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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洲道德宗,門庭坐落便是一座大山,作為天下道教祖庭,道德宗名氣不可謂如日中天。山門矗立不少歷朝歷代皇帝派能工巧匠修建的牌坊,山門最醒目的赫然是“道法自然”,牌坊兩邊還有對聯“閬苑人間雖隔,遙聞聖德彌高”。其餘牌坊刻字“雷澤天塹”、“天乙真慶”、“治世玄嶽”等等。山上道人自是不在乎這些的,但是皇帝送來的手筆還是得意思一下,反正也不難看,畢竟現在道德宗的外姓大天師也是中洲皇庭的國師。
自山腳往上走去,一路都有白石鋪成的大平層,放眼望去,有在捧書而讀的,有在演練術法的,也有盤膝作屍坐的。周遭水聲泠泠,奇石異花,野鶴銜草,怪松似虯龍。
山上常年白雲縈繞不散,隨著時辰的更改,白雲的顏色也會起變化,要說最好看的當論山巔景色,獨一份,倒不是說白雲就只是普通的白雲,而是整個縈繞祖庭的雲彩,本身就是一件護山法寶。山巔處是一個平地,方圓只數丈,地上擺著兩個蒲團,模糊看去有兩個人影,左邊的異常高大,鬚髮皆白,一襲黃袍。右邊的居然是一個小女孩!女孩長髮如瀑,臉上的五官精緻的不像人間姿容,肌膚勝雪。雙眼看去,仿若有一層迷霧,讓人看不真實。小女孩在蒲團上,也是坐不住,不時捂嘴笑出聲。
山腳有個小道童在溪澗打水,每次準備挑起來的時候,水桶不是滑下去就是麻繩處斷開。小道童不明所以,反覆檢查無果,打算重新挑起,水桶卻還再度滑落。眼看就要誤了時辰,小道童竟是生起了悶氣,索性一腳踢開水桶,用扁擔敲打水桶,嘴裡也沒落下,“讓你不聽話,讓你難為我!再不聽話就劈爛你扔伙房!”
小道童許是敲累了,也虧得水桶材料還算結實,其實也是小道童捨不得下重手,萬一砸爛了,雖說不會挨罰,可被說兩句還是不樂意的。想起時辰被耽誤,小道童重新接好麻繩,嘴上碎碎念道,“祖師爺保佑,這回別再斷了,也別再滑下去了,祖師爺保佑祖師爺保佑,我保管以後不再偷吃後山的李子。”
當莊重做好所有步驟之後,小道童謹慎再檢查了一遍,輕輕挑起扁擔,發覺沒異樣,試探往前走了兩步,還是沒出意外。小道童喜出望外,嘿!求祖師爺保佑還是有用的!待小道童走遠後,澗邊出現一個模糊的人影,陣陣笑聲傳出,小道童心有所感,不捨得放下擔子,遠遠回頭一看卻是什麼也沒有,只覺怪異,趕忙回頭加快腳步。回去後一定要和師兄門說說,就說道德宗鬧鬼!
山巔處,高大道人一指點在虛空,輕喝道,“玄光盡照”。虛空處出現一面光鏡,鏡內場景清晰可見。一間大的離譜的密室,地面築起有高臺,只是高臺上方鐵鏈無數,每一條鐵鏈都貼著密密麻麻的符籙,高臺表面有幾處嵌下去的凹槽,每個凹槽都放著一樣物品,有拂塵、羅盤、鈴鐺、法劍、佛珠,最引人注意的是高臺正中間插著一把長槍,長槍只有半截,可流露出來的煞氣濃稠的有如實質,說不出的的霸道和凶煞。恰此時,高臺震動,轟隆隆聲音響起,似有千軍萬馬即將在高臺噴湧而出,在即將達到臨界的剎那,高臺上的法器亮起不同的光芒,噴湧之勢嘎然而止,猶如鳴蟬放聲至盛處突然被掐住咽喉,自始至終,長槍並無異樣。良久,光芒盡散,可在道人看去,鈴鐺已然佈滿裂縫。
“這個空缺,我去補?”小女孩難得正經的看向老道人。
老道人緩慢搖頭,答非所問的說,“一輩子難得低頭,到頭來還是向別人伸手。堵不如疏?那傢伙,也就收徒本領比我高。”道人也不知道是羨慕還是鄙夷,半響之後嘴裡吐出個三字經。想來老道士年輕那會也是個性情中人。如果往事是一壺酒,那麼懷緬大概便是一場醉吧。
這一年的雪下得有點大,雖說青洲位處南方,可破天荒的還是下起了大雪。距離竹林遇鬼已然過去了兩個月,要說下山以來最兇險的,莫過於深潭遇惡蛟。楚竹當時只作壁上觀,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你術法多而不精,這不正好歷練下?
梁瀚當時是硬著頭皮上的,自從和蠍子精鬥過法後好像沒那麼膽怯了。一上來便是丟擲為數不多的的幾張符籙,也不管用處大不大。每每兇險境地,總在楚竹摺扇指點處求得短暫喘息,最後勉力施展浩大雷法把惡蛟頭顱劈的粉碎。而梁瀚背上是硬生生的受了惡蛟一擊。內傷是有的,問題不大,可內丹卻好像黯淡無關,沒有之前的光澤。
事後楚竹的這場廝殺覆盤,最後問了梁瀚一句,“這大冬天的打響雷,你說奇怪不奇怪?”
梁瀚一時摸不透這什麼意思,“打雷不是正常嗎?”
“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