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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小道士,你叫什麼名字啊?要去哪裡?”
“梁瀚,是要去中洲一趟的,歷時三年。”
似是來了興趣,楚竹手指摸著下巴,“瀚,多喻海,博大且寬廣。是個好名字呢!”猛地一拍大腿,“你有字了沒?”
梁瀚嘟囔回應,“道士哪有字的,都是道號......我師父取名字太差勁了,觀上也沒個宗譜之類的,祖師堂也沒有說這個。”
楚竹興致更大了,“我取名一流!”隨即拋了個眼神給梁瀚,意思差不多就是,快求我快求我,我學問老大了。
梁瀚並不接話,嘆了口氣。“我得啟程了,這兩天走的有點慢。”
“我和你一起。”
“你沒有目的地嗎?”梁瀚歪頭瞄了一眼楚竹。
楚竹仔細想了想,“沒有,我就是純粹走走,讀書人在哪裡都是修行。嘿,一肚子大道理要和這個世道說呢!好不容易下來了,沒有這麼快就回去的。”
梁瀚也覺得多個人作伴也不至於那麼枯燥。“那你等等我,我回去取點東西。”
在一座老舊的石橋下,梁瀚從石縫裡把東西拿出來,看見包裹沒有拆開的痕跡,隨即又背在身上。與楚竹打了個招呼,兩人一同上路。梁瀚有意試探楚竹的腳力,也好知道每天大概應該走多遠,只是就算梁瀚用上輕身一口氣走出四十多里,楚竹也只覺閒庭信步。梁瀚向楚竹跑去疑惑的目光,後者一臉得意。
“我知道你是試探我,放心,與你同行不會拖累你的啦。你只管走你的,只是路過鎮子集市的時候,你多歇歇等等我就是。”
“我不是奇怪這個。你會輕功?”
楚竹愕然,手背搭在額頭閉眼仰天。踱來踱去,“輕功?我可是讀書人!粗鄙的武夫才會用輕功!”
“粗鄙的武夫?奇怪,我師父也說武夫粗鄙。”
“唔,也不是粗鄙,就是和武夫打架,多少有點無可奈何,像一塊石頭,又臭又硬!”
梁瀚若有所思,“那你這步法?”
“哦,讀書人養浩然氣,也不是每個讀書人都會有的。至於步法,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啊!世間文字是有力量的,書讀多了,口含天憲做個老天爺也行,用你們道家的話就是言出法隨。”
梁瀚悟性不差,釋儒道的修行方法不一樣,妙用也不一樣。只是想到自己觀上好像與別的道觀不太一樣,自己幾師兄弟從沒受籙,也從沒做過早課晚課,練的功法也不一樣,師父教自己練氣,去嘗試溝通天地生靈。小時候害怕打雷,師父就教自己雷法。想風箏不墜,師父就教自己呼風喚雨之術,當然,自己的能力有限,算不上得心應手。
“你都會些什麼?”梁瀚仰頭望向楚竹。楚竹比梁瀚高差不多一個頭,總是覺得梁瀚就是刁難自己的,問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
“好難回答啊,反正打架不是最厲害的,但肯定是最瀟灑的。”梁瀚沒再深究。楚竹總是覺得梁瀚沒有那種刨根問底的慾望,就單純的問問。自己拋的磚出去,一個回應也沒有,這自己還怎麼把玉拿出來亮啊!就難受。
“境界你知道的吧?”楚竹沒好氣的問。
“書上有說,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合道。我處於第一個階段,已成丹胎!”梁瀚臉上寫滿自豪。
楚竹沉吟,想不到還是個小天才。他對三教百家的修煉體系還是有點認識的。這麼年輕的道士啊,這麼年輕的天才,他師父怎麼想的,這世道妖孽橫行可不太平啊,像這種巴不得捆在身邊好好傳承自己衣缽呢。
青牛觀高大道人在搖椅打盹,臉上還蓋著一本《黃庭經》,沒由來的打了個寒顫,道人喃喃自語,肯定哪個兔崽子腹誹自己。
兩人一路走遠,不時傳來梁瀚的提問,對於好為人師的楚竹,亦是積極對答。只是梁瀚從不給楚竹炫耀的機會。讀書人還是要點臉的,自賣自誇太掉價。
中洲天機門,號稱人間術數第一的宗門廣開門庭招收弟子,每個宗門的底蘊除了長年累月的積累還有就是人丁的興旺。按照每二十年一次的收徒慣例,門下弟子自發組織考核,長老,門主從不過問。而大弟子李鳳越負責考核的一切事務,當然,具體事務還得安排下去給門下師弟師妹。
說起這大弟子,也是天機門中最能服眾的一個,隱隱有宗門接班人的趨勢。六歲入門學的雲笈籤,九歲已能明八卦,卜兇吉,通天機,人心契天心。十歲被門主考究,當時還算是稚童的李鳳越信手拈葉算一洲氣運走勢,竟惹洲魂共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