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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城往事(二)
等到醒來後,李自如發現自己被關在了衙門的監牢裡,身上被鐵鏈緊緊鎖著。
他先是茫然思索,然後大聲呼叫。
很快地,監牢的牢頭趕到,站在牢房外衝著他怒道:“閉嘴,吵嚷什麼!”
“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我又沒犯什麼錯!”
“你沒犯錯?”那牢頭笑了笑,“你這個喪心病狂、豬狗不如的東西,害死了多少人家無辜的孩子,居然還有臉這麼說你沒錯!依我看,將你斬首示眾都算是輕了,就該活生生地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不!”李自如搖了搖頭,“此事並非是我所為!”
“還敢否認!你師父李劍生還有你幾個師兄親自將你綁了送到衙門,你妻子蘇氏也已經供認不諱。”
“不,不可能。那我娘子呢?”
“你妻子還算有些良知,承認罪行之後便在公堂之上以死謝罪了!”那獄卒道。
“什麼!”聽到此事的時候,李自如如遭晴天霹靂,淚如雨下。
“不,不可能,你撒謊。”李自如嘶吼道。
“我騙你作甚,念在與你師徒一場,李莊主已經將蘇氏的屍首帶回去厚葬。李莊主還說,等到明日你斬首示眾之後,也會親自來給你收屍。有此師父,真是你三世修來的福分。”
等到那牢頭走後,傷心欲絕的李自如失聲痛哭道:“婉兒,是我害了你!”
顯而易見地,是李劍生和師兄們栽贓陷害了他,因為他發現到他們的秘密。
可師父李劍生和師兄們為何要偷那些孩子?
想了一陣後,李自如想起半年前,西域雙龍教的護法曾經拜訪過劍莊,委託李劍生幫其打造一把劍,並且還告訴李劍生一種西域那邊古老的鑄劍之術——以血鑄劍魂。
劍之靈氣,取決於劍魂,用童男童女之血,可養劍魂。
雖然當時李劍生拒絕了雙龍教護法的委託,但是在兩個月之前,李劍生卻突然告訴他,打算再造最後七把劍便收山,餘生不再鑄劍。
李劍生還給這七把劍想好了名字——劍生七子。
他將此七把劍視作自己的孩子,可以見得對此七把劍的重視,必將傾盡畢生心血,將此七把劍打造成這世上最好的七把劍。
如今想來,李自如只覺得毛骨悚然,那些被抓去的孩子,很有可能被李劍生抓去鑄劍了。
劍生七子,不僅是代表著七把劍。
李劍生一生痴迷於鑄劍,一直都想要打造出名垂千史的絕世好劍,因此遭了魔障,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不擇手段之事來。
突然間,李自如又想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他的妻子蘇氏是受了脅迫才被迫招供,李劍生等人必然是拿他的一對兒女作為威脅!
而他的昌哥和馨姐年紀都還小,該不會是被師父李劍生拿去鑄劍?
想到這,李自如心急如焚,使盡渾身解數試圖擺脫掉身上的鎖鏈。
然而,即便他傾盡全身的力氣和內力,都無法這鎖鏈的束縛。
“啊!啊!”他一邊怒吼著一邊嘗試。
直到拼盡最後一絲氣力,他倒在了地上。
“昌哥兒,馨姐,爹沒用,爹害了你們的孃親,還害了你們!”他聲淚俱下道。
哪怕是以前淪落街頭當小乞丐的時候,餓著肚子在寒風忍受著嚴寒,他都始終堅信,自己有朝一日能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
可如今,他卻是覺得生不如死,從未如此的絕望。
到了下半夜的時候,牢房的門突然開啟,一名黑衣人進來,然後用劍劈開了李自如身上的鎖鏈。
李自如騰地一下從地上跳起來,推著那黑衣人走到牆邊,撕掉了黑衣人的面巾。
他萬萬沒想到,前來營救的人,居然是李劍生的兒子,同樣也是他的結拜兄弟——李書密。
“李書密!”李自如怒視著李書密,面目十分猙獰。
“大哥,”李書密雙手搭在李自如的肩膀上,“快走!”
李自如直接往李書密臉上狠狠地打了一拳,“我的昌哥和馨姐呢?”
李書密臉色一黯,目光下垂,說了一聲“抱歉”。
李自如腦袋中先是嗡嗡作響,差點暈厥了過去,他晃了晃腦袋,扶著牆問道:“我娘子可是被你們逼死了。”
“大哥,此事真的跟我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