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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後,梁瀚身上的繃帶盡數拆開,肩頭的傷勢已然痊癒,不知是黎思欣的藥效神奇還是自身恢復力較好。梁瀚嘗試落地的時候感覺頭部依舊疼痛,胸膛和腹部的疼痛都能接受。
輕輕拿過赤霄,挽了個劍花,就這麼一個動作,梁瀚已然滿頭大汗。靜下來之後細細感知自己的身體,一陣苦笑。千蒼百孔,破碎不堪說的就是自己這麼個情況吧。
這鐲子還能不能送?左手捏著手鐲,右手掐著一直貼身藏好的玉符,當初師父讓自己送不到就捏碎的玉符,梁瀚是看了又看,就差這最後一步了。
當楚竹和黎思欣進來的時候,梁瀚要楚竹楚竹回時習院,接下來的路自己走。
楚竹雙目泛紅,但依舊笑道,“你如果死在黑蓮教手裡,我會弄死他們的,一定會。”
梁瀚個子比楚竹矮上那麼一點,伸手輕輕按住楚竹肩頭,“把盤纏都給我。楚竹,很高興認識你,到時候我去時習院找你喝酒。”
楚竹熱淚滿面,爽朗笑道,“你小子說話算話!可別輕易死了。”
在離別的時候,黎思欣拿出一張臉皮給梁瀚貼上,一團青光自梁瀚身周包裹,等青光消散的時候,梁瀚已然變了個樣,頭髮不再灰白,鼻樑微微塌陷,臉上多了些許雀斑,身材變得肥了很多,渾然不像之前的精瘦。
“這樣可以少很多麻煩了。”黎思欣顯然對自己的手筆比較滿意,不時的在梁瀚身上這邊默默那邊捏捏。
梁瀚微微躬身,“謝過前輩。”
“謝個錘子,自己選的路自己走,你小子很對我胃口,真是越看越順眼,要不要......”
“師叔!”楚竹打斷了黎思欣的話。
“哈哈,走吧走吧。”
看著梁瀚背影,楚竹方覺一切都像是在做夢。於心有愧,這一路走來更多時候是梁瀚成全了自己。
“梁瀚,等我出關!我請你喝最好的酒!”
也不知梁瀚聽沒聽見,既不揮手也不回頭。江湖路遠,一別可能就是多年之後的再會。有些再會會是高粱釀酒,時久日長,再見就是開封那時,唯有開喉痛飲方解萬里奔赴。
“喂,楚竹,行走江湖要有什麼?”
“要有兄弟,要有勁敵,要有醇酒。”
“什麼是兄弟?”
“千里相見,舉一杯酒。”
原本三天的路程按照現在的腳力大概需要兩個多月了。梁瀚買了很大一串燒餅和粽子,就這麼裝在布囊裡。天氣較冷,狠下心買了件厚棉襖披上。
從沒覺得冬天會這麼的冷。緊緊裹了領口的棉襖,輕輕哈了口氣在雙手上揉搓。
陰雨綿綿的天氣,棉襖也變得厚重潮溼,梁瀚思慮著照這個情況是不是應該還得買件蓑衣,雖說蓑衣不值什麼錢。
找了個屋簷避雨,好像只要是冬天的這種情況就沒有南北兩邊的乾冷和溼冷區別。聽著屋內柴火的噼啪聲,梁瀚沒有過多停留,又繼續趕路。
腳底早已浸溼,實在是熬不住這種滲入骨髓的陰寒,總算在夜晚來臨前找了個荒廢的茅屋,只有兩根木頭撐起的瓦房,另一邊泥磚塌下一大片,塌下的地方還能看見一些瓦罐。
生起火之後,梁瀚脫下了棉襖和布鞋。自瓦礫處拽出了個瓦罐,出去盛了點水之後就架在火堆上。
自布囊裡摸出兩隻粽子,好在是冬天,不然這些粽子就餿掉了。把這硬邦邦的粽子放進瓦罐,很快,升騰的水汽就飄起糯米香。
原本好像只要能堅持下去的就能做成的事現在變得更遙不可及,看著一個個破滅的氣泡,梁瀚長撥出一口氣。
既然黑蓮教當初能找得著自己,說明他們有某種遵循蛛絲馬跡的手段。現在自己雖然得到楚竹師叔的幫助得以改頭換面,但仍是要小心,也好在現在自己算是個廢人,按道理說沒有氣機斷掉的話怎麼也找不到自己了吧,況且,還有這個手鐲。當初有種被扒掉衣服被看光的感覺的時候,就是這手鐲隔絕了某些聯絡。那麼,那些人能找到自己多半是楚竹的關係,楚竹沒有這樣的法寶。
與此同時,兗州州府。
葉成看著面前的女兒,面色陰沉,“他們走掉了?”
“好在我沒現身,不然我也會死在那。”
葉成幾乎咆哮道,“他們人呢?”
女子輕聲道,“現在不清楚,不過我當時截獲了一些有用的資訊,已經把那些畫面烙印在玉碟上分發下去了,只待他露面而已。後續我們等張長老回來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