋推開後,看見正中處立著一個神主牌,奇怪的是牌位前面並沒有香爐菸灰,周圍反而掛著幾套女裝和手絹。二人相視一眼,不合常理啊!
楚竹走近牌位,“嘶,是個女的,叫林綾,嗯,名字不錯。不難想象是個妙齡少女,意外去世,被人供奉於此,這說是供奉,卻沒個香火,倒像是紀念居多哎。”
雖說楚竹在自言自語的自我推敲,可梁瀚還是覺得有幾分道理的。似是發現了什麼,快步走向桌子伸出手指抹過桌子,沒有灰塵。隨即走向別處,手指抹過,一樣如此。兩種可能,一是經常有人來打掃,可並不現實,角落甚至連個螞蟻之類的昆蟲都沒有。二是,陰氣太重!梁瀚向楚竹說出自己的想法,不料楚竹卻神色更顯興奮,嘴裡喃喃,“嘿!荒郊野嶺,書生豔鬼!這搞不好又是流傳後世的隔世之戀!”
楚竹輕咳兩下,“這裡很危險,你先回鎮上找個客棧打尖,過兩天我回去找你,或者你先自行上路,留出記號就是,我自然能跟上。”
梁瀚當然知道楚竹心裡怎麼想的,挺周正的一個讀書人,腦子怎麼就是一團漿糊呢!用師傅經常說二師兄的話就是,白長了副好皮囊!
二人的打算是等晚上看看情況的,晚間陰氣盛,適合鬼魅現身,但是也不是晚上就適合鬼魅的,譬如元宵節日或者過年等等,人間煙火鼎盛,即使夜間大多都能百無禁忌。
梁瀚在刻意情況下,神識還是比較敏銳的,可這幾天晚上都沒有什麼發現,梁瀚便提出不再在此逗留,直言要趕路。楚竹卻不答應了,這下樑瀚提出要先走,卻禁不住楚竹苦苦相勸,梁瀚給出的期限是最後一天。
恰逢這最後一天是農曆十五,日短夜長時節,日暮之後水池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