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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下了兩天才停,二人歇息的地方處於一個山頭。初陽映照,白雪皚皚,有些沒沾點雪的石骨猶如落墨綻宣紙。松林處幾隻大鳥撲騰,顛下不少落雪,更遠處幾隻花鹿在雪地上歡騰追趕,體態優美,線條流暢,不時又默契地全部站定豎耳聆聽。
梁瀚盤膝坐在山洞內,縱使時值深冬,也僅是一件單衣。內視元丹,梁瀚有心修煉,可元丹轉動緩慢,成色黯淡。正欲停止打坐,耳邊傳來楚竹的聲音。
“莫笑我字窮文酸,人間小滿勝萬全。閒來且飲,醉後且眠,也算遊戲人間半日仙。百事消磨,只作春風拂柳,何來形銷骨瘦......”梁瀚聽的真切,模糊間心神沉浸。遠處峭壁有雛鳥挪動,鳥窩本就在夾縫處,被風雪堆滿不少。有隻小鳥挪動間不自覺到了邊緣,眼看就要掉下去,一隻手剎那間堵在邊緣處,並把雛鳥往裡邊推去。待梁瀚重新站定,一臉愕然,繼而大喜!胸壑處暖流湧現,直奔小腹,人身小天地似有陣陣波紋鼓盪,迴響不斷。梁瀚忍不住長嘯數息。書生撫扇微笑,“天地人間,書生道士,善,大善。”
二人雪停之後繼續動身,一路上,梁瀚玩性大發,先讓楚竹遠遠走出一段路,然後唰的一下又出現在楚竹身旁,饒是境界更上層樓,體內靈氣生生不息也難以支架。路程越遠消耗靈氣更大。梁瀚試過,最遠只能五十丈,倒不是說神識蔓延只這個程度,而是隻能勉強瞬移到這個距離了。試過之後體內靈氣消耗一空,大腦竟覺暈厥。
“你們書院有沒有類似這樣的神通啊?”梁瀚神色得意。
“有的,也就動動嘴皮子功夫。”楚竹還以顏色。“據說佛門的神足通也是挺厲害的,高深處還可無視三界壁壘。”“那不是天下之大,何處都去得?”
楚竹思索了一下,答道“也不是這樣說的,誰都有極限,比如你的五十丈就頭暈腦脹的,那些跨界瞬移的,只會受到的反撲更大,如果可以無限使用的話,不說天下無敵吧,起碼立於不敗之地。”楚竹頓了頓,繼續說道,“也是有相應術法是針對這類神通的,比如封鎖一方天地。”
梁瀚將信將疑,封鎖一方天地?天地也能封鎖?
楚竹也不過多解釋,掏出戒尺往梁瀚身上一指,一團青光沒入梁瀚身側。“方丈之內皆我規矩,你且再試試。”梁瀚聞言神識如水流般鋪瀉蔓延,並無異樣,只是選擇一個錨點之後,瞬移過去,卻如碰壁一樣,身軀沒入虛空,剎那又被逼出來,不信邪的繼續嘗試,結果都一樣。
“那不是雞肋嗎?”梁瀚意興闌珊。
“你怕是以為每個人都會封鎖一方天地啊?”楚竹笑問,神色說不出的歡愉。梁瀚不得不承認,的確,這廝還是很厲害的。不理會楚竹的那點心思,梁瀚繼續趕路。
再過兩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販夫走卒的挑擔裡面多了些小玩意,拔浪鼓、泥人瓷器、鞭炮、麥芽糖......每每吆喝聲響起,身邊必定有一群小腦袋湊近,有的拉著大人的手,連聲央求隨便買個小玩意,好在孩子堆中顯擺一下。做父母的看見有人買了,自是捨不得自家孩子只有看著眼饞的份,畢竟也值不了幾個錢。男孩子多買的是鞭炮,至於女孩子,心思相對比較複雜,買的玩意也比較精細,木梳、銅鏡、繡鞋、紅繩都算是比較討女孩子喜的。
“娘,好不好看?”一個看著四、五歲的小女孩,頭頂朝天髻,額頭有幾縷髮絲垂下,正拿著木梳往額前的幾縷梳向耳側。
“那肯定是好看的,隨我,要是隨了你爹,將來能不能嫁出去難說,不嚇人就不錯了。”婦人身材丰韻,一身錦繡,看起來家境不差,蓮步輕移,頭上的釵子也跟著搖曳。婦人身邊的漢子倒是穿搭隨意,模樣看起來中正憨厚,只是雙手好像吊滿了錦盒綢緞,“嗯。是挺好看的,好在沒有隨我。”婦人斜了一眼漢子,“走,打道回府,給你門做好吃的。”小女孩頓時蹦跳起來,快步走向漢子,“爹,我幫你拿一點點,我們趕緊回家!”挑了個最小的錦緞往前跑去,走遠一段路又回頭看向二人,“你們倒是快點啊!”
要說記事起,那都是山上修行。皇帝重長子,百姓愛么兒,過年過節的觀上最小的自己往往會被幾個師兄寵得不得了,有一年過年,難得的大家都在。大師兄開了個頭,捧出幾冊小人書,梁瀚至今都還放在觀上的枕頭邊,哪怕看了一遍又一遍。二師兄當時抓頭想了很久,默默從背後抽出一把木劍,笑嘻嘻遞給梁瀚,“沒事拿著玩啊。剁剁後山的花花草草也行的。”梁瀚接過捆在腰間,終是一件“行俠仗義”的利器,後山的“敵寇”有難了!三師兄快步回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