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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瀚是被一陣噼啪的柴火聲吵醒的,不願睜開眼,很暖,懶洋洋的不願起來。細想一下,自己剛剛好像失去了意識。“唰”的一下,梁瀚站了起來,警惕地看向四周。
只見老人手握赤霄,無論赤霄如何抖動就是掙脫不出。梁瀚一陣心疼。老人屈指輕輕彈在劍身上,木劍不再震顫,安安靜靜的倚在老人懷內。老人隨即又拿起只剩半截的黑玉蓮,完整的一隻眼睛射出駭人精光,又彷佛某種漩渦,把梁瀚的心神拖拽進入其中,“這不是你的。你從哪裡得來的?”
梁瀚從沒見過這樣的氣勢,這種氣勢不輸自己師父。
“前輩是誰?怎的就這般為難我?”
“為難你?我真要為難一個人,這個人無論是誰都不會好過的。至於找到你,我不是說了尋著味來嗎?”
梁瀚內心躊躇不定,一時拿不準如何回答,萬一這人是黑蓮教裡的呢,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再問一次,不說就死。”氣勢再次暴漲,梁瀚被這股氣勢逼得連連後退,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竟不自覺的在顫抖。
橫豎也是死!在這種人面前撒謊等於自尋死路。梁瀚咬牙道,“黑蓮教的!”
“唰”的一下,無邊殺氣自老人身體迸發向天空衝去,漫天大雪席捲一空,老人衣衫鼓盪,梁瀚瞬間被一股大力拋飛,背部撞上柴堆才靜止,喉頭一甜,猩紅血液自嘴角溢位。
好像過去了很久,老人總算是平復了心情,又變成一個孱弱的老人,“你會劍術?”
梁瀚錯愕了一下,掙扎著爬起來,“會一點。”
“耍給我看看。”
攤上這麼個喜怒無常的怪物,梁瀚也沒什麼可說的,只當自己運氣不好。腦子裡把所有楚竹說的前輩人物想了一遍也實在找不到相符的,但是有一點楚竹說的很對,但凡真有本事的,性格大都會有缺陷,有些很極端,有些很無常。
“把劍給我。”梁瀚釀釀蹌蹌走了過去。
“這劍差了點意思,要是多染上點大妖的血那才叫厲害。”
梁瀚心中疑問,“那什麼樣的劍才入你法眼?”
老人右手颳著下巴,把劍拋給梁瀚,“還真有這麼一把劍,我做夢都想得到,但就是不知道現在在哪裡。”老人隨即換了個姿勢繼續說道,“讓你耍劍,沒讓你問東問西的,趕緊。”
梁瀚深吸一口氣,雙目緊閉,當初楚竹演示的十三劍勢宛如昨日畫面,一招一式都像在慢放。腦海中不知回顧了多少次,但現實中只是剎那,梁瀚手中的劍開始慢慢撩動。動作雖然生澀卻沒有停頓,慢慢地,梁瀚的腳步越拉越快。儘管身上沒有任何氣機,也沒有任何靈力,但劍勢十足。
老者只看了一眼,手指在耳朵中挖著。梁瀚瞧見老者這般模樣,不禁氣不打一處來,心神繼續沉浸,動作越來越快。慢慢地,就連梁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沉浸在某種玄妙的境界,每一劍的軌跡都在無限烙印在心中。如果,二師兄的劍道運用在這套劍法上呢......
梁瀚動作一變,老者立馬站起,雙目微眯,“不對,不是那一家的宗義。”但這種變化卻讓老者吃驚不少,“有意思,有意思。可以了,停下吧。”
聲音如同在心湖響起,梁瀚被迫從那種玄妙狀態中醒來。自己內心只覺得暢快異常,但十分勞累,無論是體能上或是精神上都是如此。即便自己神識在身,也經不起這種狀態下的推衍和心力消耗。
“你如果想力竭而亡的話可以繼續試下去的。”老者乾咳了一下,弓著身子就又坐下,“時習院的劍法講究中正平直,正大光明,對敵之時往往以浩大聲勢攝人心魄。但後來你的變招之後多了一股霸道的味道,這樣在我看來是不倫不類的。不過劍招嘛,還是講究個活法的,你能將兩種劍法結合到這個程度,尚可。”
梁瀚依舊氣喘吁吁,“敢問前輩到底何人?”
老人撇過頭,“知道那麼多對你沒好處的,你這身皮是誰幫你遮蓋的?怎麼這俊俏模樣不敢示人?”
梁瀚內心一驚,這都能被這老頭看穿,也就是說黎思欣幫自己做的外表也不是天衣無縫的。
梁瀚默不作聲,摸不清這老者底細,不能連累其他人。老者見問不出太多東西就只好作罷。
“你是不是得罪黑蓮教了?”
梁瀚只能賭了,從剛才的情況梁瀚就覺得這老人跟黑蓮教會是對立的關係,絕不會是黑蓮教中的人。
“我殺了他們的堂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