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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四周,皆是衣著農家的普通人,看不出是哪個人物行俠仗義。
好巧不巧,隔壁街的一隊官兵在巡邏,不多時,便趕到現場。
那打頭的官兵掃視一眼四周,放眼望去僅陸伍一人衣著華貴,看起來慣是個會路見不平的人,二話不說,氣勢洶洶地朝他而來。
誠然,他剛剛確實準備出手,但待未出手那釘子便橫空出現,是以想法未遂,這官兵掃視一圈尚未問詢便做出要擒拿的態度,高低不講道理。
他才不要當這個替死鬼。
看那官兵離他幾步遠,他彈了彈袖子上並無的灰塵,雙手抱拳,還未開口,那官兵便抽出刀來。
這窮鄉僻壤的官兵竟如此兇狠?看來是文不得了。
於是陸伍面對著惡狠狠抽刀前來的官兵,一個轉身找隔壁小攤的門臉兒墊腳,飛簷走壁上了屋頂,跑了。
“你跑什麼!”打頭的官兵喊道。
“你們這麼追我,你說我跑什麼?”
“你不跑我們追你幹嗎?”
“明明是你們先衝我得來的啊?”陸伍委屈極了。
他走的是無人之境的屋頂路子,官兵走的是大刀開路無人敢擠的小巷路子,多虧人多,不大一會兒便把他包抄在一個斷尾衚衕裡。
這下可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陸伍產生了一絲悔意,看熱鬧把自己看成罪人的,當屬他一個。
無路可逃,陸伍面向打頭的官兵,倒說完成了剛剛沒出口的那些話,“敢問官爺,為何追著在下不放?”
剛出口他就後悔得恨不得抽自己。
對面人果然不負所望的講出下一句廢話,“你不跑......”
“好了!”陸伍雙手一拍截住官兵的話頭,道:“官爺如何就認為我是出手傷那車伕的人?要知道在場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哼!”打頭那官兵冷哼一聲,“你這穿著不像周邊村莊為趕集而來,除了你,誰還敢對看起來就華貴的馬車出手!”
“你就不怕我也是一方富貴?”陸伍對這解釋真是無語極了,道:“不怕我是比那華貴馬車更厲害的人?”
“哈哈!”官兵笑道,“那馬車可是欽差老爺家眷所用,難不成你還高過欽差老爺,從京城來的不成?”他不耐煩地說道,“縱是京城來,也是強龍壓不了地頭蛇,給我拿下!”
這前後不落的地方還有欽差大臣駐紮?怕不是哪個小妾父族在打著幌子做欺男霸女之事。
陸伍倒沒再答話,將剛從胸口摸出來的一塊令牌又給塞了回去,在幾個衝上要拿下他的小兵中間抱頭鼠竄。
雖不文雅,但實在管用。
正竄到大道街口,眼看就可以溜出城的時候,“鏘”的一聲,有金屬撞擊聲傳來,陸伍顧著身份並未拔刀相向,好奇地轉過頭。
正見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拿著一把巨劍橫掃一片,大劍揮落處,掉了一地官刀。
“走。”黑影轉過身,竟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
他眼中的訝異轉瞬即逝,腦海中驟然閃過曾經的那一幕。
——紅衣女子灼灼其華,以一擋十,片刻間削掉了殺手的腦袋,血濺車轍和紗窗,她絲毫不怯,顧盼流轉間,竟著俠氣超越了絕色,紅色本就亮眼,她面容卻絲毫沒有被斑斕色彩比下去。
“小孩子不可以看太血腥的場面。”他再望,卻是被一個冰冰涼的手指捂住了眼睛,身後的她帶著笑意說道。
但年少時遇到的驚豔之人,怎麼可能只想看一眼。
這一劍似穿破時空而來,劃破了他模糊的記憶。
但待救他之人轉過身來,他大失所望,仔細看來,救命恩人還是有一絲清麗的,但與記憶中的容貌豔麗的那人相比,多少還是寡淡了。
雖然劍法相似,但這並不是他朝思夕想的那個人。
陸家四哥是個實打實的紈絝,曾經一把摺扇故作風流教育自己那因為一命之恩只想以身相許的弟弟,“記憶會美化一切,也會淡化一切,你有沒有想過,你愛慕的恩人實際和你記憶中的並不相同?”
他當時怎麼回答的來著?
回憶被接二連三的刀劍撞擊聲打斷。
那女子的聲音好像離得很遠很遠,又好像在他耳邊呢喃,待他神魄歸來回味一二,才曉得剛剛她說了什麼。
“趕快出城。”
“你認識顧緗女俠嗎?我想找她,她是我的救命恩人。”陸伍緊追上前去,接頭一樣小心翼翼地問道。