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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他頓了頓苦笑著接著道。
“你也看見了,倒塌的城牆需要重建,陣亡和負傷計程車卒人員需要統計,就連戰場都沒有清理完,現在這裡我實在是走不開...所以正好,你代我帶著玄甲衛回去,順便把這裡目前的一切告知給殿下,能做到嗎!?”
“是!”
聞言,第二月又像回覆命令那樣挺直了身形朗聲道。
她走後,杜長恭緩緩起身,他輕輕掀開營簾目光看向遙遠的南方。那裡,翻越重重山越後便是有著天府之國之稱的廣闊無垠的巴蜀之地。
那裡曾是大晉的國土,是重要的兵源來源。但現在,那裡是大晉的主要敵人,“都居汗國”的所在。
所謂的都居,其實就是昆人語言裡的“大晉”,所以嚴格來說,昆人們的建立的國家也可以被稱為...大晉…
“數千名精銳戰士,加上近萬名僕從士兵...這樣的損失恐怕沒有那個國家可以視若無睹吧?那麼...你呢?”
杜長恭的目光泛起銳利,像獵人看著狼群的頭狼那般喃喃道。
“是暫時退回巢穴舔舐傷口,還是發動更加瘋狂的進攻呢?”
越過重重疊疊霧氣繚繞的米倉山,沿著金牛道一路向南經過不破的劍門關,再往西南方向行進不遠就能到達一個名叫成都的地方。
灰色為主古樸的宮殿裡,一個容貌俊美的青年人頭戴高冠,交領右衽身著龍虎繡紋的直裾袍斜依在案桌旁手指竹簡正全神貫注的翻看著。
他臉色呈現病態的白色,時不時急促的喘息。
身後的屏風後一道若有若無的人影停留在了那裡,朝著前面不遠的青年人恭恭敬敬的說著什麼,那人操著一口像是遙遠地方的語言,讓人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青年人沒有看他,神色如常甚至看不出他是否真的在聽著身後那人的言語。
片刻後,他緩緩點了點頭,用與那人截然不同的略帶口音的華夏人的語言說道。
“是嗎,全軍覆沒了嗎...沒關係,只要不影響大局即可。”
聞言,屏風後的身影彎著腰又說了什麼,青年人露出些許無奈的神色道。
“我知道,那就從府庫撥銀贖那些傢伙回來吧。”
身後那人點頭稱是,剛想離開卻被那青年人叫住又道。
“慢著,邏娑城那邊...怎麼樣了?”
伴隨著大晉疆域的收縮以及周邊族群和國家的興起,其對外界的認知也越來越少,只能透過來往於長安的商人們的口中隱晦的得到一些其他世界的訊息,但也杯水車薪。
因此,直到今天為止大晉的人們都不知道這些昆人們到底是從何而來。
人們只知道他們是在大約二百來年前集體從西方而來,他們騎著罕見的輕快的戰馬,射出能飛好遠的箭矢跨過那傳說中的不周山來到東方。
他們以令人感到震驚的速度消滅了高原之上處於動盪之中的吐蕃之國,然後繼續向西以難以想象的手段翻越了大雪山穿過閩江入侵了當時還在大晉控制之下的巴蜀之地。
由於當時大晉也處於國位動盪的時機,因此很快這片天府之國也淪喪在了昆人的馬蹄和箭矢之下。
昆人們在這裡建立了所謂的“都居汗國”以此建立了統治,而後在之後的兩百多年間,大晉雖然依靠外力或是自身的實力收服過部分的領地,但始終都與對方保持著並不穩定的軍事威懾和拉鋸一直到此時此刻。
傳聞中,在關中陷落大晉分崩離時,先前曾鎮守渝州軍鎮的都督也跟何路行一般在那裡宣稱了大晉的正統並自立為皇帝。
不過因為山高路遠,這件事是否屬實就不是遠在南鄭的人們短時間所能得知的了。
清晨。
刺耳的蟬鳴聲打破了範春的美夢,他從江上風家府邸的二樓艱難的睜開雙眼。感受著嘴邊未消的酒氣,不用想就知道昨天晚上又是通宵夜飲的一晚上。
看著陌生的天花板,範春咂吧了下嘴唇。
“這...這是哪啊...哦,對了,風子!這是風子家…”
他說著,從榻上艱難的撐起身體,無視了牆上掛著的那些明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仕女圖緩緩起身。
帶著別給人家添麻煩的想法,範春跌跌撞撞的走下樓去。
“唉...到底跟宮裡沒法比,要是在宮裡我這個德行,估計下一秒就不知道從哪殺出來一幫人跟那鎧甲合體似得圍我一圈了…”
說著,他緩緩來到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