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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整個天空都是紅色。一處宮殿模樣的建築群深處,尖銳的咆哮聲傳出,不少魔物剎那間身形爆裂,僥倖未死的魔物飛奔上來啃食著地上的屍塊。
“色慾宮付這麼大的代價付諸東流,魅姬,當初是你個賤人在少主面前攬下這件事的,你想好如何面對少主的怒火吧!”
“滾!”白皙玉掌拍出,一大片建築成為飛灰。良久,饒是嗜血成性的魔王想起那個用腳踏在自己頭顱的少年也不由得身體顫抖。越是恐怖越是生出一絲快感,伸手向前勾起,一個體格魁梧的將領走出,雙目無神,掀開紅幔直直躺下。
一行人回到鎮子上,又找了個地方投宿。掌店的看見是軍伍,又正值新年,客房不少,俱都安排入住。
都是年輕人,聊起天來也放得開,“曾兄,天機門大部分弟子都出世了?”
“嗯,此行是我門長老指引的,我也算過,以為只是普通的魔氣外洩,沒想到魔界手筆這麼大,我們也算是歪打正著,好在你倆也在。”矮小道人名喚曾仕華,是天機門的二代弟子,選擇出世的方式也比較稀奇,直直去了兵家找到秦賢。一個想出頭,一個想做事,二人商量過後一拍即合。對於這次外出,更是沒有經過上頭商議的,要是真的出事,秦賢這輩子的仕途也就止步於此了。兵家素來嚴於律己,情面這玩意,在兵家裡面就不存在的。當年大將軍王處置另外那五王的場景還令人印象猶新!
梁瀚比較羨慕秦賢的體魄,秦賢對於如何打熬體魄一事也不含糊,但是當梁瀚聽到之後,相對於自己四師兄,好像自己四師兄更慘一點,當然,好像四師兄也更犀利一點。二人交流良久,到最後二人竟慢動作打起拳來,像炮捶,鞭腿,刀手。拳腳方面梁瀚資質並不差,有樣學樣連貫起來竟也似模似樣。
經過三天的休養,各人傷勢都基本痊癒,梁瀚本就沒受傷,這幾天小二也忙不過來,好在梁瀚也會幫著打些下手,比如下廚、端茶之類。士兵每次看見梁瀚提壺進來都是受寵若驚的模樣,“小仙師,要不得要不得,折煞我等。”梁瀚怪彆扭的撓撓頭,也不如何回覆,轉身就走。
楚竹臉上蒼白,好在精神方面都好上不少,讀書人打架最損心神了。要說傷的最厲害的還是曾仕華,性命交修的法寶被毀,要麼重新修補,要麼斬斷那份聯絡,不惜掉境重修。曾仕華倒也看得開,只說宗門內本就有一些修補材料,靠著那點貢獻也能兌換過來。
“你們接下來回去覆命?”
“復個錘子的命,算是自己跑出去的。回去沒被打死就算燒高香了。還是去建城吧,那邊出了個大妖,整個城池人口十不存一。好在來了個道人,以城池作陣,以星辰作符。大魄力大手筆,硬生生困住大妖,逼得自爆肉身為代價逃出一縷分魂。”
“所以去那裡是打算看看有沒有可以撿漏的咯,做得好的話回去也不會被責罰些什麼對吧?”楚竹算是看清楚秦賢的本質了,這廝也是個悶騷,開頭還以為多高冷來著,原來混熟了也是會說幾句“直娘賊”的。
梁瀚聽到建城心中一動,那個道人應該就是自己三師兄了。就是不知道三師兄有沒有負傷,想來大妖的自爆或多或少會給師兄造成些傷害吧。不是梁瀚看扁自己師兄,大妖,十不存一,這些字眼無不戳著梁瀚的心。思及此處,梁瀚也想去建城看看。
“妖和魔有什麼區別?”梁瀚向楚竹丟擲個疑問。
難得有人問起,楚竹看向梁瀚,微微頷首,顯然是把梁瀚當作自己的學生了。“妖是精靈怪異之長,我們常說事出反常必有妖中的妖就是超出自然的怪異。而魔的話,我的見解是極端,每種負面性格的極端都可以成為魔。道家,佛家在修煉瓶頸是總會出現心魔,其實也就是面對自己人性上的極端,斬去極端方能更近一步。而極端往往最為危險,我離開書院最大的原因就是,封印已經鬆動,魔氣外洩會影響很多人,什麼都不做的話,封印還沒破人間界已經成為一個新的魔界了,讀書人最是看不得禮崩樂壞。”頓了一下,繼而說道,“要說妖與魔的區別,妖會開啟靈智,智慧行事,智近於妖就是這個意思。魔只是靠本能行事,乖張狂暴,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不考慮後果。”
說到這裡,梁瀚沒由來想起在郭府那一幕,難道自己已經有了心魔?隨即安慰起自己,應該不是的,畢竟自己修煉也還沒遇到什麼瓶頸。道家修煉講究一個循序漸進,順其自然。
建城上方,一個黑點就這麼懸停在半空中盤膝而坐,密密麻麻的符籙在黑點周圍緩緩轉動,一張又一張符籙從他的指尖寫出,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