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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青牛觀。
張玄禮打了個飽嗝,碧瑤懂事的在桌前收拾著碗筷,老道人心裡樂得不行。這個徒弟媳婦,不賴!
大徒弟除了閉關還是閉關。這林活也是個閒不住的,尤其這些他這些師弟都出去之後。以往他還能往禁室那邊走走,現在連那頭牛也不在了,這小子好像就沒去過那邊了。
被那位魔界至尊敗過一次之後,老道人完全沒看出他的挫敗和萎靡,老道人尋思是不是當初給的修羅道的秘法給錯了。如果沒有接下來這場浩劫,老道人會很滿足。但是這世道沒有如果。
私下裡老道人和這位弟子商量過大婚的日子,但是林活說什麼時候師兄弟們都回來了就是大婚日子。這把老道人氣的不輕,這些個弟子出去之後,能不能還再團在一起還兩說,只說老四就起碼要出去個十年。自己年紀大,是要多想點,就只說隱月宗,也不知道那邊能不能答應。也就是碧瑤,要是換了其他女子還真的不好說。不過好在自己這個二弟子也是有那麼丁點魅力的,隨自己。
虧自己還想了好一些過好日子的道理準備教他們,比如說,常將有日思無日,莫把無時當有時。不說別的了,就這麼一個道理就夠他們用一輩子。老道人嘴角帶笑。閒與桂花落,喜讀黃庭經。自在逍遙人,勝似長生仙。
梁瀚不是沒有試過重新修煉,從基礎做起,只是行氣的時候梁瀚就受不了了,渾身經脈破碎,每次強行運氣都像是被鋼針紮在身體上,尤其丹府處,根本就是一個竹籃,承載不住任何的靈力。
又是一個晚上,梁瀚口吐鮮血,臉色蒼白的不成樣子,儘管是冬天,額頭處全是汗水。
難不成這輩子只能這樣了?
走了幾天的路,終於有個歇息的地方。藉著微弱的火光,瓦罐倒影著自己的面容。梁瀚伸手摸著自己臉頰,一聲苦笑,枕著木頭沉沉睡去。
到半夜的時候,梁瀚被凍醒了。睡眼惺忪間似乎聽見有瓦罐被敲擊的聲音,本來就困的厲害,即便是被凍醒,梁瀚也是蜷縮著身子閉上雙目。半睡半醒間,敲擊瓦罐的聲音開始變得密集起來,“咚、咚”。
修為全無之後,夜視的能力也隨之失去。梁瀚本以為會是老鼠之類的動物,但隨即就否認了,大冬天的誰家老鼠不是在過冬!
隨著咚咚聲越來越密集,梁瀚又驚又怒。當梁瀚正想開罵的時候,那聲音就靜止了。梁瀚心想自己只是借宿的,隨便應付就行了,側著身子從新開始入睡。
不知何時,有陣陣冷風從脖頸間滲入,而且還是極其的有節奏。梁瀚瞬間坐起,大喝道,“是誰!誰在裝神弄鬼!”
迅速點亮了火摺子,柴火還有微弱的溫度,梁瀚很容易就把柴火堆點燃,藉著火光,梁瀚看到坍塌處的房屋有團白色的霧氣,看霧氣的輪廓像個人形。
“你是誰?”梁瀚明白這想必是某些不成氣候的鬼魂,已經把此地獨佔了。見自己登門入住便要出手作弄自己。
即便自己是個廢人,但這兩年多的遊歷,斬過蛟龍,鬥過妖精,誅過惡道,哪樣不比這兇險。膽氣不像常人,“我只借宿一晚,你我相安無事最好,況且這是人間陽宅,你若鬧事只會驚動地府陰司,到時候免不了被拘拿去。”
那團白霧依舊在翻滾,看樣子似有暴怒的跡象。
梁瀚還想說話,那團白影就嗖的一下子飛掠在身前自梁瀚身體透過去。
被穿過去之後,梁瀚渾身冰凍徹骨。梁瀚大喝道,“你自找的!”從布囊處找到赤霄,梁瀚緊握木劍朝那團白霧走去。那團白霧似乎還不明白其中利害。梁瀚橫劍揮過,那團白霧竟一分為二,發出異常痛苦的尖銳聲音。
梁瀚還想繼續砍去,但那團白影立刻離得遠遠的,有一小半團白霧竟是徹底消散。
“我提醒過你的!”即便離得遠遠的,梁瀚還是能感受到那團白霧怨毒的目光。
“別再來惹我,否則要你魂魄消散。”梁瀚把木劍握在手裡,重新回到睡覺的地方,和衣而眠。
那團白霧離得遠遠的,縮在角落不敢上前。
在夜裡,梁瀚做了一個夢,只剩半截上身的中年男子恭敬的向梁瀚行了一禮。“仙師莫怪,我生前本是車田村的一位農夫,老實巴結,給關家老爺做長工,家境還算殷實。後來在車田村塔石山上耕種紅薯,不幸被一野兔引至山洞摔死。本以為自己命該如此天數使然,後來才發現是那隻野兔是被塔石山上一方鬼物幻化出來的,那鬼物頗有道行,以此作為誘餌吸人精血。後來我的魂魄便在山上游蕩,開始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